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是怎样露出马脚的_露出马脚

  在许多间谍影片中,常常把间谍描写成慌里慌张、东张西望或刨根问底的人。实际上真正的间谍大都有超人的毅力和惊人的智慧,他们经过严格的科学训练,善于伪装自己,一般是很难识破他们的。中国有句俗话,说“傻瓜当不了将军和间谍”。在英国也有一条铁的原则,叫“间谍是最高级的知识分子,非绅士不可为”。但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一个微小的细节就有可能使一个间谍露出自己的马脚。
  听懂德语
  第二次世界大战初期,法国反间谍机关在农村收审了一个可疑分子。此人自称是比利时北部的一个农民流浪汉,他的言谈举止和眼神,使法国反间谍军官马罗尔认定他是德国纳粹间谍,可是他没有充足的证据证实这一点。
  马罗尔决定审讯他,希望从审讯中找出破绽。他提出的第一个问题是:“你会数数吗?”
  这个问题很简单,流浪汉用法语流利地数数,没有一丝儿破绽,甚至在说德语的人最容易说漏嘴的地方,他也能说得极熟练。马罗尔只好让卫兵送他回小屋去。
  过了一会儿,有人在屋外燃起火来,哨兵用德语大声地喊:“着火了!”流浪汉无动于衷,仿佛听不懂德语,照样睡他的觉。后来,马罗尔找到一位农民,和流浪汉谈论起种庄稼的事,这流浪汉谈得头头是道。看来马罗尔凭外观来判断是不行的,只好另想办法。
  第二天,流浪汉在被押进审讯室的时候,显得更加沉着平静。马罗尔正在非常认真地审阅一份文件,并在上面签字,然后突然抬起头来说:“好啦,我满意了,你可以走了。先生,你自由了!”
  流浪汉听了,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好像放下一个沉重的包袱,高兴地笑了。
  这时,马罗尔也笑了,他终于识破了眼前这个流浪汉是德国间谍。因为他刚刚说的是德语,而这流浪汉听懂了,无意间他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不经意的弹敲节奏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一天上午,苏军司令部里一片紧张忙碌。上级工作组正在认真听取司令部详细的工作汇报。汇报中,工作组人员不时地插话提出一些未来作战中可能遇到的紧急情况,以及如何处置的问题。
  司令部人员胸有成竹,应对如流,工作组的领导听后不住地点头。也许是工作组人员感到太满意、太高兴了,一位随员竟无意中像弹钢琴一样用手在桌面上习惯地弹了几下。
  这无意的笃笃声,引起了旁边一位苏军参谋的注意。他听出了这弹敲的音响节奏,不是一般人的胡乱敲弹,而是德军《胜利进行曲》的鼓点。
  他因此警惕起来,起身表示歉意,借故离开了司令部,迅速将自己的发现向指挥官作了报告。指挥官根据他的报告,采取了紧急措施,扣留了工作组的全部成员。
  后经查实,这些自称为上级工作组的人员,竟是将苏军一个检查作战计划的工作组俘虏后,冒名顶替而来的德国间谍。
  写错了门牌号
  太平洋战争后的第二年,即1942年,美国联邦调查局先后接到四位女性的举报,她们都莫名其妙地收到一封或多封退信,信上贴了一张“查无此人,退回原处”的便条。事实上,她们并没有寄过此类信件。 联邦调查局一开始没太重视,直到类似的情况发生多了,才引起他们的怀疑。
  他们仔细研究发现,信是用隐语写的,信中都提到玩偶,信件的收信人都是阿根廷的莫利娜里夫人。其中有两封信的内容是这样的:“一个月前,你曾询问过关于我搜集玩偶的事,我在艺术俱乐部作了一次关于我收藏的玩偶和立像的讲演。新的收获只是三个可爱的爱尔兰玩偶。其中有一个背着鱼网,另一个是背着柴草的老妪,第三个是小娃娃。”
  “上个月,我把这个玩偶弄坏了。我打算在西雅图找一个人把它修好。估计在二月的第一周以前,可以修好。”
  破译这类隐语,对联邦调查局破译密码的老手来说是毫不费力的。前一封信中,背着鱼网的玩偶是航空母舰;背着柴草的玩偶是大型战列舰;儿童玩偶是小型舰艇。后一封信中,弄坏了的玩偶是在珍珠港受伤的战列舰,估计在二月份第一周以前修理完毕(写此信时,战列舰“马里兰号”正在西雅图)。 联邦调查局注意到这四位妇女都是玩偶搜集家,纽约一家玩偶商店和她们四个人都有交易关系。再进一步调查发现,原来这家玩偶商店的女老板是个日本间谍。但不知什么原因,她竟将阿根廷莫利娜里夫人地址的门牌号1414号写成2563号。因此,她煞费苦心写的信没能寄到,都退到被冒用姓名的太太们那里,终于露了马脚。
  钉错了纽扣线
  在美苏冷战时期,外国人尤其是西方人几乎是无法混迹于苏联的。因为苏联实行身份证制度,无论什么情况,只要没有身份证件,就不许乘火车,也不能住宿旅馆。 1947年,一个接受了美国训练的白俄人,利用伪造的身份证巧妙地混过了警戒线。可是还没等他潜入到目的地,就在一个村庄的旅店里被捕了。
  当时一般苏联人随身所用的东西,不管一张纸还是一块布,都是苏联造的。这个白俄人全身上下穿的也都是用特意搞到的苏联布料做的。但是因为缝制衣服的是个美国人,钉扣子的方法是两对扣眼钉成平行线,这与欧洲十字交叉的钉法明显不同。他就是在这个细节上暴露了间谍身份。
  这个逗号若隐若现
  1960年初的一个早晨,一个扮作旅游者的苏联年轻间谍,由希腊乘船到了美国洛杉矶。美国海关人员仔细检查了苏联人的物品,从牙刷到鞋袜,一处也没放过,可什么也没发现。海关少尉汉姆有些困惑了,反间谍组织明明说今天会有不寻常的人到来呀。
  汉姆不甘心,他把这个苏联人带到安全检查室,用红外线仔细地扫描那人身上的每一件物品,可还是没有发现什么破绽。汉姆把手一挥,作了个放行的手势。
  其实,他是欲擒故纵,看看这个年轻人在收拾物品时会露出什么马脚,结果他发现,这个苏联人在把一封信装进包里时,神情有些异样。
  汉姆忙说:“把信再给我看看。”年轻人无可奈何地递了过去。汉姆拆开信,信的内容很平常,大都是叙家常的话语,没有什么异常的文字。他把信往年轻人手中一递。
  此时,光线正好倾斜成一个斜角,掠过信封的表面,他猛地看到了一点微光,一个小点反射了光线。汉姆一惊,把手缩了回来,仔细地观察信封的表面,发现刚才反射的小点原来是个逗号。这个逗号若隐若现,有些模糊,看上去好象是用打字机打上去的,却总是有些不像。
  他抬眼朝年轻人瞥了一下,小伙子好像身子一抖,模样有些惊慌。这里面一定有文章。汉姆立即拿来高倍放大镜,把这个不起眼的小逗号放大了2000倍。果然,这逗号内包含着一封绝密情报。中央情报局提供的信息没错。
  一根枯黄的断枝
  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期间,我军某部七连攻占811高地之后,经过严密伪装,就地转入防御。不料几天来不仅连续遭到敌人炮火的袭击,而且每次被炮击的目标都接近七连的主要兵力所在地。
  七连对阵地周围进行反复搜索,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迹象。他们马上扩大观察范围,密切注视阵地周围的一草一木,结果除了在阵地东北侧无名高地的万绿丛中看到一根枯黄的断枝外,别的一无所获。
  沮丧之中,话题不由得转到了这根断枝上。
  有人说:“这大概是大风吹断的。”有人摇头:“大风怎么只吹断一根呢?”“或许是野兽出没时撞断的。”“也不像,炮火连天的地方,哪里还会有野兽的踪迹?十有八九是被人无意中碰断的。”“人?”
  一说到人,大家顿时警觉起来。
  在阵地方圆几千米之内,并没有兄弟部队活动,这树枝会不会是敌人暗察我方阵地时折断的?连长当机立断,派兵迅速包围了这个无名高地,并撒开大网,三人一组,开始搜索围剿。果然,在离枯枝不远的地方发现有一个伪装得十分巧妙的山洞,这时隐约听到里边传来“滴滴答答”的发报声。
  战士们趁敌人不备,突然冲入洞内,把五个正在发报的越军间谍抓住了。
  (马耀良摘自《时代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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