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生活是干出来的

彭夏英

神山村原是黄洋界脚下远近闻名的贫困村。多年前,村里一位老支书编了一段反映神山村贫困落后面貌的顺口溜:“神山是个穷地方,有女莫嫁神山郎,走的是泥巴路,住的是土坯房……”“麻雀飞过不落地,挑夫进村不伸手。”通过精准扶贫,2017年井冈山在全国率先脱贫,神山村摘掉了贫困村的帽子。我原是村里的“蓝卡”贫困户,2016年年底脱贫,过上了以往“想都不敢想”的日子。今天向大家讲述我家脱贫奔小康的故事。

艰难困苦浇不灭摆脱贫困的决心

以前村里的人都说我“命苦”。我一岁多时父亲去世,之后母亲带着我改嫁到神山村,并随继父姓。在我十几岁时,继父患了肺结核病,母亲身体也不好,他们希望我能早点成家,招个女婿进门,这样既可以多个人照顾我,又能减轻家庭负担。我的丈夫张成德,重庆人,来神山村做木工时相识的。1983年,结婚第二年,大女儿出生,家庭负担更重了,继父便提出分家。分家时我家只分到一箩稻谷,这是全部家当。分家后,我们住在老屋旁一栋草棚子里,成为全村最穷的人家。接下来几年,两个儿子陆续出生。那时,由于孩子小,我只能在家带孩子。之后,我家又经历了几场意外,本就贫困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1990年,丈夫去帮邻居家拆房子时,被塌下来的一堵围墙砸中,后被人用锄头、铁锹从砖石中救出,伤得很重,在床上躺了半年多方能下地行走,脚却落下了残疾,再也无法干重体力活。从此,我成为家里的顶梁柱。由于村里地理位置的限制,没有经济上的出路,家里经常入不敷出,日子过得很煎熬。有一次,女儿生病住院,为了省钱,孩子病情稍有好转,我就把她接回家。医生嘱咐我,孩子出院后,须拿些药回家吃。在缴费窗口,我摸遍了浑身上下的口袋,还差10元钱……这件事让我下定决心,一定要脱贫!

随着三个孩子不断长大,需要更大的居住生活空间。1992年,我和丈夫计划新建一栋小屋。没想到全家省吃俭用建的新房,刚建好就被一场大雨浸湿倒塌了。第二年又重建一间面积20多平方米的小屋,第三年装修好。这样前后折腾,我家多年的积蓄全部用光。

屋漏偏逢连夜雨。1995年6月,我在上山砍竹子时,因劳累过度摔跤,导致腰部重伤,并紧急送到医院抢救,手术整整做了5个小时。然后我住院治疗一个月,又用去一大笔钱。出院时,医生嘱咐我须要休养半年,不能干体力活。可是马上到收割稻谷的时候,女儿当时还小,干不成重活,我只能自己干。仅休养两个月,我就开始从事割稻谷、挑担子、晒谷子等重体力活。沉甸甸的担子压坏了我的骨头,背也驼了,我的腰也留下伤病。那年下半年,为分担家庭压力让我多休息,刚读初中的女儿辍学在家,帮忙干打猪草、喂猪、砍柴、做饭等活。半年后,大儿子也辍学,他对我说:“大姐一个人去山里砍柴打猪草,怕姐姐害怕,要给姐姐搭个伴。”这样,三个孩子陆陆续续全部辍学,小小年纪开始做事、外出打工。每当想起儿女们因为家庭条件不好,輟学在家,我心如刀割。

女儿16岁时经他人介绍到龙市的一家小饭店打工,可以分担家庭开销,家里压力稍微减轻一些。大儿子18岁时跟村里人一起去深圳打工。之后,我们夫妻俩带着小儿子在家,靠种田、种菜、砍竹子赚钱维持生活,没有其他收入来源,经济上依旧捉襟见肘。

2012年,村里考虑到我家生活比较困难,要给我家申请低保。在村里开低保评议大会的时候,我亲眼看到有些村民为申请低保指标争得面红耳赤。对此,我很理解,因为大家都穷,都希望能增加一点收入来源。随后我心里有了另一番想法,跟丈夫商量:“要不我们还是不要这个低保指标了吧,让给其他人。我们现在身体也慢慢地恢复了,自己可以劳动了。有的邻居比我们家还贫困,国家的好政策就让给更需要的人吧!”丈夫也同意了。从此,我家再也没有参与过低保评选。2013年我家被列为贫困户,2015年通过评选公示。当时村里评选出21户贫困户,我家被评为“蓝卡”贫困户。过去,村民早已习惯了贫穷,有些人“等着扶、躺着要”,甚至还出现“争”当贫困户的现象。我虽然没多少文化,但有与其他村民不同的想法:我不想当贫困户,贫困户小孩找对象都难!我坚信哪怕生活再难,考验再多,只要自己多干点活,多吃点苦,生活就一定会好起来,我就一定能脱贫!我要靠自己的本事闯出一条致富的路子来!

温暖春风送来脱贫致富的希望

贫困的苦日子没有压垮我。我坚信幸福生活是干出来的!村里毛竹比较多,家家户户都“靠山吃山”,农闲时,我靠上山砍竹子做竹筷卖来赚钱。天还没亮,我上山砍两大捆竹子扛回家,丈夫在家做早饭,吃完早饭开始做筷子,一直做到晚上10点,一天大约可以做3000多双。这些筷子再经过烹煮、晾晒等程序,三天左右,就可以挑到圩镇去卖。我家离镇上大概有20多里的路程。卖筷子那天,早上五点出门,大概七点半步行到镇上。筷子卖两分钱一双,3000多双筷子能卖60多元。后来镇上没人收购筷子,我又开始卖竹子。买家开车到黄洋界公路旁收购,那时一根竹子两元钱。在小儿子十几岁时,我家搞起了养殖业,自己养兔子。由于没有经验技术,小兔总是养不活。之后两年,我家还养过野鸡、海狸鼠、羊等,都因为缺乏经验而亏钱。小儿子也因创业不成,跟他哥哥一起去深圳打工。

2013年3月,省委领导到神山村调研慰问,了解村里的扶贫工作情况。此后情况开始改变,政府开展项目扶贫,给全村每家每户送8头种羊和一些皇菊种子,还在村里小规模地开展黄桃种植,为贫困户筹集产业发展资金入股。这让我心中又燃起了新的希望。这时小子儿也从深圳回来帮忙了。我家积极参加市里举办的一些养殖培训,学习相关经验。全家起早贪黑、努力摸索,掌握了很多养羊的方法,对于治疗羊的疾病也有了一定的经验。这一回,我家养羊总算成功了,短短两年发展到了30多只的养殖规模。有了养殖收入,再加上种皇菊的补贴和黄桃产业分红。从这一年开始,家里经济状况开始好转。2015年,我家在山下新建了一栋房子,刚建好,就迎来了春节。

2016年2月2日,这是我永生难忘的日子!这一天,习近平总书记来到井冈山神山村考察,并且来到了我家。作为一名农村女性,这是我一辈子想也不敢想的事。习近平总书记在神山村考察时,在我家停留了30多分钟。他第一站到村委会,了解村委会做了哪些工作,扶贫工作做得怎么样,工作都是怎么做的。然后到烈属后代左秀发家进行慰问,了解他们的生活情况,并看了他们家售卖的竹制工艺品。习近平总书记还给小朋友送了书包和文具,还在他们家门口打了11下糍粑。习近平总书记特别接地气!

接着,习近平总书记来到我家。我家位于村子深处的半山腰上,那时只修了一条仅有板车宽的水泥路通到家门口。习近平总书记来我家还要爬山坡上来。我夫妻俩在家门口迎接,一左一右拉着总书记的手进了门。

刚进门,习近平总书记看见厨房里热气腾腾,那时恰巧在蒸米果,亲切地问我家厨房里是在做什么,接着又问:“你们这个米果是做年货的吗?”我回答说:“这是我们这里过年家家户户都做的,过年走亲戚拜年都是提着米果和水果作礼品。”

看了蒸米果后,我请习近平总书记到厅堂在一张八仙桌坐下。他邀我同坐一条长凳,开始和我拉起了家常。习近平总书记问我家里的收入怎样、是怎样维持生活的、孩子们在哪里等等,还问政府有没有什么扶贫项目扶持我家。

我说:“有,安排了黄桃、皇菊种植项目,还送了羊给我家养,政策非常好。”

习近平总书记又问:“这些产业收入稳不稳定,产业有没有保障?”

我说:“有保障的,我们还有股权证呢!”习近平总书记还特意看了我家的股权证。看完以后,锅里的米果已蒸熟,村干部们把米果端上桌,总书记招呼大家一起吃米果。

尝了米果后,习近平总书记走进大厅隔壁的房间。当时那个房间是我的卧室,有两个床位,窗户边摆放了一个书桌,桌上放了一台电视机。习近平总书记问我:“你这个电视机能收几个台呀?”

我说:“这个电视机我们以前只能收个江西台,后来政府送了这个“小锅子”户户通给我们,就能收50多个台了。”说完,习近平总书记亲自打开遥控器,察看家里的电视机能收几个频道,又摸摸床上的被子问晚上睡觉会不会冷。

习近平总书记又走到屋外的小水池里察看娃娃鱼。这些鱼是2015年年底政府送的,当时送了11条小鱼。习近平总书记又问这些娃娃鱼要吃些什么,我告诉他,娃娃鱼要吃泥鳅和肉。习近平总书记风趣地说:“这些小家伙还要吃好的呀!”现在,我家有4条娃娃鱼,其中一条娃娃鱼是习近平总书记亲眼看过的,已经长到7斤多重了,我打算一直养着它,留作纪念。

看过娃娃鱼后,习近平总书记还察看了我家的厕所,问我家通了自来水没有,还亲自试了试冲水开关。我说:“2013年政府就给我改水、改厕了。”我当时就想,习近平总书记真的是太关心我们这些老百姓了!他问得很详细、看得很仔细,特别注重各种细节,虽然都是些小事,但却与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

当走到门口的路边上,我抱起一只漂亮可爱的小羊羔给习近平总书记看,它是总书记来的前一天晚上出生的。我说:“总书记,这就是国家的扶贫项目,这些都是政府送给我们养的,我们都没有出钱。”

习近平总书記问:“这些羊是什么品种、都吃什么?”

我说:“这是成都麻羊,吃草、吃树叶,我们也不用特意买什么给它吃,早上10点放出去,下午5点它们会自己回来,养起来也不费劲,非常好养。”

看完羊圈后,习近平总书记即将离开,临走时注视我家破旧的老房子和泥巴墙,显得很不放心。我说:“总书记给全国人民当家当得好,我们老百姓感到很幸福!”习近平总书记说:“我们国家是人民当家做主,包括我在内,所有领导干部都是人民的勤务员。”听到这些话,我非常感动,周围的人也纷纷鼓掌。

我送习近平总书记到山下,陪同的省领导让我不要再远送,于是我在路边目视着习近平总书记慢慢远去。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感觉很过意不去。中共中央总书记来到我家里,坐一会儿就走,饭也没吃一顿。一般亲戚朋友到我家,我都要招呼他们留宿吃饭。但我也知道,习近平总书记日理万机,是百忙之中抽空来到我家。我看到习近平总书记越走越远,又慢慢地跟上去继续送,一直送到村部。在村部,习近平总书记作了重要讲话,嘱托当地干部:“扶贫工作一定要做好,要让老人过得更安心,要让孩子健康地成长!”他还特别强调:“在扶贫的路上,不能落下一个贫困家庭,丢下一个贫困群众”,并鼓励“井冈山要在脱贫攻坚中作示范、带好头”。

习近平总书记的考察给我村带来新的发展机遇。习近平总书记考察前,我们村在社会上的知名度不高。考察后的第二天,就有两位客人来到我家,要吃米果和农家饭。后来,慕名而来的游客越来越多。正值井冈山整合资源,搞全域旅游之际,我村紧跟全市旅游发展的步伐。根据女儿的提议,2016年刚过完春节,我和丈夫开始修缮老宅。因为贫困户创业享受无息贷款的优惠政策,我家从农商银行贷款10万元,扩建了四间房间,购置了桌椅、餐具等物品。在女儿的支持下,我开起了神山村第一家农家乐“成德农家宴”。由于习近平总书记来过我家,农家乐开业后,越来越多的游客想到我家看一看,生意十分红火,桌子也越添越多,一天最多时要接待八九桌客人,游客还称呼我为“神山最美厨娘”。农家乐开业第一年实现盈利,第二年还清银行贷款。

2018年,养殖牛羊和经营农家乐给我家带来十多万元的经济收入,于是我家把山下新建的房子装修成民宿,开设了8间客房,10个床位,每间房住宿费100元。2020年,我又给所有客房和客厅安装了空调,住宿费上调20元。民宿运营第一年,我家增收3000元,第二年增收6000元,2020年增收达到10000元。此外,我和丈夫还开设神山特产小卖部,向游客出售自家制作的果脯、米果子、茶叶、笋干、竹制品、盆景等,每年能增收1万元左右。短短几年,我家从年收入不足万元的贫困家庭,发展成现在年收入十余万元的小康之家。

人要有点担当

我始终坚定脱贫理念,做人要有担当。党和政府大力帮助我,我也应该多为党和政府着想,怀着一颗感恩的心,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带动和帮助其他贫困户脱贫致富,共同发展。村里有一户贫困家庭经过乡村两级帮扶,2016年已完全达到各项脱贫指标,为想得到党和政府更多的扶持,不愿写脱贫申请。帮扶干部了解到我与这户家庭关系好,请我帮忙去劝说。我用自己的脱贫经历向他们讲事实、摆道理,说:“政府只能扶持我们,不能抚养我们,我们也要为政府分忧。”他听到这句话后,很有感触,当即写了脱贫申请。

2016年,为了给村民增收,根据当地地理位置、气候等实际情况,村里开始发展产业,种植黄桃、茶叶经济作物,并成立了农业产业合作社。为了解决种养矛盾,村里号召全村人禁养牛羊。出于经济上的考虑,村民们都想等到年底再卖牛羊,不愿意先卖。那时我家也养了几头牛、30多只羊,是全村养羊规模最大的,都是全家起早摸黑、精心饲养才有的结果,是经过长期的摸索,才有了现在的技术水平和养殖规模,我和丈夫自然也舍不得卖。经过艰难的思想斗争后,我开始劝丈夫:“亏就亏点,不要因为我们,影响全村合作社发展,害大家都脱不了贫。”在我反复劝说下,终于说服了执拗的丈夫。10月份,没有等到年底,我带头卖掉家里的牛和羊。作为村里养殖大户,我带了头,邻居们也跟着卖,合作社开始了正常运转。贫困户以土地入股,加入农业产业合作社,每年都有土地租金和股金分红两份收入。我家土地较少,仅有3亩多地流转,每亩土地年租金200元,茶叶和黄桃每年各1500元的分红,一年能增收3600多元。

同年,全市推进“消灭撂荒土地,发展致富产业”“消灭危旧土坯房,建设美丽乡村”等专项行动。在村民观望的时候,我带头拆除自家土坯房和牛栏、厕所,还自费购买水管改水,用自家电接通家门口附近的路灯。在我的带头下,环境整治和美丽乡村建设专项行动顺利进行,村庄旧貌换新颜。以前村里由于没有路灯,到了夜晚,漆黑一片,只能借着沿路村民家的灯光照明,电压也不稳定,时常停电。道路也很窄,仅能让一辆小车通过。现在道路变宽了,干净整洁,沿路都安装了路灯,电压更稳定,基本不会停电。

习近平总书记考察之前,村民住的是土坯房,又老又破旧,下大雨时还有倒塌的危险。2016年,人民政府对村里房子进行统一規划、改造,做了立面改造和坡屋顶,墙面用钢丝网加固。改造后的房子更加牢固漂亮,村民们住起来更安心、更舒心。村里还建了很多基础设施,家家户户门前都修建了崭新的围栏。河道岸边用石头砌得很整齐,河面上架设了小木桥,沿岸种了很多花草树木。村部对面新建了休闲广场,去年增加了音乐设施。晚饭后,大家聚在休闲广场唱唱歌、跳跳舞、锻炼锻炼身体。人民政府还在村口建了停车场,游客停车更加方便。

随着公路的改善和村容村貌的大幅提升,越来越多的游客到神山村旅游。随着游客数量的增多,为让更多村民能在旅游市场中获取收益,合理分配旅游资源,村里成立了神山村旅游管理协会,引导16户村民开办农家乐,从业人员达到56人,约占全村总人口的四分之一。发展旅游产业让村民的日子越过越红火。

近年来,我家农家乐的客人也越来越多,这两年尽管受到疫情的影响,但农家乐年收入10万元没有问题。尽管客人多,但我没想过扩容,家里只能容纳9桌,只想做好9桌饭菜。一是要保证菜品质量,要对得起客人对我的信任和帮助;二是可以把自家的团队客分给其他的“农家乐”,一家富不算富,大家富才是真正的富。

党和政府给了我们满满的幸福感

精准扶贫政策和习近平总书记的考察给我们村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想致富、先修路。习近平总书记考察后,进村道路加宽,旅游大巴车能直接开进村,带来了更多游客,增加了村民收入,同时也大大方便了村民出行。过去,卖竹子是我家的重要收入来源。由于山路不通,竹子外运销售难,买家进山收购竹子,价格比较低廉,一根竹子仅卖两元钱。现在村民对毛竹进行深加工,制作竹制品,摆在家里小卖部售卖,一根竹子做笔筒售价就高达60元,现在做成神山竹酒,价格能增至250元。

村民医疗保障力度现在也更大,看病方便、便宜。以前,由于交通不方便,治病费用高,村民小病能忍则忍,忍不住才出村治疗。如果得了大病,有的家庭可能因病致贫。现在贫困户新农合、新农保由政府代缴,自己不用掏钱。政府还给村民交商业医疗险,去年交了600元。为方便村民看病,茅坪卫生院派一位医生挂点我村,负责给村民看病和定期免费体检。村民如果生小病,医生会上门就诊,实现村民看小病不出村。我丈夫有高血压,要定期吃药,每次药吃完,把身份证给医生,他会从茅坪卫生院把药带过来,药无须付费。丈夫的腿疾总会随着季节变化复发,需要住院。2021年上半年他腿疾复发,在茅坪卫生院住院治疗了一个星期,治疗费用只花了12元。村里贫困户住院报销比例也很高。共产党和人民政府的政策真是好!

扶贫政策让村里创业、就业机遇比以前更多。过去,村里没有发展经济的途径,年轻人都纷纷外出打工,家里只剩老人小孩。现在村里发展形势一片大好,很多青年回村创业,开农家乐、开民宿、卖土特产、搞养殖等,不仅能照顾家中老小,也能获得与外出打工相近的收入。2016年,我村常住人口不到40人,如今已接近200人,神山村越来越热闹。

共产党和人民政府始终致力于带领群众共同富裕。过去由于游客主要来我家这一块地方旅游,而去村里其他地方和我们村上面的周山组的游客少。为了给未能通过开农家乐、卖农产品的其他村民增收,促进共同富裕,人民政府出钱在周山组等地的路边修建鱼塘,给村民送鸡苗,帮助有意愿搞养殖业的村民增收。

神山村的变化和村民们的幸福生活,都是共产党和人民政府带来的,共产党的恩情比海还深!有些村民在家门口挂起了感谢共产党和国家的对联。我家门口也有一副,内容是我自己想的。我让女儿请人写好,装裱起来挂在大门口——“翻身不忘共产党,脱贫全靠习主席”,横批“共产党好”。

这几年,共产党和人民政府给予了我很多荣誉:2017年全省脱贫攻坚奋进奖、2018年第四届“感动吉安”人物、2018年全国脱贫攻坚奋进奖、2019年第六届吉安市诚实守信模范、2019年第二期“吉安好人”、2020年全国三八红旗手荣誉称号、2020年江西省劳动模范、全国脱贫攻坚先进个人称号等,我还当选了2018年全国妇女代表大会代表和井冈山市第四届人大代表……作为一名老区的普通群众,我只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但共产党和人民政府把我“捧”成了名人,我一定牢记习近平总书记殷切嘱托,听党话,跟党走,感党恩,与其他村民一道把神山村建设得更加美好!

责任编辑 / 汪 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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