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乙己中的隐含作者【《舒农》中的隐含作者】

摘 要:苏童以其细腻的笔触深入的表现了南方生活。他笔下的南方生活是堕落的,却又是迷人的。本文将以他的香樟树系列小说之一《舒农》为例,透过表层文本对这篇小说的隐含作者进行分析。关键词:香樟树街;隐含作者;复仇;色彩作者简介: 赵国琴(1985-),女,苗族,贵州思南人,贵州师范大学文学院2010级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专业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比较诗学。[中图分类号]:I2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2)-25-71-02苏童在其香樟树街系列故事中,刻画了腐朽堕落的南方生活,准确的勾勒了南方人的精神状态,从表层文本来看,作者再现了南方几千年不变的精神性格,似乎对这种南方生活持否定态度。然而在批判背后,我们却看到了隐含作者对这种生活的迷醉。从作者方面来考察,苏童出生并生长在苏州,除了四年的大学生活外,他很少离开这个地方,这就多少说明了他在精神上和身体上对南方的依赖。而体现在小说《舒农》中,则是他制造了舒农对南方生活的复仇,却又最终消解了这种复仇。另外,在色彩的运用方面也可以看出隐含作者对南方生活的真正态度。一.苏童的“香樟树街”在作家苏童笔下, 有一条固定不变的街道“香椿树街”。这是一条典型的南方街道,一条典型的南方的河流流经此地,河面常年飘着黑色或白色的垃圾,它是一条被人化的河流,有时呈现为锈红色,有时则是泛着黑色的污水。要了解香樟树街人的生活,只需走近这条河流。这河的水面上不是“漂浮着烂菜叶、死猫死鼠、工业油污和一只又一只避孕套”,就是如工业垃圾般的人类尸体。这是一条与香樟树街人的生与死都密切相关的河流。《舒农》中描写了一个被打捞上岸的破包裹,里面卷着一个出世不久的满脸皱纹的男婴,“那模样很像一个沉睡的老人”。这个刚出生就是老人的婴儿就是香樟树街的象征。《南方的堕落》中的“我”这样评价书中提到的《香街野史》:“我想书的作者对今天的生活早已充满了预见,几百年前的生活仍然散见于这条街道的每个角落,捉奸和谋杀充斥于现实和我们的梦中。书中的每一篇章读来都使我身临其境。”香樟树街住着的就是这样一群人,他们如夏衍的《上海屋檐下》的人一样在潮湿的南方空气里不仅生活发着霉,灵魂深处也长着霉,这里每天都反复上演着鲁迅先生反复批判的“看”与“被看”的闹剧,他们也如鲁迅先生笔下的人物一般的麻木、冷漠与愚昧无知。这是香樟树街人的生活,是南方人的生活,也是几千年来持续不变的中国人的精神面貌。二.《舒农》的复仇《舒农》围绕舒农的复仇展开。小主人舒农十四岁了还尿床,他是一个身体还未脱离稚嫩思想却早熟的男孩,一个“阴谋家”。舒农在蛮横的暴力中成长,他先是发现了父亲老舒与林家姐妹的母亲邱美玉的通奸,随后又目睹了舒工与同父异母的姐姐涵丽的乱伦。他一直在蓄谋着一次彻底的复仇。在舒农走向复仇的过程中,他与一只猫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他从羡慕猫到模仿猫,最后与猫合二为一,变成了那只猫。他每晚像一只猫一样在楼顶上走动,“偷窥他父亲和邱玉美的隐私。”而在白天,他跟踪舒工和涵丽的每一次约会。他“被黑夜中又腥又涩的气息所迷幻”,“喵呜喵呜地叫着,寻觅自己的一份食物”。 舒农把偷窥别人隐私当成了寻找食物,这说明他本身抗拒着欲望,却又抵抗不了欲望。猫是极符合舒农的矛盾性特征的,一方面代表了欲望,另一方面却是聪慧。舒农蓄谋已久的复仇是惨烈的。他用牙刷闩上了父亲的门,然后从舒工的床下开始倒汽油,“一路走一路倒”。 当他跑上屋顶时他听见了大家的挣扎与喊叫,却没有看到他想象中的火,只看见“猫卷着一团火苗爬了上来”,“然后就趴着不动了”。没有人被烧死,烧死的只是他的猫,死去的只是他自己:“舒农的身体像猫一样凌空跳起”,从楼顶坠了下去。这是一曲复仇的悲歌。舒农是一个矛盾的悲剧体,他既是老化的南方生活的象征,又是抛弃了旧的生活的腐败的新南方人,一直在预谋着毁灭这种南方生活,却又疯狂的从他所憎恨的生活中搜寻养料,注定最后毁灭的是他自己。在矛盾的舒农背后是矛盾的作家苏童,一如他在《南方的堕落》中所表达的“南方是一种腐败而充满魅力的存在”。正是对南方生活的又爱又恨的复杂情感使得他制造了舒农的复仇,又最终消解了他的复仇。三.色彩的运用这是一部于现实主义中掺杂了魔幻主义的作品,一定程度上模仿了拉美的魔幻现实主义。在描写香樟树街的极端物化的生活时,作家用的是现实主义的手法,而在表现某些物象时作家镶嵌了超现实手法,虽没有《百年孤独》的娴熟与成功,却也为这篇小说增加了异彩:舒农从羡慕猫的生活,到模仿猫,最后他的行为及地点与猫重合在了一起;那个从河里打捞上岸的死婴满脸皱纹,模样像一个沉睡的老人。这篇小说对色彩的描写很有特色。作家在其中涂铺了丰富的色调。舒农因为尿床被舒工打后,在说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时嘴唇在黑暗中闪着白光,而在被老舒打后他的眼睛又闪烁着绿光;舒工看见涵丽粉红色的血从身体深处浮涌到皮肤下面;紫槐花盛开的季节,香樟树街黑房子的屋檐上飘挂着一层淡紫色的云雾;涵丽和舒工自杀前的河面在月光的反射下映出了鹅黄的光晕,他们搂着跳入河里时溅起了很多白银似的水花,河面的黄月亮倾斜着裂开了。蓝色是这篇小说的主色调,是欲望与死亡的象征。邱玉美在与老舒一起时身体会发蓝,涵丽在与舒工约会时身体也发出同样的蓝色;死去的涵丽身上滴着蓝色的水,她的身体也变得很蓝。此外,紫色也是象征死亡的色彩,舒农在分床的第一夜听见猫,猫的眼睛是暗绿色的,在老舒把他绑在床上蒙上眼睛的那些夜晚,他看到的猫眼是蓝色的,后来猫燃烧着跳上屋顶时眼睛由绿变紫,最后定格成绛紫色。涵丽在决定和舒工赴死时她的眼睛也是暗紫色的。作家用了各种色调来描绘他的南方世界,用了绚烂的色彩来为他的人物着色,从色彩上我们更多地看到的是隐含作者对南方生活所充溢的激情。欲望是苏童切入人物的一种方式,他笔下的人物总是受着各种各样的欲望的驱使,在欲望中行动,最终酿成悲剧。作家反复描写了与古诗画中的江南截然相反的人物与生活,他强调的是南方生活的现实性与堕落面,似乎打破了读者对“烟雨江南”的梦想与期待,然而那条河,那些人物还是轻易把我们带入了“梦境”,作家苏童用心灵的诗意构建的“江南”。在这儿,江南,依然是江南,你不得不被吸引。参考文献:[1]、洪子诚.中国当代文学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2]、洪子诚.中国当代文学概观[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3]、苏童.苏童作品精选[M].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09.[4]、苏童.苏童作品精选集[M].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2010.[5]、苏童.香樟树街故事[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6]、苏童.刺青时代[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04.

推荐访问:隐含 作者 舒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