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敲我的门【如果我说我有36E,你会不会在半夜敲我的房门】

  忙碌了一天,躺到床上,我把耳朵凑到丈夫姜浩的鼻子上,我听到他在轻微地呼吸。姜浩车祸后成了植物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已经一年了。开始我以为凭着我的精心伺候,他会很快醒来。但是他就一直这么静静地躺着,睡在我的身边,又似乎离我很遥远。
  一年前的姜浩,每天晚上差不多都要与我在床上恩爱。他说做爱做爱,边做边爱,如果不做爱了,那还是什么爱?可现在他却冷冷地躺在我的身边,与我近在咫尺,却连触摸我都不会做了。
  寂寞像爬山虎的脚在黑夜里到处伸展它的触须,心里的寂寞能控制,但是肌肤的焦渴却无法控制。那被姜浩浇灌的丰腴的土地现在已连旱了一年,似乎划根火柴就能点燃我的肌肤。
  我很渴望有场暴雨突然降临,来蹂躏我的身体,哪怕不是姜浩的暴雨,哪怕是个陌生得连面孔都模糊的男人,只要他给我浇灌足够的水滋润我久旱的肌肤。
  那晚,我依偎在姜浩的身边,用一只手抚摸着自己干渴的肌肤。我轻轻地对姜浩述说着:办公室的主管郑宇宣很帅很有力,当我穿着紧窄的职业裹裙走进他的办公室给他送打印好的材料时,他的一双眼睛一直粘在我被职业套装包裹得无懈可击的胸部、腰部和臀部上。
  我没搭理他,转身正要走,他却突然抓住我的手,把我拽进他的怀里,另一只大手从我的裙子里伸进来大力地揉搓着。我本想一巴掌向他扇过去,可是我的身体在他大手的蹂躏下竟然蠢蠢欲动,舒服得像承受着一场暴雨的降临。
  述说这些时,我把我的手幻想成郑宇宣的手,是郑宇宣的手在抚摸我。后来我感觉身体的隐秘处竟湿润得不成样子,就在我快乐得颤栗时,我听见身边的姜浩呼吸忽然变得粗重起来。
  我欣喜若狂,他竟然能听见我说话,或者说他对于我给他讲述的性故事有反应。这启发了我,我决定用讲述性故事的方法来刺激姜浩的神经,唤醒他的记忆,希望他能因此苏醒过来。
  郑宇宣其实不是我的主管,而是从事楼体外清洁的蜘蛛人。一周前的一天,我内衣的挂钩开了,我锁上办公室的门,脱下外衣,系上内衣的扣子。猛然一抬头,发现玻璃窗外一个男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急忙穿好衣服跑出办公室。再回到办公室时,窗外已经没人了。那时我还不知道他叫郑宇宣,但我记住了他的外表,高大,眉毛粗重,眼睛细长。我侧面地打听那家家政公司,才知道他叫郑宇宣。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不讨厌他,甚至第二天还有点渴望他的出现。大概我的身体太久没被男人注视过了,我感到心里寂寞得长满了荒草。
  第二天我给家政公司打了电话,要了郑宇宣的手机号。我把电话拨过去,报了我所在的公司名称,几楼几号,然后说我的房间需要打扫,时间是晚上下班以后。
  他没有问我是谁,也许他知道我是谁,或者他经常接到这样的电话已经不以为奇。放下电话我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如果讲述性故事给姜浩听是为了让他的身体有反应,那么真正地去跟一个陌生男人去体验一次婚外性爱就是为了充实我讲述性故事的素材了。
  我为我的出轨给出这样的理由,这样我的出轨就显得堂而皇之了,我也可以不必自责。
  郑宇宣如约而来,我们没有费什么话,他一进房间我就反锁了门,然后勾住了他的脖子。他愣怔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用有力的臂膀箍紧我的身体,将我抵在办公室的桌面上,两只大手伸进我的衣服里。也许是太久没有做爱了,我立刻浑身激荡,似乎每块肌肉都在跳动,我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
  这跟幻想是完全不同的做爱,这真是边做边爱,他还没有进入我的身体,我的隐秘花园就湿润得山清水秀;整个人也精神得像刚出芽的小草,精神抖擞。
  那晚回家,我躺在姜浩身边,向他娓娓地讲述这次做爱的过程。姜浩的呼吸又急促起来。他的确对我讲述的性故事感兴趣,他的反应证明了我的判断。
  我起初有点觉得对不起姜浩,在假借给他治疗之机背叛了他。但是当听到他粗重的呼吸时,我欣慰了。只要是对姜浩苏醒过来有利,我都要去尝试。
  我和郑宇宣做了两次后,发现郑宇宣一直是那个平铺直叙的套路,没有什么峰回路转。再跟姜浩讲述时,发现这似乎是在重复昨天的故事。
  做爱可以一成不变,但讲述如果这样就乏味了,果然,姜浩对我的这次讲述没有多大反应。
  我开始出入夜店,寻找各种各样的男人。据说体毛重的男人性欲强,于是当酒吧里一个男人举着酒杯向我搭讪,而我看到他手背上有着浓重的汗毛时,就丢过去一个媚眼。那个男人的性欲果然很强,花样也繁多。
  在酒店的大床上,他把我折叠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每一次都让我的身体湿润成小溪,癫狂到极致。他甚至还把我倒空过来,握着我的两条腿,那样的撞击让我感到他像是一把榔头一样夯进我的身体里,溅起滚滚而流的蜜液。
  我尖叫着,快乐像烟花一样一次次冲到空中,击碎了我的意识。那晚我对姜浩讲述时,姜浩的呼吸又开始变得急促,甚至喘息的时间比以往都长。
  后来,我又听说丑陋男人的生殖器一般都大,我在酒吧里便挑了个丑陋的男人去酒店。这个男人很会调情,也很会制造爱意。
  他亲吻着我的肌肤,抚摸着我的寂寞,我的身体就一点点地发芽长叶,然后开得遍地都是。他的进入就像是闯入花园里的一条蛇,蜿蜒而至,带给我九曲十八弯的美妙。
  那样的夜晚,我感到快乐,似乎寂寞也从身体里排挤出去了。我回到家里,躺到姜浩的身边,甚至还没有开始讲述性故事,姜浩的呼吸就变得起伏不定,原来他已经感到了我的不同寻常。
  有一次,我一边讲述着我的性故事,一边抚摸着姜浩的身体。姜浩的下体竟然慢慢地变得坚硬起来,我高兴地流下眼泪。我亲吻它,用牙齿爱抚地啃噬它,只要它复苏了,那么姜浩醒来就不是梦了。
  有天晚上下班后,有人往我的手机里打电话。我接起来,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他说他想我了,想见见我。我的手机号码里没有存入这个男人的名字,我在外面夜店里跟男人一夜情也从来不会留下电话。
  我本想拒绝,但他随即说:“别害怕,我只是想念你的身体了。你的左腋窝下有个红色的痦子,我说得对不对?知道你的手机号是因为我曾经趁你去卫生间时用你的手机拨打我的号码,就存下了你的号码。”   他的话让我消除了顾虑,晚上我去他定好的酒店赴约,没想到房间里一片黑暗。还没等我的眼睛适应黑暗,口鼻就被一块湿毛巾捂住了,我刚想喊叫,却感觉鼻子里吸入了一股酒精的味道,很快身体发软意识模糊,昏厥过去。
  等我醒来时,发现我被人捆绑在床上,嘴巴里塞着毛巾,浑身衣服也被剥光了。
  那个打电话约我的男人在黑暗里强暴了我,后来他还拿掉塞在我嘴里的毛巾,用刀子逼着我像条狗一样地伸出舌头,跪伏在他面前,舔舐着他的身体。
  他抓着我的头发,用力地在我嘴巴里撞击他的身体。我感到窒息和恶心,想脱离他的掌控,但他的刀子划破了我的皮肤,鲜血小溪一样地淌下来,我在极度恐惧中感到绝望。
  男人折磨了我一夜,他大骂我淫荡,说我勾引了他又抛弃了他。借着月色我看见面前的男人有着粗重的眉毛,细长的眼睛,竟是蜘蛛人郑宇宣。
  他说他跟踪过我,发现我每天都去夜店买醉,然后随便跟个男人去酒店开房。他还跟踪我到家里,看到我的窗口亮着灯,就背负着蜘蛛人的工具来到楼顶,下到我的窗前,偷窥我的生活。发现我竟然有丈夫,他就更加不理解我的放荡了。
  他约我出来就是要杀掉我,他说我是害人的妖精,他要为民除害。他用烟头烫我,用脚踢我,发泄够了,他又抱住我哭。他说他本来和妻子关系很好,可自从与我有过那两夜后,竟然与妻子越来越不和谐,而前两天他发现妻子背着他有了别的男人。
  郑宇宣觉得这一切恶果都是我造成的,所以他要报复我。但他后来又抱住我哭泣,他说舍不得我这个妖精,他让我答应他不报警才肯放掉我。
  凌晨时分回到家,我躲进浴室里,让滚烫的水冲洗我被侮辱被糟蹋的身体,我的身体早就不干净了。
  这是我第一次才意识到的问题,假如姜浩有一天真的醒来,他如果记住我曾经给他讲过的每一个我与男人间发生的性故事,他还会要我吗?而我还是当初他纯洁如玉的妻子吗?
  躺在姜浩身边,我本不想对他说,但我的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来。姜浩的呼吸开始急促,他能感到他的妻子在流泪。
  我伏在他的身体上,向他讲述了经过。我感觉我和姜浩心心相印心灵相通,我在遭受磨难,姜浩也替我悲伤。
  他粗重的呼吸像是在安慰我,又像是在替我不平。有了他的抚慰,我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渐渐地进入梦乡。半夜我突然被惊醒,我看到一双锐利的眼睛在黑暗里盯视着我。那双眼睛锐利得像刀子,盯着我就像在切割着我。
  我猛然发现身边竟然站着一个人,那是个男人,目光里似乎对我有着刻骨的仇恨。
  我以为是做梦,可是疼痛很快传过来,有像斧子之类的钝器狠狠地砸击着我的脑袋。一下又一下,斧子撞击着头颅,发出铿锵而沉闷的声音。有鲜血小河一样蜿蜒地从头颅里向下淌,我尖叫着爬起来,想跳下床,逃离危险。但是那沉重的斧子又—下砸过来,我倒了下去。
  在意识模糊的时候,我想起来了,那双锐利的眼睛是姜浩的。姜浩终于苏醒复活了,我高兴极了。可我马上又感到骇然,打我的人也正是姜浩,姜浩盯视我的目光里充满了仇恨。
  我躺在血泊里,想不明白姜浩为什么会仇恨我。我听到脚步声一步步挪到身前,我听见姜浩的声音在恶狠狠地说:“你这个荡妇,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我杀了你,让你给我戴绿帽子……”
  黑影一闪,斧子又举了起来,狠狠地向下砸去。
  我最终没有死成,当姜浩举起斧子重重地向我砸下来时,郑宇宣救了我。
  他那天一直跟踪我回家,然后又攀爬到我的楼外,他想知道我会不会报警。当他看到姜浩竟然举起斧子向我猛烈地砸下来时,他惊呆了,撞破窗户闯进来,夺下姜浩手中的斧子。
  姜浩刚苏醒过来,力气并不大,所以我被他砍了十多斧,竟然没有死。但是我被送到医院后,姜浩竟然从家里的楼上跳了出去,那是顶楼。
  我活过未了,姜浩却彻底地死了。他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自杀?他终于复活了,却又选择了死亡。
  是我用性故事让他复活的,但也是我用性故事最终将他送上了不归路。他认定我是守不住寂寞的红杏是出墙的荡妇,他认定我是在给他戴绿帽子。
  那些个夜晚,当他听我讲述性故事时,鼻子里发出粗重的喘息,原来不是爱,而是恨。他恨我,希望我死。连他都不能理解我的性故事是为了救他,那么郑宇宣认为我是荡妇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在医院住院期间,郑宇宣一直在照顾我。后来他竟然向我求婚,他说他和妻子已经离婚了,他说他第一次跟我做爱时就爱上了我,就想娶我。他说他不在乎我的过去,他还说会对我好一辈子。
  我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愈合就离开了这座城市,并把电话卡扔进了垃圾箱。郑宇宣虽然救了我,但他给我身体里留下的伤害却是我一生的噩梦。更重要的是,我不爱他,我爱的是要杀我的姜浩。
  我离开这座城市的那天,天空飘起了雪花,下雪了,漫长的冬季来临了。我决定向南走,一直向南,找个最温暖的地方默默地疗伤。
  (责任编辑:花掩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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