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辉， 施武佳
(浙江师范大学 国际文化与教育学院/国际中文教育研究院，浙江 金华 321004)
研究生学位论文是研究生培养质量的主要标志。2020年9月，教育部等部门联合发布的《关于加快新时代研究生教育改革发展的意见》提出，要加强研究生学位论文抽检，以提升培养质量。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教育部出台的《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发展方案(2020～2025)》高度重视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提出要强化专业学位论文应用导向，完善专业学位论文评审和抽检办法。学位论文已成为衡量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关键指标。
论文被引频次是评价论文质量的一种更直接的定量指标，(1)金碧辉，汪寿阳，等．试论期刊影响因子与论文学术质量的关系[J].中国科技期刊研究，2000，(4).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人们对某项研究的关注程度，从某一方面可以显示论文在科研过程中被使用和受重视的程度，以及在学术交流中的作用和地位。(2)孙书军，朱全娥.内容质量决定论文的被引频次[J].编辑学报，2010，(2).高被引论文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表征该论文的质量和学术影响力。研究汉语国际教育专业硕士学位论文(以下简称汉硕论文)高被引情况将有助于汉语国际教育专业硕士论文的选题规划和质量评估。目前研究专业学位硕士论文高被引情况的论文尚为鲜见。本文拟对2009～2020年间汉硕高被引论文的基本情况、特征、研究热点和趋势进行计量分析，以期为提升汉硕论文质量，把握研究趋势提供参考。
(一) 研究工具
本文将利用文献题录信息统计分析工具(Statistical Analysis Toolkit for Informetrics,SATI)和引文空间(Citespace)对汉硕论文高被引情况进行计量分析。运用SATI提取高被引论文的高频字段，输出频次排名列表。运用Citespace绘制每年高被引汉硕论文的关键词聚类分析图谱和关键词时区分析图谱。
(二)高被引论文确定方法
本文在确定高被引论文时采取以下两种方法：
共时与限定被引频次相结合的方法。以中国知网(CNKI)《中国优秀硕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的文献作为数据来源。检索方法为：选择高级检索，以“学科专业名称”作为检索项，输入“汉语国际教育”作为检索词，以“被引”作为指标从高到低排序，得到被引频次50次以上的高被引论文68篇(3)汉硕论文数量庞大，采用“二八分法”或“普赖斯定律”，得到的样本量太大，致使论文被引频次差距较大。如果只选取前1%，第一篇论文的被引频次为198次，第167篇论文的被引频次只有37次，前者是后者的5.4倍，被引频次同样差距较大。因此采用共时与限定被引频次相结合的方法，限定被引频次50次以上的论文为高被引论文。，其发表时间均在2010～2014年。运用SATI对这一组高被引论文进行计量分析。
历时与百分比相结合的方法。选取2009～2019年这11年间每年被引前3%的论文。(4)一般可选每年发表论文的前1%或前2%作为高被引论文，但这样操作的话我们发现获得的样本量太小，不适合聚类分析，因此限定在前3%。经过人工筛查，最终确定2009～2019年高被引论文500篇。运用Citespace对这一组数量更大、时间范围更广的高被引论文进行计量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分析
被引频次50次以上的汉硕高被引论文，具体情况如图1所示。表1为按被引频次排名前十位的高被引论文信息。
表1 排名前十位的高被引论文
截至2021年1月，被引频次在50次以上的高被引论文共有68篇，占汉硕论文的0.4%。从图1看出，高被引论文集中在2011和2012年，2013年和2014年明显下降，这说明论文被引频次时间累积效应十分明显，越早发表的论文越容易获得较高的被引频次。此外，2009年没有高被引论文，2010年高被引论文少，这主要是因为2007年我国才开始设置汉语国际教育专业硕士学位，2009年和2010年学位论文数量少，2009年只有30篇，2010年只有133篇。
高被引论文发表时间分布于6～10年之间，平均发表时长为8年。总体上而言，高被引论文数量呈现逐年递减趋势。这是由文献引证规律所决定的，时间累积是论文高被引的必要不充分条件。论文发表时间越长，被引用的时间窗口越长，被引的可能性就越大。同时这也与文献所呈现的知识内容有关。一般而言社会科学文献老化速度相对较慢。况且国际中文教育本身也是一个新学科，(5)王辉，冯伟娟.何为国际中文教育？光明网学术频道[EB/OL].https://m.gmw.cn/baijia/34688036.html/2021-03-15.发展时间不长，前人的研究成果不会很快过时。
此外，高被引论文的响应时间(论文发表后至首次引用的时间)较短，52篇高被引论文在答辩通过后第一年就被引用，其余16篇在答辩通过后第二年也已被引用。
从表2可知，68篇高被引论文总被引频次4570次，平均被引频次约为67次。绝大部分是被硕士论文引用，其次是被期刊论文引用，少部分被博士论文、中国会议或国际会议上的论文引用。
表2 高被引论文引证文献类型分布
经筛查，被期刊论文引用10次以上的论文有2篇。《泰国汉语教学现状及展望》(6)陈秀珍.泰国汉语教学现状及展望[D].河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1.《对外汉语文化教学存在的问题及对策研究》(7)邓夏.对外汉语文化教学存在的问题及对策研究[D].重庆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2.，分别被期刊论文引用14次、13次。在183篇引用汉硕高被引论文的期刊论文中，有4篇论文发表的期刊既是《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期刊，也是《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来源期刊。以上数据表明，汉硕论文被引用层次并不高，其学术影响力有待提高。
(二)论文形式统计分析
根据研究方法和研究内容的不同，学位论文可以采用调研报告、教学实验报告、案例分析、教学设计、专题研究等形式。在此分类的基础上，我们统计分析了68篇高被引论文，如表3所示。
表3 高被引论文形式数量统计
研究发现，从数量上看，不同形式之间的论文表现不同。专题研究类论文最多，调研报告类和教学设计类论文数量较多，案例分析类和教学实验报告类论文占比极低，还有1篇为研究综述类论文。这可能与论文形式本身的特点有关。专题研究类论文在选题上的限制较小，可以涵盖汉语国际教育的各个方面，高被引专题研究类论文涉及教材对比、文化词语教学、新手教师课堂提问等。高被引调研报告类论文主要为情况调查报告，撰写者通过问卷调查和访谈等方式获取信息，比较系统地反映实习点或教学点的汉语教学情况和学生的学习情况，可操作性强。高被引教学设计类论文主要为课程设计和语言要素教学设计，应用性强，符合专业硕士学位论文的要求。且这类论文在主题上与课堂教学紧密联系，在形式、内容上与传统的教案存在相似之处，学生较为熟悉。
案例分析类论文认可度相对较低，容易写得空洞单薄，且要求撰写者有丰富的教学实践经验，因此，学生更倾向于将案例分析作为研究辅助材料。没有教学实验报告类论文则可能是因为教学实验要在自然的状态下进行，实验对象复杂多变，实验样本难收集，且学生对此类论文了解较少，缺乏处理实验数据的相关知识。
(三)关键词分析
首先，运用文献题录分析工具SATI对关键词个数进行分析。高被引论文平均每篇文章有3.79个关键词，关键词总数是235个，独立关键词数是159个，这意味着32%的关键词出现了不止一次。
其次，对检索到的68篇高被引论文进行关键词频次分析，将论文题录信息上传到SATI软件中，得到高频关键词频次列表，将出现频率前十的关键词汇总成图(图2)。
高频关键词排名前3位的是“对外汉语教学”“对外汉语”和“汉语教学”。高被引论文主要集中在2012年以前。长期以来“对外汉语教学”“对外汉语”一直是此专业领域的固有称谓。2007年国家才开始设置汉语国际教育专业硕士学位，2012年将以前的对外汉语本科专业更名为汉语国际教育专业。因此，“对外汉语教学”“对外汉语”是高频关键词，而不是“汉语国际教育”。这3个关键词主要体现了论文的专业或学科内涵，没有指明具体的研究内容。
排名第4位的是“游戏教学法”。调查发现，“汉语难学”已成为汉语的一种国际形象，(8)王辉，沈梦菲.汉语真的难学吗？——汉语国际形象研究[J].世界汉语教学，2021，(3).学习者存在畏难心理，汉硕学生积极探索运用游戏教学法增强汉语学习的趣味性，淡化学习者的畏难情绪。这促使“游戏教学法”成为高频关键词。在高被引论文中，除了“游戏教学法”这一教学方式之外，还有“歌曲教学模式”“体验式教学”“主题式教学”“协作教学模式”“任务型教学模式”等。这些研究体现了汉硕学生对教学法的高度关注。
排名第5和第6位的分别是“泰国”和“韩国”。这主要与泰、韩两国来华留学生和共建孔子学院较多有关。2019年来华留学统计数据显示，韩国和泰国来华留学的人数分别列第1位和第3位。(9)教育数据：2019年全国来华留学生数据发布[EB/OL].http://www.jxdx.org.cn/gnjy/14176.html/2020-02-28.泰国孔子学院数量较多，需求量大。泰国有16所孔子学院，11个孔子课堂，自2003年至2018年，原国家汉办已先后派出总计一万多人次汉语教师志愿者赴泰任教，相当一部分是汉硕学生。韩国有23所孔子学院，5个孔子课堂，数量居亚洲之首，汉语教师需求量也较大。
同时并列第6位的还有“课堂管理”和“文化教学”。课堂是学校教育及学生学习的主要场所。课堂管理是课堂教学的关键组成部分，是保证教学质量、提高学习者学习水平的重要手段。对于绝大多数新手汉语教师而言，在汉语国际教育实践中如何进行有效的课堂管理，是一项挑战。当前，随着文化教学定位问题研究与语言教学理论研究的深化，人们普遍意识到汉语教学本身包含文化因素的教学，语言教学也不能脱离文化教学。随着来华留学生规模进一步扩大，中高年级学习者人数迅速增多，文化教学“教什么”“怎么教”成为国际汉语教师跨文化教学需要妥善处理的问题。
(四)特征分析
1. 主题新颖、选题热门
论文选题是论文写作的关键。通过对主题新颖度的调查，我们发现68篇高被引论文m都相对较大，n都相对较小，意味着高被引论文的研究选题较为热门，且高被引论文在同主题的论文中相对较早发表，原始创新力大。例如《韩国中小学零起点汉语教学CPIK项目调研报告》一文是114篇主题为“汉语CPKI”论文中发表时间最早的一篇。《澳大利亚中学汉语课堂管理研究》在532篇主题为“汉语课堂管理”的论文中排名第21。
选题热门反映出选题的可持续研究性强，然而这也折射出汉硕学生论文选题重复的现象。例如，2011年同时存在两篇高被引论文对比研究《博雅汉语》和《新实用汉语》这两本教材的课文、词汇、语法、练习等。2012年同时存在两篇高被引论文研究泰国学生汉语学习动机。2010和2012年均有高被引论文研究游戏教学法在口语课堂中的运用。这些高被引论文作者分属不同的学校且发表时间相同或相近，这种选题重复的情况较难避免。此外，在高被引论文的引证文献和二级引证文献中(11)二级引证文献是指本文引证文献的引证文献，更进一步反映本文研究工作的继续、发展或评价。(中国知网)，选题重复这一现象表现得更为明显。例如58篇引证《在韩汉语教师志愿者跨文化适应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12)祝婕.在韩汉语教师志愿者跨文化适应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D].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1.的论文，主要是以某国或某地区的汉语教师志愿者为研究对象，对其跨文化适应情况展开研究。涉及泰国、埃及、匈牙利等多个国家和地区，其中研究泰国汉语教师志愿者跨文化适应情况的学位论文多达10篇。
2. 研究范围广
考察68篇高被引论文的选题，一个显著的特征就是论文的研究对象覆盖的地理范围广。
例如以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汉语教学情况、泰国合艾地区汉语教学情况、缅甸东枝地区汉语教育发展状况、泰国汉语教学现状等作为研究对象的论文，其研究对象都不是某一具体学校的汉语情况，而是以某个州、某个地区，甚至是某一国家作为研究对象来展开调查。因为研究范围广，研究覆盖区域的论文就会去参考、引用这些论文。这些论文的引证文献和二级引证文献能够很好地证实这一点，例如《泰国汉语教学及展望》(13)陈秀珍.泰国汉语教学现状及展望[D].河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1.一文覆盖的范围是整个泰国，被《泰国华侨崇圣大学的教学现状与思考》(14)朱华.泰国华侨崇圣大学的教学现状与思考[D].吉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3.《泰国碧差汶府维塔亚努姑娜丽学校汉语教学现状调查研究》(15)段梅花.泰国碧差汶府维塔亚努姑娜丽学校汉语教学现状调查研究[D].云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5.《泰国东北部那空孔敬技术学院汉语教学现状调查研究》(16)范琳.泰国东北部那空孔敬技术学院汉语教学现状调查研究[D].吉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8.《泰东经济欠发达地区汉语教学现状调查分析》(17)陈汇哲.泰东经济欠发达地区汉语教学现状调查分析[D].郑州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20.等论文引用。
3. 国别区域特色鲜明
在68篇高被引论文中，立足于国别研究的论文有36篇，涉及泰国、韩国、澳大利亚、菲律宾、缅甸等国家。立足国别开展研究有其必然性也有其必要性。必然性在于外国学生数量众多，2007～2020年，高校共招收6.4万汉语国际教育专业硕士，其中1.3万是外国学生，占20.3%。且每年都有一大批中国学生赴海外实习。此外，国别区域研究在中国已经引起了很大的重视，正在迅速发展之中。(18)郭树勇.加强区域国别研究[N].人民日报，2016-02-15(14).必要性在于国别区域研究能够更好地服务于汉语教学的适应性和当地化。不同的地理区域，汉语教学现状与问题也不同，因此要展开针对性研究，这样才能促进汉语教学的有效性和可持续发展。不同国家的汉语教学现状研究、学习需求调查、国别化教材研究、适应不同国家、区域的教学法研究等都是应用性很强的研究选题。
研究选取知网数据库里每年被引前3%的高被引论文，样本总量为500条，采用Citespace 软件绘制知识图谱并进行分析。
(一)研究热点分析
运用Citespace，通过构建关键词聚类知识图谱呈现研究热点，对关键词进行可视化图谱分析后，得到103个网络节点，229条连线，密度为0.0436的聚类知识图谱(图3)。
图3中，顺序从0到7，数字越小，聚类中包含的关键词越多，此图谱包含对外汉语、汉语教学、游戏教学法、学习动机、泰国、移动学习、教材编写和对外汉语教材共8大聚类。从关键词聚类结果来看，游戏教学法、学习动机、泰国、移动学习、教材编写和对外汉语教材是汉硕论文的研究热点。
根据研究热点与年发文量之间的关系，可以将研究热点划分为3种不同类型：稳定型研究热点、增长型研究热点和最新型研究热点。其中，教材编写和对外汉语教材属于稳定型，游戏教学法、学习动机和泰国为增长型，移动学习为最新型研究热点。
稳定型研究热点以教材编写为例。从图4我们看到以教材编写为关键词的论文数量，在2012～2019这8年间大体持平，比较稳定，属于稳定型研究热点。2010年和2011年数量较少，原因在于这两年汉硕论文总量较少。2020年，其数量有所下降，可能是由于部分学校未将2020年的汉硕学位论文上传至中国知网，致使未能将全部以教材编写和对外汉语教材为关键词的论文统计进来。(19)后面以学习动机为关键词的论文在2020年数量有所下降，我们推测也是这个原因所致。
增长型研究热点以学习动机为例。如图5所示，以学习动机为关键词的论文数量，呈现不断增长的趋势。学习动机是汉语教学中学习者因素中的重要方面，近年来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相比于稳定型研究热点，增长型研究热点的论文数量较少。
最新型研究热点是移动学习。如图6所示，与稳定型研究热点和增长型研究热点相比，最新型研究热点论文总量最少。稳定型研究热点和增长型研究热点的论文数量在2020年有所下降，而最新型研究热点在2020年依然保持上升趋势。随着信息科技的发展，移动学习在教育的各个领域呈爆发式增长。当前汉硕学生主要以技术为中心来研究移动学习，调查分析已有的学习软件，开发设计新的学习软件。
(二)研究趋势分析
通过关键词时区分析图谱(图7)呈现500篇高被引论文的研究趋势。时区分析图谱侧重于从时间跨度上展示某一研究领域的演进。
运用Citespace绘制500篇高被引论文关键词的时序图，利用引用关系、关键词来展现目前汉硕学生的研究焦点。设置参数：时间跨度为2009～2019年，Node Type(节点类型)=keyword,Time Slicing(时间分区)=1(即以“1年”为一个时区对文献数据进行分割),Top N(阈值)=100，pruning(修剪): none(无)，visualization(可视化)：time zone view(按照时间分区对节点进行排列显示)。结果显示：N=99，E=215，Density=0.0443。
从图7可知，67%左右的关键词集中出现在2011～2013年，此后很少有新的关键词出现，这也说明了汉硕学生关注的主题较为稳定。在这些关键词中，“教学”反复出现，这说明汉硕论文中教学是最为重要的主题。汉语教学作为汉教硕士专业的核心教学和研究领域，一直是汉硕学位论文中探讨的主题。
孔子学院作为国际中文教育事业的重要承载者，是海外了解中国的一个重要平台。(20)王辉，韩进拓.全球孔子学院发展指数构建[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对外汉语教学与研究版)，2021，(2).赵金铭认为，孔子学院、汉语志愿者教师和汉语国际教育硕士专业学位，此三者是国际汉语教育事业中前途广阔的新生事物，为国际汉语教育研究开辟了新的领域。(21)赵金铭.国际汉语教育研究的现状与拓展[J].语言教学与研究，2011，(4).从图7可以看出，2014年有高频关键词“孔子学院”和“汉语教师志愿者”，2016年有高频关键词“学位论文”和“选题”。这与上述赵金铭对研究前沿的探讨结果相互印证。由此可见，孔子学院、汉语教师志愿者和汉语国际教育硕士专业确属研究前沿。同时也表明部分汉硕学生在论文选题上能够把握住研究前沿。
2018年的高频关键词有“体演文化教学法”，“体演文化教学法”原是美国汉语教学中常提到的教学法之一。通过知网检索，共有80篇以“体演文化教学法”为关键词的论文，其中一半以上为汉硕论文。时区图中，从2011年的高频关键词“教学方法”，2012年的“游戏教学法”“教学策略”发展到2018年的“体演文化教学法”，且2014～2018年，每年都有5篇以上与教学法相关的高被引论文。这说明汉硕学生始终聚焦教学法，探索适合学习者的教学方法，目的是用最有效的方式来提高学习者语言运用能力。
此外，图7显示，2014～2018年高频关键词数量呈下降趋势，不过这些关键词反映出汉硕论文研究主题的演进。从教材、教法、语言要素教学、文化教学演进到汉语学习者的学习动机、汉语教师的专业能力和适应能力。随着信息化技术的发展，移动学习受到关注。综合来判断，对“三教”问题的研究具有持续发展趋势，新的教学法受到更多关注。对学习者、网络教学环境的关注有上升态势。
本文运用SATI和Citespace对2009～2020年间的汉硕论文高被引情况进行了计量分析。研究发现，高被引论文形式上集中在专题研究和调研报告。高被引论文具有3个特征：主题新颖，选题热门、研究范围广、国别区域特色鲜明。研究显示，稳定型研究热点包括对外汉语教材和教材编写，增长型研究热点包括游戏教学法、学习动机和泰国，最新型研究热点是移动学习。研究前沿包括孔子学院、汉语教师志愿者、汉语国际教育硕士专业、体演文化教学法等。研究趋势表现为对“三教”问题持续关注，对学习者、网络教学环境的研究有上升态势。随着新冠肺炎疫情的全球蔓延(22)王辉.新冠疫情影响下的国际中文教育：问题与对策[J].语言教学与研究，2021，(4).，线上教学将成为未来研究趋势。(23)王辉.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下语言应用研究的五大任务[J].青年记者，2021，(18).
论文高被引情况的调查分析也反映出两个问题：一是汉硕论文被高水平论文引用的情况较少，发生在汉硕学生之间的引用关系多，其学术贡献和影响力有待提高；
二是汉硕论文存在选题重复的问题。鉴于此，应该重视汉硕论文的写作指导和训练，重视学位论文选题论证过程，同时采取措施激发汉硕学生开展学术研究的能动性，提高论文质量和被引用的可能。此外，也应在重视汉硕论文的应用性的同时，重视论文的创新性，避免选题的陈旧和重复，更大程度发挥论文的学术交流价值。
当前，汉语国际教育研究生专业和学位点建设发展迅速，但学位论文质量亟待提升。希望本文的研究能引发同行对专业学位论文质量的更多关注和深入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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