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粉笔的女人:粉笔

  女人,也许是世上最为靓丽的一道风景线。或婀娜多姿,或娇艳欲滴,或婷婷玉立……有时一个时尚发髻或是一件飘忽的摆裙都能让你啧啧称羡;有时一颦一笑,甚或举手投足都能让人铭心刻骨。中国有沉鱼落雁、羞花闭月之傲,国外则有玛丽莲·梦露之美。
  不过,我现在要讲的这位女主人公外表并不美,但在当时她却要当属前卫。课间十分钟的时候,她也会和一个时下的黄毛丫头学生一样,下楼买买板栗或是瓜子什么的零食。然后和同伴的老师一起边嗑着边调侃上楼。当和她探讨“前卫”一词时,她总爱讲,“这没什么的,改革开放赶潮流吗!”
  课堂上,她总好一身牛仔裤。下身是不换的甚或少换,上身是要求常换的。有时红,有时紫,改天又白,甚或黑……当时我们的班集体里流传着“又换了”的口头禅,说的就是她的上半身。我还依稀记得在这位数学老师身上捕风捉影的情形,同学们捕风捉影的即感新鲜,又甚觉可笑而快乐——道的是津津有味!
  口红是必不可少的,手指着粉笔的时候,小指总是格外得高高翘出。十几分钟过后,她用无名指顶了顶好似微微地往下跌的白色眼镜。
  而每当打比方的时候,话题不由自主得就被她自己转移。但她还是得意地轻语似柔,“比方穿着吧,我喜欢得体、整洁。如果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洗衣服上的话,我建议你们买二套牛仔裤。我觉得吧,牛仔裤穿后,把它整日地挂在墙那也不会觉得它很脏,一个月甚或懒点半年洗一次。”她在讲台上说得顺畅自然,台下的学生则是哄堂大笑。见学生们笑,她又郑重其事,“哎,不要笑啊!是这样的嘞。”说完,她又做了一次那标准性的动作——伸出无名指顶了顶白色的眼镜。学生们还是哈哈地笑个不停。
  我到现在也弄不明白她的这种转移法用得是何目的,是课程中的一个停顿,还是以此来收拢我们分散的听讲力,不得而知。
  总之,我们觉得这位女数学老师的课讲得很新鲜,也很有味道。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们的视线总是围绕着她转,哪怕是课间十分钟也不放过。一个道:“她和一个长发女郎边走边嗑瓜子慢悠悠地下了楼了!”一个又传,“她们谈笑着朝卖板栗的小摊位走去了!”这又和现在的青春少女有什么两样吗?
  尽管如此,调皮的我们并没有将这种好奇用在学习上。期中考试后,我们班的数学在全年级处在最后一位。站在讲台上,她叫的脸通红,且激情高昂,“这么容易还不会做啊?这么容易……”不知不觉中她越想越气,脸慢慢地由红变成紫了。她索性把教本往讲台上一撂,伸出无名指顶了顶那往下略跌的白色眼镜,掀开一下那没有扣好的牛仔上衣,双手叉腰,长长地重重地出了口气,“嗯,这么容易!气死我了!”而此时她的短发比任何时候都要精神,台下这会儿已鸦雀无声了。
  后来,她主动提出了不教我们了。不过,我还是想念她的,想念她的“口红是必不可少的,手指着粉笔的时候,小指总是格外得高高翘出。十几分钟过后,她用无名指顶了顶往好似微微地下跌的白色眼镜。”
  她是个美丽的女人!
  姓名:付欢春,男,酷爱写作。于我,都将自己心爱的文字浸入原本的普通生活,游弋于散文及短篇小说之间。作品散见于报刊、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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