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商发展水平对产业结构优化的影响机制研究

陈永强, 张昕钰

(杭州师范大学 阿里巴巴商学院, 杭州 311121)

面对新的数字技术革命浪潮,产业结构变化呈现出新的特征,其中,以电子商务为主的数字经济发展对产业结构演进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根据商务部发布的《中国电子商务报告(2020)》显示,2016—2020年,电子商务交易额从21.60万亿元增长到37.21万亿元,年均增长率为9.3%,网购用户规模达到7.82亿。作为一种新的经济形态,电子商务的蓬勃发展有效提高了原有市场资源配置效率,在丰富新业态的同时,也为传统产业转型发展提供了有效方法和途径,这对产业发展以及产业结构调整产生了深远影响[1-2]。产业结构升级本质在于产业体系内相对高级的产业逐渐成为产业结构的主要组成部分,进而推动产业结构朝着高技术、高效率方向发展[3]。当前,虽然有大量学者对电子商务发展与产业结构之间的关系进行多层次分析研究,但在电子商务发展与产业结构优化的关系研究中还存在需要进一步讨论的问题,而这些问题也是亟待研究的内容:电子商务发展是否显著促进了产业结构升级?如果存在促进作用,那么这种作用的特征和规律是什么?是否对不同地区的产业结构影响存在异质性?当前,正处于经济结构转型升级的关键时期,深入研究电子商务发展与产业结构之间的作用机制,有助于发现产业结构升级驱动因素,进而优化产业结构升级路径,促进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

目前,产业结构升级正在面临国际竞争环境复杂多变、缺乏核心技术研发能力等一系列严峻的考验[4],而产业结构的升级有助于促进经济发展,是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必然要求。关于产业结构的相关研究并不是一个新话题,国内外有大量学者对其进行研究,产业结构的概念最早起源于20世纪三四十年代,在随后五六十年代里,产业结构理论在全球得到迅速发展[5],其中,在日本等一些国家的学者也对产业结构理论进行深入研究,逐步将产业结构相关理论完善、丰富。Drucker等发现集中的产业结构会阻碍了小型企业的发展,会使得小型企业对不断变化的经济条件做出反应的灵活性降低[6]。Temin重点研究政府税收和补贴对产业结构的影响,通过分析美国政府税收政策对于各种大型行业的影响,发现政府能够通过制定相应的政策来支持和推动不同行业的发展,进而使得产业结构发生变化[7]。韩峰等研究发现生产性服务业的规模效应和外溢效应能够优化升级地区的制造业结构,并且产业多样化聚集可以推动地区产业结构转型升级[8]。张治栋等利用空间计量模型和门槛效应模型对41个城市数据进行分析发现制造业集聚利于产业结构的升级,其中生产性服务业聚集对产业升级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9]。

电子商务发展对产业结构的影响研究是目前学界比较关注的领域,大多数学者都是从产业结构高级化以及产业结构合理化进行分析。高长春等采用多期双重差分法(DID)对260个地级市的面板数据进行分析,发现电子商务示范城市创建政策对城市产业结构具有明显的促进作用[10]。在产业结构内部影响关系研究中,李建琴等基于构建产业结构升级指标,研究发现电子商务带动了第三产业间结构优化以及第二、三产业内部结构优化,显著促进了产业结构升级[11]。徐向龙等基于中国2014—2017年30个省份面板数据,研究发现电子商务发展不仅会优化产业结构,还会推动区域创新效率的提升[12]。

从目前来看,虽然现有研究电子商务对产业结构的文献很丰富,但大多都是从单一的方面探究电子商务发展对产业结构的影响,很少深入探讨电子商务与产业结构升级之间的传导机制。因此,基于当前经济社会发展现状,从理论层面对电子商务发展与产业结构之间的影响关系进行分析并提出相应的假设,选用2013—2018年30个省区市的省级面板数据,运用多种计量方法对电子商务发展与产业结构升级之间的作用关系进行研究,并根据实证结果提出了关于电子商务发展的一些启示。研究创新之处在于:一是通过构建中介效应模型,研究了电子商务发展对产业结构的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并对电子商务发展水平与地区产业结构之间的影响关系做出解释;
二是运用门槛效应模型对电子商务发展与产业结构升级之间的作用关系进行研究;
三是讨论了不同地区电子商务发展对产业结构升级促进作用存在异质性。

2.1 电商发展水平对产业结构优化的影响机制

随着电子商务的不断发展,社会创新发展速度加快,市场信息交流相对充分,有效降低市场准入成本,提高了企业生产要素使用效率,并赋能于传统产业发展,进一步推动区域产业专业化协作,促进区域产业结构优化[13-14]。在电子商务平台发展的过程中,一方面可以降低企业间的交易成本,企业为了获取更多市场份额而压低成本,激烈的市场竞争在无形中倒逼企业改进生产技术,进而推动产业结构升级[15];
另一方面,电子商务发展推动了服务型平台的发展,服务新平台数量显著增加,这会推动地区第三产业的发展,促进产业结构朝着“服务化”方向发展,而产业结构的“服务化”则是产业结构升级的一大重要表现[16]。

由于电商发展具有高效、跨区域等特点,使得信息交流更为便捷和高效,打破了原有的时空界限。产业聚集是在客观上缩小了企业之间的物理距离,而电子商务的发展在空间角度上拉近了企业与企业间的距离[10],因此,电子商务的发展会对产业集聚程度造成一定积极影响,增强产业集聚而形成的市场竞争力。而同时,在高度竞争的市场中,产业聚集也会对产业结构优化产生正向影响,促进地区产业结构优化[17]。因此,地区电子商务发展水平会影响产业聚集度,进而间接影响一个地区的产业结构优化。

综上所述,提出假说1:电子商务发展水平会对地区产业结构优化产生直接的正向影响,并且还能够通过影响产业聚集来间接影响地区的产业结构优化。

2.2 电商发展水平对产业结构优化的非线性影响

电子商务的发展依托于数字技术的发展。根据“梅特卡夫原则”,数字要素价值呈现边际效应递增的规律[18],因此电子商务发展过程中,其对于产业结构优化作用也应该呈现出非线性变化。在电子商务发展初期,用户参与度不高,其对于地区产业结构升级的促进作用较小,但随着互联网普及率的提高,电子商务平台用户参与度显著提高,这时电子商务发展水平对于地区的产业结构优化作用就会明显表现,同时,随着数字技术的创新和发展,电子商务发展为传统供应链提供了更加便捷、高效的技术服务,为传统供应链赋能,减少原有冗长、低效的中间环节[19],极大提高了传统产业的市场竞争力,进而推动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因此提出假说2:电子商务发展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呈现非线性特征。

2.3 电商发展水平对不同地区产业结构优化的影响

当前,地区之间产业结构发展存在不平衡、差距大等现象,中西部地区相对东部地区来说,其经济发展水平、城市基础建设以及电子商务普及等方面还存在一定差距,并且在高技术人才流入方面,中西部地区吸引程度也相对弱于东部地区,而电子商务的发展需要一定的物流、技术、人才等基础条件支持,因此对于不同地区的产业结构,电子商务发展所产生的影响也应该有所不同[20-22]。由于中西部地区在电子商务领域起步稍晚于东部地区,因此从理论上来讲,在前期丰富的电商发展经验积累下,中西部地区电子商务发展速度会更快,其产业结构优化水平受到电子商务发展的影响可能会大于东部地区。因此提出假说3:电子商务发展水平对东西部地区产业结构优化影响存在异质性。

3.1 模型设定

根据理论分析,电商发展水平对产业结构优化不仅会产生直接影响,而且还会产生间接影响,因此使用非完全中介效应对直接影响和间接影响的显著性进行验证。非完全中介效应是指解释变量不仅会对被解释变量产生直接影响,而且还会通过中介变量间接影响被解释变量,并且这两种影响都显著。根据叶宝娟、温忠麟对于中介效应模型设置,结合理论假说[23],设置不完全中介效应模型如下:

(1)

(2)

(3)

式中:p表示省份;
it代表年份;
INST包含各省份产业结构合理化水平(ISR)和各省份产业结构高级化水平(ISU);
IAG表示各省份产业聚集度;
EDI表示各省份电子商务发展指数;
Control表示控制变量;
γj为控制变量系数;
μi为个体效应;
εit为随机干扰项。

对于假说验证方法,采用温忠麟等的中介效应检验程序,第1步检验式(1)中系数α1是否显著,如果显著则进行第2步,检验式(2)、式(3)中系数

根据前文分析,除了电子商务发展对产业结构升级的传导机制可能存在中介效应以外,还应考虑电商发展对产业结构升级促进可能产生非线性溢出效应,因此设定如下面板门槛模型进行验证:

(4)

式中:Adjit代表电子商务发展水平的门槛变量;
I(·)代表指示函数,当满足括号里的条件时取值为1,否则取值为0;
θ代表门槛值,门槛值将研究样本划分区间,在不同区间,电子商务发展的系数不同。

3.2 变量定义

1)被解释变量。关于产业结构的测量有较多的方式,由于产业结构的升级主要表现在资源合理配置和产业结构层级提高方面,可以进一步细分为产业结构合理化与产业结构高级化来进行测算衡量。因此,被解释变量采用产业结构合理化指标和产业结构高级化指标。对于地区产业结构合理化度量,一般采用结构偏离度对其测算,借鉴干春晖等提出采用泰尔指数指标来度量产业结构合理性(ISR)[24],经过简单的变形,计算公式为

(5)

式中:Y表示各省总产值;
L表示各省总就业人数;
i表示产业;
n表示产业部门数;
Yi/Y表示产出结构;
Li/L表示就业结构,两者之比反映了产出结构与就业结构的耦合性。当TL指数不为零时,说明产业结构偏离均衡状态,TL指数越小表示地区产业结构越合理。

对于地区产业结构高级化(ISU)度量,采用各省第三产业产值与第二产业产值之比进行衡量,计算公式为

ISU=Yti3/Y′ti2

(6)

式中:i表示省份;
t表示时间;
Yi3表示i省第三产业总产值;
Y′i2表示t省第二产业总产值。ISU越大则说明产业结构逐渐趋于“服务化”,产业结构高级化水平提高。

2)解释变量。解释变量为全国省级行政区域电子商务发展指数(EDI),选用清华大学电子商务交易技术国家工程实验室等联合发布的《中国电子商务发展指数报告》中所测算出指数,该指数是由规模指数、成长指数、渗透指数以及支撑指数4个指数构成,对各省的自身电商发展情况和外部环境综合评估,全面考量各省电子商务发展水平。

3)中介变量。中介变量为产业聚集度(IAG)。测算产业集聚度的方法有很多种,而区位熵是常用来产业聚集度的一种方法,由于不受区域规模影响,能够较好地从区域的角度分析产业聚集的程度,因此借鉴陈西芷等所使用的产业集聚程度计算方法[25],计算公式为

IAG=(Iit/Yit)/(It/Yt)

(7)

式中:i表示省份;
t表示年份;
I表示第三产业就业人数;
Y表示就业总人数。IAG数值越大表示产业集聚程度越高。

4)控制变量。为了降低遗漏变量所造成的内生性问题,参考高长春等[10]、郭炳南等[26]做法,同时根据研究内容,所选取的控制变量包括:①政府规模(FIS)。采用政府公共财政支出占地区GDP的比值来表示。②行业外商直接投资(FDI)。采用外资使用资金与地区GDP的比值进行表示。③基础设施建设水平(INFR)。以各省人均城市道路面积进行衡量。④教育发展水平(EDU)。采用各省平均受教育年限表示。

3.3 数据来源与描述性统计

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见表1。

表1 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考虑到数据可得性,选取了2013—2018年中国30个省区市的省级面板数据作为研究样本(不含西藏和港澳台)。其中,国内生产总值、总就业人数等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各省区域的生产总值、就业人数等数据来源于《中国人口和就业统计年鉴》以及各个地方统计年鉴,全国省级行政区域电子商务发展指数来源于清华大学电子商务交易技术国家工程实验室等联合发布的《中国电子商务发展指数报告》中测算出的各省级区域电子商务发展指数。

4.1 基准回归结果

考虑到采用的数据为面板数据,为减小内生性问题,可以采用随机效应模型、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参数估计。为确定哪种估计方式更合理,采用豪斯曼检验,检验结果得到P值为0,拒绝原假设,因此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参数估计。

表2显示了电子商务发展水平对产业结构合理化、高级化影响的估计结果,在模型(1)、(3)中,电子商务发展指数(EDI)的系数显著且为正,而且在加入控制变量后得到模型(2)、(4)中,电子商务发展指数(EDI)系数依然显著且为正,这说明电子商务发展对产业结构合理化、高级化都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虽然通过对比可以发现,电子商务发展对产业结构高级化、合理化水平影响程度有所差异,但都对产业结构发展水平有促进作用,能够推动产业结构优化升级。

表2 基准回归结果

4.2 中介效应分析

前文分析了电子商务发展能够通过影响产业集聚来对产业结构升级产生间接影响。为了验证该传导机制是否存在,将运用中介效应模型进行分析,表3显示了回归结果。从中可以看出在模型(1)中,电子商务发展指数(EDI)系数为正值0.092 1,且在1%的置信水平上显著,这表示地区电子商务发展水平会对产业集聚产生正向影响,说明电子商务的发展显著促进了地区产业集聚的趋势。在模型(2)中,电子商务发展指数(EDI)的系数为正值0.585 9,且在1%的置信水平上显著,这表明地区电子商务发展水平对产业结构合理化具有正向促进作用。在加入了产业聚集度(IAG)后,得到模型(3)中,电子商务发展指数(EDI)系数为正值0.432 0且在1%的置信水平上显著,产业聚集度(IAG)系数为正值1.671 9且在1%的置信水平上显著,表示电子商务发展和产业集聚都能够对产业结构合理化产生积极影响,并且中介效应存在。同样地,从产业结构高级化的参数估计结果模型(4)和模型(5)中可以看出,在模型(4)中电子商务发展指数(EDI)的系数为正值0.240 1,且在1%的置信水平上显著,表明地区电子商务发展水平对地区产业结构高级化具有正向促进作用。在加入了产业聚集度(IAG)后,得到模型(5)中,电子商务发展指数(EDI)系数为正值0.187 9且在1%的置信水平上显著,说明电子商务发展水平促进产业结构升级,推动产业结构高级化发展。

表3 中介效应检验分析结果

通过对比模型(2)、(3)以及(4)、(5)的参数估计结果可以发现,当回归方程中加入产业聚集度(IAG)后,电子商务发展指数(EDI)的系数绝对值变小,这说明地区电子商务发展对产业结构的影响其实并没有如模型(2)、(4)中表示的那么大,因此可以认为在加入产业聚集度后,地区电子商务发展水平对产业结构的正向影响减弱,但依然显著。同时,运用Bootstrap法检验得到结果在95%置信区间中不包含0,因此中介效应存在。综上可以证明,电子商务发展水平会通过影响产业聚集度来间接影响地区的产业结构优化,即假设1正确。

4.3 门槛效应分析

基于前文对电子商务发展推动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具有非线性溢出效应的理论分析,为了验证这种非线性溢出效应,将政府规模、产业集聚作为门槛变量,采用面板门槛模型进行回归分析。为检验面板门槛的存在性,采用Bootstrap自助法进行反复抽样800次后,结果显示政府规模和产业集聚显著通过单一门槛检验,因此采用单门槛回归模型,回归结果见表4。

模型(1)和模型(2)分别是以政府规模、产业集聚作为门槛变量进行回归,从结果可以看出,当政府规模超过-1.291 9时,电商发展水平系数从0.092 5上升到0.183 3,说明电子商务发展对于产业结构合理化的促进作用显著提升。当产业集聚超过0.059 5时,电商发展对于产业结构高级化的作用系数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说明电子商务发展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表现出非线性特征,假说2得到了支持。

表4 电子商务发展对产业结构升级的门槛模型回归结果

4.4 电商发展对产业结构优化的地区差异分析

由于不同地区经济发展水平不同,那么电子商务发展对不同地区产业结构的影响存在差异,为了研究电子商务发展对产业结果优化的异质性,将30省区市划分成为东部地区和中西部地区(1)东部地区包括北京、天津、河北、辽宁、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山东、广东、海南;
中西部地区包括山西、内蒙古、河南、湖南、湖北、四川、贵州等。。表5显示了电子商务发展对东部地区、中西部地区产业结构的影响,可以看出模型(1)~(4)中电子商务发展指数(EDI)系数虽有不同,但显著为正,这说明电商发展对产业结构的正向促进作用在不同地区仍然存在,但影响程度不同。通过进一步分析可以发现,电子商务发展对产业结构的促进影响在中西部地区作用更强,这可能是东部地区电子商务发展相对较为成熟,产业结构较为合理,因此产业结构受到电子商务发展的影响处于边际效益递减阶段,而中西部地区则还处于边际效益递增阶段。综上所述,假设3得到了验证。

表5 区位异质性分析结果

4.5 稳健性检验

为了确保结论的可靠性,采取替换变量的方法,对电子商务发展在产业结构优化升级过程中是否存在有中介效应进行稳健性检验。根据郭炳南等的做法采用结构偏离度与模糊数学中Hamming贴近度评价方法相结合的方法对产业结构合理化进行衡量[26],测算公式为

(8)

式中:Yij表示i省在j产业增加值占地区生产总值比重;Lij表示i省在j产业就业人数占地区总就业人数的比值。ISR越大表示产业结构越合理。

产业结构高级化(ISU)用第三产业增加值与第一产业增加值之比进行替换,计算公式为

ISU=Yti3/Y′ti1

(9)

式中:i表示省份;
t表示时间;
Yi3表示i省第三产业增加值;
Y′i1表示t省份第一产业增加值。比值越大则表明产业结构高级化水平越高,

变换后的产业结构合理化和高级化的回归结果见表6。可以看出,虽然解释变量电子商务发展指数(EDI)、产业聚集度(IAG)系数大小发生了变化,但是对于被解释变量产业结构优化作用的影响方向并没有发生变化,回归结果与前文所分析得出的结论具有一致性,证明结论是稳健可靠的。

表6 替换变量回归结果

5.1 结论

以2013—2018年中国30个省区市的面板数据为样本,通过固定效应模型、中介效应模型、门槛效应模型,多角度实证研究了电子商务发展对产业结构的作用机制。得到以下结论:①地区电子商务发展水平不仅可以直接对产业结构升级产生正向影响,还能够通过对产业集聚产生正向影响,来间接积极影响地区产业结构升级;
②电子商务发展对产业结构升级的促进作用具有非线性特征;
③在划分地区后进行回归分析发现,电子商务发展水平对于不同地区产业结构优化影响存在异质性,其发展对于中西部地区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有更加显著的推动作用。

5.2 启示

基于实证研究结果,结合经济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现状,获得以下启示:①电子商务的发展可以推动产业结构优化升级,虽然电子商务发展水平已经有大幅提升,但仍然存在较大的地区差异,尤其是欠发达地区应持续增强电商发展方面的政策支持,充分释放电子商务发展带动经济发展的动力。②由于电子商务发展能够通过间接影响产业集聚来推动产业结构升级发展,因此应该主动加强对产业集聚等方面的政策支持,促进产业聚集发展进而推动产业机构的优化。③电子商务发展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在不同地区存在异质性,因此各地需要因地制宜制定相关政策,分层分类开展以促进电子商务发展,充分发挥投入产出效应,从而推动产业结构优化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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