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辞的狂欢与胜利:狄更斯小说的语言艺术

史娜威

(大连财经学院 商学院,辽宁 大连 116021)

狄更斯是英国现实主义文学的杰出代表,被马克思誉为“一派出色的小说家”之一。他的小说数量之多、涉及面之广、批判性之深,在英国文学史甚至世界文坛上,都是屈指可数的。修辞的运用是构成狄更斯小说独特艺术魅力的重要因素,在不同的小说作品中,狄更斯采用的修辞手法也表现出一定的差异性,这体现了他作为一个小说家、一个熟稔修辞艺术的文学大师对修辞叙事的强大掌控力和驾驭力。丰富的修辞手段提升了狄更斯小说的艺术表现力,使他的作品雅俗共赏、备受欢迎。对狄更斯小说中的修辞进行研究,既是在欣赏一场华丽的语言表演,也是洞悉他深邃的社会批判精神和人文关怀精神的必要通道。本文举狄更斯的反讽、双关、夸张、比喻四种修辞手段为例,结合具体作品,对狄更斯对这四种修辞手段的巧妙运用进行解读,探讨其运用修辞提高语言表现力及服务小说主旨的奥秘。

关于“修辞”的内涵,在黄伯荣、廖旭东主编的《现代汉语》中有明确解释,他们指出,“修辞”作为一个词语而言,有两种词性,可以用作名词,也可以用作动词。用作名词时,可以从两种不同的角度去理解:一种是将其作为文本中客观存在的修辞现象;
另一种则是将其作为一门学科或一类知识来理解,即通常所说的修辞学或修辞知识。用作动词时,指为了增强语言表达效果而根据全文主旨或上下文情境而运用的一种对语言进行修饰、调整和艺术加工的手段[1]。对修辞内涵的理解不可避免地要涉及对其应用意义的讨论,为什么要运用修辞。事实上,语言产生之后,人们在运用语言交流的过程中就有意识地在清楚明白地表达之余,追求一种可以让人印象深刻的具有美感的表达方式。在文学作品中,对修辞美感的追求更为显著。我国先秦历史散文、哲理散文、《诗经》等作品中,对修辞的运用已经俯拾皆是。可见,修辞是伴随着语言的产生而产生的。在文学作品中,作为一种艺术手段,修辞被广泛使用,常见的修辞手法有比喻、反讽、夸张、借喻、暗喻等。但我国修辞理论的研究起步晚,相较而言,西方修辞叙事理论的研究成果较为丰富。

西方修辞学研究有几大代表人物,亚里士多德可以被称为奠基者。他最早从修辞层面来研究文本叙事,提出“修辞即劝说”的修辞观[2],认为修辞的目的就是增强语言的说服力。之后,修辞学在西方经历了漫长的演变和发展历史,从浪漫主义文学、现实主义文学、象征主义文学、魔幻现实主义文学等不同阶段的文学中都可窥探到修辞的魅力。可以说,修辞是文艺作品的一种基本属性。20世纪修辞学的代表人物非美国的韦恩·布斯莫属,他发表了许多研究修辞的著作,最负盛名的当数《小说修辞学》。他继承了亚里士多德的修辞观,认为“一切叙事皆修辞”[3],指出作者就是文本的修辞者,修辞是作者与读者进行互动交流以影响读者的一种手段。他进一步指出语篇中的修辞需要作者和读者进行双向探究,并向人们发出“倾听修辞”的呼唤,他的修辞思想至今仍被推崇。克莱恩也是20世纪研究修辞学的重要人物,他认为修辞作为一种叙事手法,一种语言写作模式,和情节结构之间有着千丝万缕、不可剥离的联系[4]。要了解文本的修辞,就要从作品的语言和情节结构入手来探究它的修辞逻辑。克莱恩的学生赛克斯在他的研究基础上,提出修辞运用中会渗透作家的伦理信仰、人生观和理想,不同的陈述模式和不同的修辞手段背后,都隐藏着角色本身的个性、作者的思想。

通过对修辞叙事理论的梳理及我国学者对修辞的定义和文学作品中对修辞的运用实践,可以得出,修辞是作为一种语言手段存在的,但它的运用隐藏着许多内在的、深层次的东西,比如作家的思想倾向、伦理信仰,还蕴藏着文本的叙事逻辑、情节线索、文本角色个性等。因此,在研究某一作家的修辞艺术或某一作品的修辞技巧时,不能单纯从所使用的修辞手段本身来理解,还应当结合作品、结合作家的人格、经历、创作思想,结合作品角色对其进行抽丝剥茧式地分析。唯有如此,才能真正窥探到修辞学的一点真貌。

语言是反映意识活动的特殊工具,要想把人类那些微妙复杂的、飘忽不定的、似有似无的、朦胧多义的心理情绪变化用语言传达出来,并非易事。但语言功底扎实,运用起来炉火纯青的艺术家们往往可以辞无不达,达到“有必达之隐而无难显之情”的境界。狄更斯是语言运用的大师,他的小说语言丰富而有层次、深刻而又纯粹、亦庄亦谐、批判中又流淌着脉脉温情。他这种独特语言景观的形成与他对不同修辞手法的超强驾驭能力有直接关系。细读狄更斯的小说,可以发现,修辞无处不在,不同的修辞赋予了他的小说语言不同的魅力。窥一斑而见全豹,狄更斯在他的小说创作中运用了多种修辞手法,以他的部分小说为例,选取反讽、双关、夸张等修辞手法进行分析就可以窥见他强大的语言驾驭能力。

(一)反讽

关于反讽这种修辞手法,Di Yanni将其描述为“所说与所指”“真实发生与期望发生”之间存在的差异[5],也就是说实际所说的与真实想要表达的意愿之间是相反的。反讽这种修辞手法的运用与生活本身有很大关系,生活是复杂多变的、不确定的,生活很多时候都不会按照人们的愿望向前发展。在小说创作中运用反讽,通常是强化批判的感情倾向,从而使批判更有力度。以狄更斯的小说《雾都孤儿》《艰难时世》两部作品为例探讨其反讽手法的运用。

1.《雾都孤儿》中的反讽修辞

《雾都孤儿》以英国社会的官僚机构“济贫院”为视角,以主人公奥利弗在童年所遭遇的各种不幸为线索,揭露当时社会的种种犯罪问题。狄更斯在这部小说中描写反面人物或对社会现象进行评价时较多地运用了反讽的修辞手法,以表现对当时英国黑暗社会的不满,启发人们反思英国社会的问题。

例如讲述主人公奥利弗在济贫院的生活,提到奥利弗拆解麻绳这一细节时,狄更斯这样描述管理者对奥利弗的训话“你需要把它拆开,会有人重新做好,之后用到女皇的轮船上,这是为女皇服务”[6]。这一描述中反讽的妙处在于像奥利弗这样在救济院工作的人员只配做一般的社会服务,为英国皇室的轮船拆解麻绳对他这样的小人物而言已经是无比荣耀的工作,他不应该问任何问题。此处,反讽的运用展现了奥利弗在工作中遭受的冷眼和嘲讽,对其悲惨命运的展示起到了渲染作用。同时,也间接地表达了狄更斯对济贫院的批判和讽刺。表面上是为幼童提供庇护场所的济贫院却打着教育和幸事的旗号让幼童进行体力劳动。类似这种在对话中运用反讽修辞的手法在《雾都孤儿》中比比皆是。当然,狄更斯对反讽手法的运用不仅体现在人物对话中,还体现在他对一些社会现象的评价中。比如对《新济贫法》,他这样评价“毕竟,穷人睡觉是合法的!”他将穷人睡觉这种生存的基本权力描述为法律的仁慈,何其讽刺。狄更斯通过语言的反讽表达了他对社会底层小人物的同情,以及对不公平社会现象的无情嘲弄。

2.《艰难时世》中的反讽修辞

《艰难时世》展现了英国工业革命后金钱至上的典型社会形态,塑造了利欲熏心的功利主义者形象和一些具有真善美品质的小人物形象,通过发生在这些人物身上的家庭故事、婚姻故事,表达了作者对功利主义的强烈批判。狄更斯曾解释《艰难时世》中的讽刺是“针对那些眼中只有数字和平均数而别无他物的人”[7]他认为这群功利主义者代表了最流行的罪恶。而运用反讽的手法,可以恰到好处地揭露他们的丑态。

狄更斯在《艰难时世》中塑造了功力主义的典型代表工厂主庞德贝和教师兼有议员身份的葛雷硬先生,而反讽的运用起到了极佳的作用,使人物形象鲜活生动。例如在葛雷硬终于说服自己的女儿嫁给庞德贝时,女儿与他的对话,女儿表示:“一般的孩子们都有他们孩子气的嗜好,但这些天真无邪的东西从没在我胸中扎根。您是那样小心谨慎地照顾我,使我从来就没有一颗孩子的心……您对我总是那么考虑周到……”[8],童趣童真是多么美好的东西,然而在葛雷硬的功利主义教育思想下,她的女儿却从未享受过孩童应有的快乐。但她却感谢她的父亲让她从未有过孩子的信仰或恐惧,他的父亲也因为她的感谢感动不已。这是多么讽刺的画面,狄更斯用这种反讽式的对话对葛雷硬的功利主义教育思想及这种教育思想导致的灵魂缺失进行了无情的嘲讽。在对当时社会情形的描述中,狄更斯也采用了反讽的修辞手法,例如,他称这里最重要的法则是“低买高卖”,这里的体系是“一个个人利益的体系”“任何东西都应该用钱去买”[9]。一个利益至上的社会是何其悲哀,但人们却将其奉为生存的规则和信仰。狄更斯用这种反讽式的语言揭示了当时国家—地方—个体之间靠经济关系来维持的畸形状态,批评功利主义对社会各个领域的入侵已经造成其他社会纽带断裂的严重后果。

(二)双关

《朗文当代高级英语词典》给英语双关语下的定义是:
an amusing use of a word or phrase thathas two meanings(使用有两种含义的单词或短语)。《词源》《汉语大辞典》等中都推崇宋代范仲淹在《〈赋林衡鉴〉序》中对双关的描述“兼明二物者,谓之双关”。从这些描述不难看出,双关语通常包含两层意思,即表面意义和隐含意义,而隐含的意义是其主要的表意目的。在英语文学作品中,双关语的运用较为普遍。狄更斯是一个善于运用双关语的小说家,以他的《匹克威克外传》为例探讨其对双关语运用所达到的言在此而意在彼的独特效果。

《匹克威克外传》以底层小人物匹克威克先生一行人的游历见闻为视角,为读者呈现了19世纪英国政治、经济等各方面的社会生活,表达了他对腐败的资本主义司法制度的强烈控诉。在故事的描述中,他巧妙地运用了双关的修辞手法,以凸显不同人物性格,达到批判假丑恶、弘扬真善美的效果。例如“Tongue,well that is a very good thing when it an"t a woman"s.”[10]这是维勒说的,这句话表面上看起来是在说舌头,实际上是却是在讽刺里奥·亨特夫人爱在背后讨论他人是非,是个讨厌人的长舌妇。“Mrs Leo Hunter"s usual …to feed only the very particular lions and let the small animals take care of themselves.”[10]这是对里奥·亨特夫人行为的描述,表面上是说里奥·亨特夫人只喂养非常特殊的狮子,而让小动物们自己照顾自己。但实际上,这里的 lions 和 small animals并不是指通常意义上的狮子和小动物,而有更深层次的含义,特指社会名流和无名鼠辈。此处,双关修辞的运用是为了讽刺里奥·亨特夫人对权贵极尽巴结之能事、对她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毫不理睬的丑恶嘴脸。在对小人物形象的塑造中,狄更斯也采用了这种手法,如对匹克威克的仆人山姆形象的塑造。当匹克威克身陷囹圄之时,他的仆人山姆来探监却说他的处境“as the lade said”(就像妇女们说的那样),其深层意思是说监禁像坐月子。此情此景下,还能说出这样的玩笑话,足以体现小说中小人物虽遭受种种磨难却始终乐观的性格,表达出狄更斯对社会底层小人物的欣赏。

(三)夸张

夸张是一种为了营造某种效果,对客观存在事物的外在形象、特征、功用等进行有意夸大或缩小的修辞手段。这是一种言过其实的修辞方法,这种修辞方法既能突出事物的本质,又能启发读者产生丰富的联想。在小说中运用夸张这种修辞手法,往往可以写出不寻常之语,给人以石破天惊之感。狄更斯的小说创作中频繁使用夸张手法来表现他强烈的主观感情,从他的小说中读者可以领略到飞腾无际的想象力,体会到他对所要描述事物鲜明的爱憎。以他的小说《大卫·科波维尔》为例进行分析。

《大卫·科波维尔》是一部具有自传色彩的小说,狄更斯以主人公大卫从童年到成人后的遭遇为线索,写了大卫所遭受的各种磨难,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物,并以此揭示当时社会由金钱所引发的一系列悲剧,痛斥金钱的罪恶。在强烈的社会批判中,狄更斯还表达了他对小说中人物美好爱情的赞扬和向往。文中对大卫和朵拉爱情的描写,夸张手法的运用可谓极致。在描写朵拉的美貌时,狄更斯这样表现大卫当时的心情“我被征服了,我成了奴隶。我爱朵拉·斯彭洛,爱得发狂了。”“她不仅是一个女人。她是一个仙子,是一位神仙。”[11]从这一连串夸张的情感抒发中,读者仿佛也看到了朵拉那惊为天人的美貌。狄更斯对朵拉美貌的这种夸张描写,与当时恶俗的世事之间形成了一种截然不同的反差。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天真稚气的朵拉和对爱情充满憧憬向往的大卫是一种美的象征,是狄更斯展现黑暗社会中一抹亮光的窗口。从他的夸张中,读者感受到了一种难得的温情和力量,纵然世事艰难,爱情依然有让人沉醉的美丽,这种对美与爱的追求可以烛照黑暗现实。

(四)比喻

比喻的名称最早见于《诗经·大雅·抑》,其中有“取譬不远,昊天不忒”的诗句,之后,对比喻的研究相继发展。比喻是一种对事物特征进行生动描绘的修辞方法,它可以让原本抽象的事物更加具体,将原本艰涩的道理以更加浅显地方式表达出来。同时,它还可以让语言更具文采和感染力。狄更斯小说中比喻的修辞手法俯拾皆是,这些比喻使他的小说语言汪洋恣肆,让读者读起来朗朗上口。同时,这些比喻还有力地阐明了小说的主题,使读者对他的小说产生了深刻印象,下文以他的小说《双城记》为例进行分析。

《双城记》以法国大革命为背景,以一个医生家庭、侯爵家庭、农家兄妹三个不同阶层家庭间人们的爱恨情仇为线索,站在人道主义的立场,对当时复杂严重的阶级矛盾进行描写,痛斥上层贵族如何败坏,如何荼毒百姓,激化了平民和贵族的矛盾,导致大革命的发生。小说在描写贵族的行径时,运用了大量夸张手法。如《双城记》中关于大革命时期断头台的描写,狄更斯这样评论“它是治疗头痛的特效药,它防止头发变白绝对有效,它能使面色特别白嫩,它是国家牌剃刀,能把一切剃得一干二净。”[12]大革命时期的断头台是什么地方?是让很多无辜的民众心惊胆寒、丧生的地方。走上断头台的人,最终都会丧生。既然会死去,自然就不会再有头痛、长白头发等一系列问题出现。狄更斯将断头台和特效药、剃刀等本质不同却有着相似点的事物联系在一起,用这种略显天马行空的比喻描述断头台的“神奇”功效,其真实目的就是为了展现它是如何无情地荼毒民众,剥夺民众生命的。在这种让人有毛骨悚然之感的比喻中,狄更斯对上层贵族的讽刺,对贵族残暴的痛恨喷薄而出。

与官方规范、严肃、单一的语言相比,反讽、夸张、双关、比喻等修辞的运用可以让语言摇曳多姿、丰富多彩。狄更斯小说中对反讽、夸张等修辞技巧的运用,产生了独特的幽默化效果,也为读者塑造了一系列经典而又生动鲜活的人物形象,他的艺术在英国文学史开一代新风[13]。

(一)产生了独特的幽默化效果

狄更斯的幽默是多层次、多色调的,往往能产生让人笑中带泪的效果。而这种效果的产生正是得益于他对各种修辞的运用。就双关修辞而言,其可以借助词汇的谐音、歧义等功能使一个句子产生多种意思,委婉地表达作者意图,产生幽默诙谐的效果。使读者在感到有趣、可笑的同时,体味到其中的意味深长,并对作者所要批判的人和事产生共鸣。反讽的运用则通过反话正说的方式达到不动声色的嘲弄讥讽的目的,从而产生戏剧化的幽默效果,让读者在嬉笑怒骂中领悟文章真谛。其他夸张、比喻等修辞的运用也有异曲同工之妙。狄更斯小说的这种幽默是得到了广泛认可的,“狄更斯是伟大的幽默家——这就是你从英国各个不同阶级的普通人嘴里听到的一句话。”[14]127同是英国现实主义文学杰出代表的萨克雷曾这样称赞狄更斯的作品“在这些可称赞的温厚的诙谐方面,谁能与他的天才相比?”[15]著名的文艺评论家卢那卡尔斯基也盛赞狄更斯的《大卫·科波菲尔》“许多章节都应该列入他的幽默佳篇”[14]124。如果只是平铺直叙的描述,狄更斯语言的幽默化效果将大打折扣,正是各种修辞手段的巧妙运用,使他的语言更加富于变化,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幽默效果。

(二)塑造了鲜活的人物形象

狄更斯生活的时期英国社会贫富差距极大,贵族们在金碧辉煌的宫殿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社会底层的人们却在破落的房屋中忍饥挨饿。这是富人的天堂,却是穷人的地狱。对当时的社会生活,狄更斯有着深刻的体会,对当时黑暗腐败的政治制度、法律制度,狄更斯有着敏锐的洞察力。他看清了上层阶级的虚伪贪婪,也看到了社会底层人性中的真善美。为了抨击假丑恶、弘扬真善美,他运用夸张、反讽、双关等修辞对人物性格、社会现象等进行刻画,塑造了形形色色的人物形象。其中,既有邪恶的资产阶级,也有善良、淳朴的社会底层小人物,他笔下的这些人物人各一面,鲜活而又生动。《匹克威克外传》中,描写里奥·亨特夫人时双关修辞的运用突出了她的虚伪狡诈及对权贵极尽谄媚的丑态,表达了作者对其无耻行径的不齿和愤怒。描写底层小人物匹克威克和他的仆人山姆时,用双关的修辞手法塑造了讲滑稽俏皮话、乐观豁达的小人物形象。《大卫·科波维尔》中用夸张的手法描写大卫对朵拉的爱,塑造了大卫这个真诚、纯情的人物形象。他的生动刻画让读者感到这一个个人物仿佛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并让读者深刻感受到了这些人物灵魂深处的善与恶。

狄更斯小说中各种修辞艺术的运用,使他的作品产生了情、理、事、景浑融的效果,各种摇曳多姿的修辞手法体现了他作为一个艺术大师的修辞功底,为读者营造了一个个神秘而又深邃的联想空间。借助他的修辞赋予语言的灵性,读者得以进一步走近他的思想和他的精神世界,把握他不同小说背后所蕴藏的深层次意蕴和主题。对狄更斯修辞手法的研究实际上只是为读者提供了一个了解他的窗口,想要从这个窗口“窥一般而知全貌”,就需要了解他的小说中是如何运用修辞来为他的主题服务的。这是非常宏大的工作,需要精读狄更斯不同时代的作品,形成一种思维串联,并在横向串联、纵向对比中寻找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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