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之城的时光巡游_我是谜时光杀机

  虽然城的旧时光      对于七十年代出生的重庆人来说,这座城一直是由层层叠叠的谜构成的。   即使你从小生活在这里,你的父母也是从小生活在这里,但他们却并不愿跟你讲太多。小时候能接触的世界,不外乎是一个大厂,或者一个大单位;再或者,是一个大大的学校。父亲或幽默或严苛,有啤酒或者兄弟伙,也会在夜里不开灯的客厅里抽烟;母亲或温柔或泼辣,抄起火钳能烫卷发也能揍人,偶尔能翻出来大辫子的照片。但和其他城市的父母不一样的是,他们似乎约好,很少对你讲起这座城的旧时光。
  重庆不像上海广州,城市的历史和痕迹,在光天化日之下写得清清楚楚。年少无知的时候,我也曾经相信过流言,自嘲说重庆是文化沙漠的城市。到长大后才发现,重庆像是陷入了时空折叠处的谜之城。有时候我们嘲笑对方贫乏,到最后,才发现不过是因为自己无知。
  
  准备被时光捕获
  
  那么,这个城市的历史,是在模拟卷心菜也好,或者装作自己是个洋葱也罢,总之是层层叠叠掩盖着的,静默地等待着生活在其中的人一茬一茬地长大。这座城,并不对所有人寄托希望,毕竟,谁都有权利选择生活在懵懂里。然而总有人,在一个晨雾荡开的清晨醒来,开始莫名地走街串巷――这种人,就再也回不去懵懂了。他们总是要亲眼去看到那些破裂了――还没来得及更换的南山上的青石板,说是全国皆知的著名的美人高跟鞋踩过的;务必找到闹市区如较场口之中,那蛛网般电线掩盖下的龙石雕,说是多少年前的谁立在那里的;也可以,找到一座无名三岔路口旧房子中的老者,他掸一下蓝布衣服上的叶子烟味道,絮絮叨叨开始穿越回他的青春年少,那时候,有的是油头粉面的热血青年,粉墨登场甚至是枪林弹雨。
  如今的重庆人,患有“探秘城市”之癖如病的人,越来越多。病情有轻重。最重的一个姑娘,得空便出去搜罗那些旧时光的照片和故事。每次巡游回来,有机会听她讲起故事,眼眸如水,脸色微红,亦如低烧的患者,在傍晚时的性感和焦灼。当她们带着天然的漂亮,默默地走街串巷,总让人产生臆想:就像是城市上空艳丽的猛禽,是飞行的尤物,可是,却飞得那么慢,不知道是在觅食,还是在准备被时光捕获。
  
  重庆人的哲学
  
  在外地开会的时候,碰到过一个重庆出去的北漂姑娘,有着一份颇为体面的工作,也以说普通话做普通人,为高尚志趣。她在十人饭桌上大声用普通话说着,说是看过一个采访路人,记者问他是否是四川人,他首先说了句,“不,我是重庆人。”姑娘说:“我当时真恨不得上去打他一巴掌。”姑娘很生气,她说因为那是四川灾后重建的一个群众感想采访,她觉得这人说这句话真是丧尽天良。我坐在那里默默听了半晌,至今没明白过来她的逻辑。我甚至相信,这位确定了自己是重庆人的路人,捐助给四川比旁人要多。
  套用一个时髦的局势,这种混人,恨不得在每一个班级里做纪律委员,在每一场忏悔中做神父,在每一次ED检查中做男科医生……总之,在场就只有他或她,一人能达到精神上的高潮。这些保持正确的灵魂,挥舞着大声呵斥的武器,从未放弃鞭挞世人。而我觉得正确有很多种标准,也并不想做普通人,只想做喜欢四川的重庆人。同时也信奉重庆人的哲学,朴实一点很安全,如果“装”或许会被雷劈。
  
  阳光下的浮生若梦
  
  于是,倘若你不想做普通人,想来这座城得上一种脸庞微红的怪病,迷叨叨开始巡游。最好首先找到那些资深患者,她们武能爬山,文能拍照,容颜如花,心肠如侠,关键是,她们才找得到那些秘密的巷子入口,和那已多年不倒的信号树。其次,多去一个旧时光的电影院,名字叫做“重庆图书馆地方文献阅览室”,那里有很多老房子的墓志铭,老地方的暗地故事。得空,也可以找到那位重庆大胡子摄影师拍摄的旧照片集,按图索骥。
  这座城市与众不同,安静地待在时空拐弯之处。那些谜和故事,可以是唱完的歌,有风吹来,烟灰散尽,便扔了烟蒂。但也可以,是阳光下的浮生若梦,等待有心者去复活。

推荐访问:巡游 之城 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