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迁
（南宁师范大学美术与设计学院，广西南宁 530011）
近年来，随着中国风席卷全球，中国传统刺绣一直是流行趋势中的热点元素，频频出现在各大流行趋势发布会的国际时尚舞台上，Gucci、Armani、Louis Vuitton 等国际知名品牌常常将中国传统刺绣用于皮革时装的设计中（图1）。刺绣强调表面的细节设计。刺绣在皮革时装中创新应用可降低皮革面料本身的光泽度，改善沉闷感，它具有的质感与立体感能使皮革时装造型变得灵动起来[1]。壮族传统刺绣是壮族具有代表性的手工艺术，是中华民族刺绣文化艺术的瑰宝，其构图配色灵活巧妙、纹样色彩丰富多样、手工技艺美妙绝伦，壮族传统刺绣具有的地域性与民族性，值得关注。本文通过对壮族传统刺绣的艺术特征与技艺进行归纳总结，并结合案例分析探讨了壮族传统刺绣在皮革时装中的创新设计应用，壮族传统刺绣作为创新设计的元素不仅为皮革时装提供了新的创意素材，同时还将有利于壮族传统刺绣的活态传承。
图1 中国传统刺绣元素的皮革时装Fig.1 Chinese traditional embroidery style leather fashion
1.1 构图的灵活多变
壮族传统刺绣的构图灵活与丰富多彩，构图线条讲究圆润，纹样图案的讲究工整，纹样图案画面充满着生机。构图的方式主要有以下四种，第一种是中心式构图，以服饰的正中间为中心点，在最中心点的位置绘制最主要的纹样图案，在中心点的四周辅以零星小纹样搭配，使整个纹样图案饱满。中心式构图的纹样主题清晰，主次分明，壮族传统刺绣的中心式构图常以中心点为一朵大花或一些有吉祥寓意的纹样为烘托对象，主图案的周边辅助一些植物纹或简单有规律的纹样来烘托效果。如以一只凤凰为中心点，周边辅助一些燕子、喜鹊等构成“百鸟朝凤”纹样图，或以一朵大牡丹为中心点围绕各种其他小花朵构成“四季花香”纹样图，中心式构图布局协调合理，讲究纹样图案画面的完整与和谐。第二种是对称式构图，对称式构图的能赋予作品以庄重的性格和严谨的组织性。对称式构图通常是以纹样中轴为中心左右或上下的对称，在结构组织构图上也要按照相对应的对称格式进行布局设计，壮族传统刺绣中对称构图主要以纹样图案的对称，并注重图形的对称，强调画面的整齐与协调，如壮族传统服饰女装的前胸就设计以太阳为中心轴，左右各对称一对凤凰构成了“双凤朝阳”纹样图，整个服饰的左右袖子、裤口等纹样的对称，以及背儿带的四方连续纹样图讲究的是上下左右对称等等。第三种散点式构图，这种构图不受构图的空间限制较为自由，不以突出主体图案为中心，而是以每个图案纹样为中心使纹样图案画面构建一种“群体感”，这种构图自由多变，在壮族传统刺绣纹样图案的构图中是最常见的，如在壮族的窗帘上用一百多多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形成“百蝴图”纹样图，女子围裙下摆自由的放置一些植物花卉纹样，再搭配一些蜜蜂、蝴蝶、鸟等，构图画面不仅随意又灵活。第四种是同心圆式构图，同心圆式的构图是指纹样图案的外廓形成一个圆，外廓型里面的纹样图案受外廓形圆变化而变化。如大新壮族背儿带上的带盖刺绣图案，共有三个同心圆为基础，三个圆形都是几何纹样，在内圈中以牡丹花纹为圆心的，蝴蝶纹、小花纹和植物纹环绕牡丹花构成了“蝶恋花”纹样图案。
1.2 色彩的对比调和
对比与调和是艺术创作中处理色彩美学效果的一条重要原则，“对比”使色彩出现鲜明差异的效果，“调和”是本存在差异的色彩对比关系经过调整重新组合成和谐美感的统一体，对比与调和是相辅相成的矛盾统一体[2]。壮族传统刺绣色彩是以对比与调和的色彩配置为法则。壮族传统刺绣的色彩配置上讲究明暗对比、冷暖对比以及色块大小对比，如壮族传统刺绣额底色多为黑色、深蓝色面料为底色，在底色上搭配不同高明度的色彩如大红、粉色、黄色、蓝色、绿色、紫色等作为主体刺绣纹样图案的基本色，使色调的对比鲜明，以此达到突出刺绣纹样图案，同时，在运用高明度对比的色彩配置是，又巧妙的用冷暖色进行调和，把数种色彩搭配重组，使绚丽多彩的对比色调呈现出质朴大方的调和色。在黑色的壮族服饰面料上使用高明度、高纯度的色彩对比来增加服饰整体的亮度，使服饰富有节奏感。对比与调和是一对矛盾统一体，壮族传统刺绣的色彩配置上注重色彩的调和，这种调和关系体现在色彩的整体与细节的色彩配置上。如在壮族传统刺绣红花绿叶这样的花卉植物纹时，红色与绿色这一对补色关系的对比色，通过明暗关系的多层次色彩进行调和，红色的花从花蕊由浅粉、浅红、大红深红来展示花朵的色彩层次感，绿叶则用深色和浅绿展现叶子的不同样貌。壮族传统刺绣的色彩绚丽多彩，色彩的配置强调对比与调和，使刺绣呈现出朴雅华丽、华而不俗的视角效果。
1.3 素材的丰富多样
壮族传统刺绣的纹样素材来源于壮民族的生活自然环境与人文环境。在刺绣素材的汲取来源于与日常生活中花鸟鱼虫；
另一种则是壮民族传统文化内涵的事物，不同的素材体现壮族对自然万物的描绘，也表达对大自然的崇拜，诠释了壮民族的文化信仰和情感[3]。动物纹是壮族传统刺绣纹样素材中最常见的，有自然万物中的蝴蝶纹、燕子纹、蜜蜂纹、鱼纹等，也有民族信仰崇拜的青蛙纹，以及受汉文化影响的龙凤纹等，这些纹样选取有其特定的含义。如蝴蝶纹中的蝴与“福”字谐音，象征福运绵绵，燕子纹寓有希望之意，蜜蜂代表勤劳，鱼纹代表着年年有余，壮族崇拜信仰的青蛙代表着多子多福，龙凤纹的“龙凤呈祥”之意则体现了壮汉民族的文化融合。植物纹则是以日常常见的以及有象征意义的鲜花草木，如牡丹纹代表着富贵祥和、繁荣昌盛，象征文人君子高尚品格的梅兰竹菊纹，象征着夫妻感情和和美美的莲花纹，寓意着多子多福的石榴纹等等。壮族传统刺绣纹样素材提取本民族的信仰图腾与符号刺绣在服饰上诠释了壮族独特的信仰文化，如将壮族神话故事双头鸟纹、代表财富象征的铜钱纹、祈求护身的八仙过海神话人物的法器纹等等。在壮族传统刺绣纹样素材中也直接吉祥的汉字、吉祥纹等等。壮族传统刺绣图案由各种纹样素材组合构建了丰富多彩且具有独具特色的刺绣纹样图案。
壮族传统刺绣主要使用在壮族服饰中的头帕、衣领、门襟、袖口、衣身、衣摆、腰带、裤口、鞋子以及背儿带上，是最能体现壮族妇女精湛的手工技艺。在刺绣的技艺针法上可分为平绣、挑花绣、贴布绣和打籽绣。
2.1 平绣
平绣是指在面料上将刺绣纹样图案绘制好或贴好剪纸纹样图案，再以平针在刺绣纹样图案上反复施针走线。平绣是单针单线，绣出来的线条细腻又工整，线迹均匀排列且紧密，纹路边缘不仅光滑还圆顺，纹样图案微微凸起有立体感，纹样画面精致又典雅（图2）。平绣的针法有两种，第一种是从纹样图案的边缘两侧来回施针刺绣；
第二种是先用粗针粗线将纹样图案施针绣底色，再用细针细线在纹样图案边缘来回施针。壮族的平绣一种是与剪纸相结合，首先是根据要刺绣的纹样图案绘制在纸片上，再将纸片剪下来贴在要绣花的面料位置上，最后在剪纸纹样图案上反复来回施针覆盖图案，即绣出精美的刺绣纹样图案；
另外一种直接在面料刺绣的位置上用笔绘制出纹样图案，然后再用刺绣丝线根据纹样图案进行施针刺绣。
图2 平绣Fig.2 Flat embroidery
2.2 挑花绣
挑花绣是壮族传统刺绣中运用最为广泛的一种技法（图3）。挑花绣是不需要先绘制纹样图案，而是直接在面料上根据面料的经纬纱线进行挑出的纹样图案。挑花绣技法分十字挑花和平挑花。十字挑花首先是根据面料上的经纬纱线交叉结构为路径，然后在交叉点进行横竖或撇瞥的十字交叉构图方式，一个十字交叉点为一个单位的布满纹样图案，一个完整的刺绣纹样图案是由无数个十字交叉点组合而成。十字挑花刺绣的图案因受到面料经纬交叉的限制，纹样图案造型概括和简练，纹样图案呈几何纹。十字挑花绣的步骤是先用白线挑好纹样图案的轮廓线，再用彩色线依次填补，由点扩展到线，最后到面。十字挑花绣因挑的密度不同呈现不同的视觉效果。有的根据图案留白显现出空花的纹样图案；
有的根据图案虚实关系重复在一个交叉点十字挑花，使纹样图案呈现立体的效果，有的则是多点平铺挑花近似网状纹样，形成双面绣的纹样图案。十字挑花绣的针法可疏可密、可方可圆、或线或面，运用自如。平挑花与十字挑花技法相同，也是根据面料经纬线挑花，施针的方法不同是十字挑花是平挑花是沿着经线或维线方向根据纹样图案进行进退施针走线。平挑花在施针是因走线较短，绣出来的纹样图案光滑、牢固。挑花绣时一般将十字挑花和平挑花两种针法穿插使用，绣出的纹样图案细密精致，布局严谨、自由洒脱。
图3 挑花绣Fig.3 Picked flower embroidery
2.3 贴布绣
贴布绣是将面料剪成纹样图案，再用线缝在纹样图案上的技法是壮族传统刺绣中常用方法（图4）。使用贴布绣的布料一般是用于制作服饰裁时的下脚料，这种将下脚料制作成精美的刺绣体现壮民族惜物如金的优良传统。根据纹样图案的颜色选择相应的面料，再根据纹样图案形状裁剪面料，尔后将剪好的面料贴在对应的图案上，最后在面料边缘用锁针绣的针法刺绣固定，锁针绣的针脚细密，勾勒出美丽的轮廓线。贴布绣常用一层层的面料堆积贴在底布面料上形成图案，使整个刺绣图案呈现层次分明，画面富有立体效果。
图4 贴布绣Fig.4 Applique embroidery
2.4 打籽绣
打籽绣的技法是根据纹样图案用有色面料剪出纹样图形，然后将图形贴在纹样图案上，再用锁针绣固定图形面料的边缘，这一步与贴布绣工序相同，打籽绣最后的工序是在纹样图案的面料上插针刺绣（图5）。插针刺绣是针从背面插入到正面，当线在正面的时候将线绕针2～3 圈形成一个疙瘩圈，再在穿插点的旁边进行回针，正面就形成一个颗粒状，通过反复在图案面料上进行打结插针。打籽绣的刺绣图案使图案面呈颗状，塑造的效果富有肌理感和立体感。
图5 打籽绣Fig.5 Knotted embroidery
3.1 图案组合的创新
如前所述，壮族传统刺绣纹样素材丰富多样。将壮族传统刺绣纹样图案运用到皮革时装设计中，要充分考虑刺绣纹样图案在皮革时装设计中的整体效果，也要使其较好的诠释民族特色风。在图案组合创新设计中主要要以下三种方法，第一种是将刺绣纹样图案直接应用，如可以选择一些几何纹样图案用于皮革时装的领子边缘、下摆边缘、袖口或袋盖等等进行辅助装饰设计；
第二种是将刺绣纹样图案进行二次设计，将选择好的纹样图案根据其构成结构进行创新设计的改造，在创新设计改造是要保持原有刺绣的特色，合理的对原刺绣纹样图案进行优化设计，要遵循结构设计的美学原理，如可以通过简明扼要地概括凝练与保留刺绣的主体特色，对刺绣纹样图案进行抽象与极简或夸张与扭曲的创新设计方法；
第三种是与其他纹样图案的组合搭配，通过刺绣纹样图案进行拆解再与其他不同类型的纹样图案进行混合搭配组合成相对统一的复合纹样图案，不同的混搭方式能产生出不同的视觉效果，纹样图案最终在皮革时装上产生新的趣味，使皮革时装变得更具有新引力，独具特色。
3.2 色彩搭配的创新
色彩是一种语言表达方式，色彩能真切表达情感，通过物体呈现给人第一直觉的感官[4]。在皮革时装设计中，博眼球色彩的应用可以诠释设计师的设计理念，同时也能吸引众人的目光。在壮族传统刺绣的色彩运用十分丰富，且色彩都是以高明度和高纯度的色彩为主，这种色彩可以给人强烈视觉感官感受，但人们如果长时间的注视则会产生视觉与审美的疲劳，因此在色彩创新设计时应对壮族传统刺绣纹样图案的色彩进行提炼与转换，可提取两三种色彩作为主打色，通过调节色彩的明暗、体积、层次关系并与其他辅助色进行有效的搭配组合，使色彩的搭配组合上更为和谐。同时，也可以对壮族传统刺绣的色彩搭配的整体方式提取，壮族传统刺绣主要刺绣在黑色、深蓝色的面料上，刺绣的色彩则运用了高明度与高纯度的对比色来强调并突出刺绣纹样图案，而皮革时装也大多以黑色或深色皮革面料为主，可直接通过壮族传统刺绣的色彩排列变换多种色彩搭配运用到皮革时装设计中，这样的色彩搭配的借鉴运用可较好的突出壮族传统刺绣的色彩特点。皮革时装的设计应注重商品的时尚性，因此应注重与流行趋势的结合，因此在色彩搭配的创新结合流行趋势时可将色彩进行重构，重构是指在对色彩设计过程中可以突破已有的经典色，结合当下的流行趋势中的流行色进行搭配组合，在保留壮族传统服饰色彩的特点下，将与流行趋势色进行相互协调融合。如壮族传统刺绣的底布面料以深色为主，刺绣的色彩是绚丽多彩色，但在皮革时装面料的流行趋势中，也有色彩鲜艳的皮革面料，因此，有必要对刺绣纹样图案色彩的饱和度或纯度进行调整与皮革面料背景色进行有效的重构设计，将传统刺绣色彩能与流行色的皮革面料色彩进行有效的融合，使皮革时装既时尚又有民族特色（图6）。
图6 刺绣色彩重构Fig.6 Embroidery color reconstruction
3.3 技艺运用的创新
壮族传统刺绣见证了壮族妇女心灵手巧与聪慧才智。在社会经济与科学技术飞速发展的今天，传统的刺绣手工艺的保护与传承固然重要，但将传统技艺与现代工艺技术的结合，才能更好地促进壮族传统刺绣的发展。
在技艺运用的创新上，第一种技法是将传统刺绣纹样图案与数码印花技术相结合。数码印花技术是当前时装设计印花图案中最流行的技术手段，数码印花能直接通过直喷技术将图案印在皮革面料上，这种技术不仅可以使皮革时装的图案更为丰富，也节约了印花图案的成本。皮革面料数码直喷印花技术的原始构想是从纺织品数码直喷印花原理延伸而来，将纺织品数码直喷印染的技术与皮革面料的特殊物理性质进行有机结合，创新出一种专业的皮革数码印花直喷技术。皮革数码印花技术是通过纺织数字喷墨印花设备将微小液喷射在皮革面料上，再采用粘合剂、涂料剂或汽蒸等技术进行固色，以达到皮革数码直喷印花的效果[5]。皮革数码直喷印花是将刺绣纹样图案扫描成电子稿，再通过数码技术直喷在皮革面料，这种技术可以跳脱刺绣技术的局限性，也能最大化的将刺绣图案作为视觉图案表现在皮革时装上，另外将刺绣图案直喷在皮革面料上时，也可以在喷绘图案的局部加一些手工刺绣，使皮革面料的刺绣图案呈现出虚与实的肌理效果，皮革时装的刺绣纹样图案更有层次感（图7）；
第二种技法是多种绣法的相结合。在保持壮族传统刺绣技艺的同时，也可以吸收更多丰富多样的其他刺绣技艺，如刺绣“蝶恋花”纹样图案时，为了表现花瓣的光泽感，可以使用平绣技法，为了突出花蕊的立体感，可以使用打籽绣，花卉的茎叶可以用贴布绣技艺来衬托花卉的美丽，翩翩起舞的蝴蝶可以用珠绣技法以增加蝴蝶色彩的层次感，使画面丰富产生独特效果；
第三种是与现代装饰材料结合。可以将烫钻、亚克力、铆钉、亮片等装饰材料与刺绣结合，如将铆钉与刺绣相结合使皮革时装呈现出另类的朋克民族风，烫钻、亮片、亚克力在丰富刺绣图案在皮革时装的视觉效果，使传统刺绣纹样图案的皮革时装风格更时尚、年轻与个性，能吸引更多追求个性化年轻消费者的购买欲望。
图7 皮革数码直喷印花技术与壮族传统刺绣工艺的结合Fig.7 Combination of leather digital direct-jet printing technology and traditional Zhuang embroidery craft
4.1 创新的原则
壮族传统刺绣在与皮革时装相结合设计时，在应尽可能的保留其特色的原则下，创新设计出时尚潮流与符合当下社会审美的皮革时装[6]。将壮族传统刺绣的纹样图案巧妙灵活的创新运用到皮革时装设计中，必然要结合皮革时装的设计理念。首先，在与皮革时装的结构设计过程中，应充分考虑到刺绣纹样图案的完整性与时尚性，同时也要了解皮革时装的结构设计特性，避免使用过多的分割线、褶皱装饰等对刺绣纹样图案切割与解构。其次，在与皮革时装色彩设计的过程中，要把握皮革的色彩与刺绣色彩的色彩配置，运用色彩配置的理论原理，对壮族传统刺绣图案的色彩进行提炼与解构，在对皮革时装面料色彩与刺绣色彩配置时要注重色彩的和谐性与统一性，在继承壮族传统刺绣文化的精髓，也要符合皮革时装的审美需求。最后，也要考虑皮革时装的制作工艺与刺绣技艺特性，运用新的技术工艺为壮族传统刺绣艺术增加新活力。
4.2 创新设计实践
4.2.1 设计方案一
男子黑色牛皮刺绣机车夹克衫（图8）。该夹克衫采用牛皮制作，手感光滑，黑色的皮夹克衫修身合体，采用不对称的拉链扣和下摆处的裸露皮带细节，营造出独特而现代的时尚感，门襟边缘有银色的金属铆钉装饰，该夹克的后背有翻领，袖口有拉链装饰。本款时装的创新设计是将壮族传统刺绣与黑色牛皮机车夹克衫相融合，以符合皮革时装的设计审美。刺绣素材为壮族背儿带上的刺绣纹样图案，通过提取纹样图案，将图案进行分解重组。在对称的肯定领子搭配不对称的仙鹤与老鹰纹样图案，在不对称的驳头上运用了对称的“喜上眉梢“纹样图案，左右两只袖子从袖口到袖中使用”百花齐放“纹样图案。在款式设计与刺绣纹样图案运用对称与不对称的构图手法，在对称的肯特领子与不对称的驳头中用对称与不对称的刺绣纹样图案来寻找平衡，使整个领子更为和谐；
在皮革时装不对称的内结构中用对称的左右袖子纹样图案达到相对协调，在视觉平衡的界限外展现了壮族传统刺绣与皮革时装的魅力。
图8 男士黑色牛皮刺绣机车夹克衫设计方案Fig.8 Men"s black cowhide embroidered biker jacket design scheme
4.2.2 设计方案二
女子粉色羊皮刺绣机车夹克衫（图9）。该款夹克衫运用2023 秋冬流行的粉色，将羊皮染成粉色，款式收腰合体，领子与袖口边缘有银色的铆钉装饰，在衣身前片和袖口有壮族传统刺绣装饰。刺绣纹样图案提取壮族背儿带的“蝶恋花”纹以及壮族传统女装衣角花边的二方连续花卉纹样图案。在提取纹样图案设计时，因考虑与粉色想搭配组合，粉色属于低明度色，原有的刺绣图案纯度高，因此在提取时需降低纹样图案的色彩，并与粉色的皮革面料相融合，构建和谐的色彩关系。
图9 女士粉色羊皮刺绣机车夹克衫设计方案Fig.9 Ladies"pink sheepskin embroidered biker jacket design scheme
壮族传统刺绣是壮族先民智慧之光，瑰丽耀眼，具有独特性、地域性与民族性的特征，体现了中华民族传统服饰文化的深厚底蕴。本文通过对壮族传统刺绣的构图、色彩、素材以及技艺进行提炼为设计语言，将壮族传统刺绣与皮革时装进行创新设计相融合，体现了壮族传统刺绣元素在皮革时装设计中的价值与艺术魅力，为民族刺绣在皮革时装中的创新及民族刺绣艺术的传承注入动力，让民族刺绣得到有效的活态传承，探索符合地域民族文化内涵的皮革时装，为皮革时装企业的品牌发展塑造竞争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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