喝酒

李聚果

今午有乡友女儿的回门宴，村里与我同龄及年龄相近的伙伴们肯定大都要去的，我于是做好了准备，因为平时大家都忙自己的活计，聚在一起的机会也是很难得的，儿时的同伴坐在一起喝一杯的气氛是相当令人惬意的，所以上午一上班我就告诉厨师午饭少做我一份。但到半上午，一橡的老总来了，同来的还有两个维修，说是去车间看看挤出机的机头改造。我与老总在屋里谈话，其它人到车间测量和绘图，时间将近中午了还没弄完，看来，村里的回门宴是吃不上了。老总的司机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说：该回去了。我说：这么远过来了，怎么也得请老领导吃饭。老总说：坐坐就坐坐，但不能让你出钱，算我的。我说：来了就是客，说啥也不能让你出。

就在村口的小饭馆，一个雅间里坐上了两边厂的七个人，老总是有意做东了，知道我爱吃肉，便点排骨，店主说没有，就改点红烧肉，我也有意做东的，也拣好菜点，店主说：不要素菜啦？五个肉的了……。桌上的人不算少，但能喝的则不多，主要是我和司机喝。我押车的五六年时间里，与司机几乎三天两头上饭馆，当然不是在半路上，总是赶回来离厂子近了才喝。现在不在一块工作，已经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好不容易又坐在一起，彼此谁也不推拒，喝了个痛快。

晕乎了一下午就下班了，回家趁着天色尚明修修灯管，正在迁檐台上埋头修呢，赵老弟来了——就是他女儿今日回门，说中午都等你，你怎么不去。我解释了原因，表示了歉意。他说：好了，别说了，走吧，晚上还有一桌等着你呢……。

果然，几个与我一样中午没到场的人都被招呼了来。既然来了，就开始吧。本打算少喝一点的，但喝到后来就管不住自己了。

终于宴散，晾上一杯水还没喝，就有一个小伙跑进来说，不好了，有人把摩托偷跑了。于是大家都跑到门外看，恰好席间的人是有开车来的，于是发动汽车，几个人坐上车往北追赶去了。我没挤上去，看远去的灯光越来越暗，心说，这么黑的天，摩托随意拐上一个田间道，小轿车可就没法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