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 悦 胡春燕
《中华苏维埃共和国暂行税则》明确规定：“国家的财政收入和支出，税收是主要来源。”(1)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资料文库·政权系统》(6)，江西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119页。从中央革命根据地创建起，党和苏区政府就十分重视对税收征管的顶层设计，并把它当成一件重要的政治任务，探索出了一套适合中央苏区实际税收征收和管理的新模式。毛泽东等中央苏区领导从顶层设计的高度确立苏区税收征管的科学管理体系，对确保各级苏区政府的正常运转起到决定性的作用。规范化和制度化是苏区时期税收征收和管理的一个最为基本的特征，也是税收征管顶层设计的重要内容。在人民能够承受的范围内，根据当时的实际情况，区别不同阶层和对象，通过适当征税确保苏区的财政收入，为苏区政府的正常运转奠定了扎实的物质基础。
随着工农武装割据局面的日益巩固和发展，苏区财政收入的稳定增长迫在眉睫。这就要求党和苏区政府统筹规划，从苏区实际情况出发，搞好顶层设计，为苏区的长远发展进行积极的探索。作为调节苏区经济的重要手段，税收的经济杠杆作用得到了很好体现。确定税收种类和征收范围是搞好税收征管的前提和基础，在这方面，中央苏区政府因地制宜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
要建立新的税收征管机制，就必须废除国民党政府落后陈旧的税收管理体系。“中央政府根据宪法规定，废除国民党军阀的一切田赋丁粮、苛捐杂税厘金等，实行统一的累进税。”(2)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资料文库·政权系统》(6)，江西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119页。累进税的实行从根本上改变了过去国民党政府苛捐杂税繁重的不良局面，是苏区政府在税收征管方面走出的一条新路。累进税充分照顾贫苦工农大众，对他们实行免除税收的优惠政策。而对广大富农地主则加大税收征收比例，让他们承担更多的税收征收份额。“统一累进税对于任何方面都只征收一种税，征收的原则，除去将纳税的重担放在剥削阶级身上外，依阶级的原则来解决，对于被剥削的阶级与最苦的阶级的群众，免除纳税的义务。”(3)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资料文库·政权系统》(6)，江西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119页。累进税无论从哪方面讲，都最为合理，都会得到苏区贫苦大众的真心拥护，因为它最大限度地维护了广大苏区民众的利益，切实地反映了党的主张，其进步性毋庸置疑。
“税的种类：分为商业税，农业税，工业税。”(4)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资料文库·政权系统》(6)，江西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119页。从当时的实际情况来看，这种征收税收范围的确定与苏区实际情况是相吻合的。这三种税收确立了税的种类，反映了中央苏区财政收入的主要来源，折射了中央苏区所在区域的经济形态，体现了中央苏区客观存在的阶级差别。
(一)商业税在中央苏区政府财政收入中占据主导地位
中央苏区工业基础十分落后，这就直接导致了工业的发展异常滞后，由工业生产带来的经济效益处于低水平状态，工业税收基本归零。“中央苏区工业很薄弱，为发展苏区工业生产，苏维埃中央政府暂决定不收工业税。”(5)余伯流：《中央苏区经济建设》，中央文献出版社2009年版，第143页。商业税的税率事关中央苏区政府的直接财政收入，它的制定既要关照到广大私营业主的承受能力，又要照顾到中央苏区政府的财政收入，这在当时税收体制很不完善的情况下，操作起来是有相当难度的。为了因应这一棘手难题，中央苏区政府依据当时的实际情况，采取了分级差额征收的原则。
中央苏区政府把税收分为十三个等级，税率随着资本的递增而增加，而且资本越大税率的增幅也随之增大。区分不同的资本开展税收征管是中央苏区政府根据当时的实际情况做出的一个明智选择，既维护了苏区广大贫苦民众的利益，也确保了苏区政府正常运转所需的财政收入。按照这个标准，《中华苏维埃共和国暂行税则》明文规定：“依据商店向政府财政机关所领取的营业证，按其资本的多少，来规定税率，然后按税率征收所得营利。”至于征税时间，中央苏区政府考虑到私营业主的资金周转，也做出了合理安排，“每年分为两期，但季节生意，得于其生意结束后，征收之”(6)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资料文库·政权系统》(6)，江西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121页。。
中央苏区时期，商品经济很不发达，中央苏区政府对那些一时效益不太好的私营业主，或者是工业基础比较薄弱的工厂，在实事求是分析的基础上，对他们采取了免税政策。“在目前为发展苏维埃区域的经济起见，对于商业的出入口税和工业的出厂税暂行免税。”(7)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资料文库·政权系统》(6)，江西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119页。“肩挑小贩及农民直接出卖其剩余产品者，一律免收商业税。”“商业资本200元以下的一律免税。”(8)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资料文库·政权系统》(6)，江西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121页。这些免税措施对于搞活中央苏区的商品经济，调动工厂企业以及私营业主的积极性、主动性，实现扭亏增效起到了雪中送炭的作用，业主对中央苏区政府务实为民的举措十分感激，这与国民党政府巧立名目、苛捐杂税繁重、对民众实行残酷剥削和压迫形成了鲜明对比，坚定了他们支持党和中央苏区政府的决心和信心。
(二)农业税在中央苏区政府财政收入中占有重要地位
中国是个农业大国，农业在整个国经济中占据基础性的地位。两千多年农业占主导的社会，导致农村经济形态异常复杂，情况千差万别，很难拿出一个统一标准来对农民征收农业税。“现时农村生产与物品价值，极为复杂，不能规定一个统一的税收办法，只能规定农业税征收原则，各省可依据此原则，按照当地情况，定出适当的农业税。”(9)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资料文库·政权系统》(6)，江西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121页。问题是中央苏区政府的正常运转需要靠坚强的财政基础作保证，而农业税是一个很重要的财政来源，这一块的财政收入绝对不能少，这是由当时的客观经济形势所决定的。为此，中央苏区政府按照农民收入与支出的经济情况，制定了切实可行的征收标准：“农民分得土地后，按照全家每年主要生产的收获，以全家人口平均，规定出每人每年的收获数与生活的必需的支出，根据此标准，再定出向每人开始征收的最低数额及累进税。”(10)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资料文库·政权系统》(6)，江西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121页。有了这个总的征收标准，各级苏区政府操作起来就非常方便，并对征收的额度进行了分类逐级量化。
农业税遵循公正公平的原则，按照农产品平均每家每人收获量设定征收税率，这样既照顾了贫困家庭，又合理地缩小了贫富差距，防止两极分化现象的发生，极大地调动了农民生产积极性。诚然，税率起到了调节收入差距的杠杆作用，随着干谷担数的增加，税率也会显著提升，这对于中央苏区政府增加财政收入无疑是雪中送炭的好事。
中央苏区政府针对当时的实际情况，区别不同对象采取了减免税收的办法。“红军家属按照红军优待条例免税。”“雇农以及分得田地的工人一律免税。”“遇有水旱等灾，或遭受白匪摧残的区域，按照灾情轻重，减税或免税。”(11)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资料文库·政权系统》(6)，江西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122页。对这三种人群，中央苏区政府采取了一律减免税收的政策，这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他们的生活压力，这对于稳定军心、民心起到了积极作用。对于该征收的税收，中央苏区政府严格按照有关规定足额征税，这对确保中央苏区政府的财政收入是至关重要的。“茶山棉麻，果园，当作稻田麦地分配，成为主要生产的，亦应征收。”“对于过去富农的征税，要较重些。”至于征税的方式由农民自行决定，“农业征收现款或农产品，依据农民的意愿而定。”(12)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资料文库·政权系统》(6)，江西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122页。这是中央苏区政府的务实举措，体现了执政为民的宗旨。
(三)工业税在中央苏区政府财政收入中所占份额最小
苏区时期，工业十分落后，加之国民党的经济封锁，政治打压，军事“围剿”，中央苏区的工业发展步履维艰。为促进工业稳定发展，《暂行税则》明确规定：“生产合作社，经县政府批准备案的，得由县政府报告省政府，许可免税。”不仅如此，中央苏区对工业产品的出厂税实行全免，“在目前为促进苏区的工业发展，暂时免收工业品的出厂税。”(13)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资料文库·政权系统》(6)，江西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123页。
中央苏区政府为了稳定财政收入，切实按照规章制度进行适度征税。使征税逐渐走上制度化、规范化的轨道，这是摆在中央苏区政府面前的头等大事，牵涉很多人的切身利益和中央苏区政府的财政收入。中央苏区政府着眼于顶层设计，从制度层面去规范管理税收征管，照顾到不同阶层的实际利益和承受能力，确保财政收入稳步增长，切实做到财政收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让政府更好地服务人民，最大限度地满足人民群众的需求。
(一)建立关税制度
整个苏区时期，国民党对中央苏区进行了疯狂的经济封锁，加之军事上的铁桶“围剿”，苏区经济雪上加霜，每况愈下，形势十分危急。在这种情况下，如何摆脱当时的经济窘境已经刻不容缓。“当此敌人大举进攻苏区，经济封锁特别严重的时候，建立关税制度，以调剂苏区生产品与消费品之需要与供给。”(14)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资料文库·政权系统》(7)，江西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643页。苏区时期，关税在增加政府财政收入，确保政府正常运转方面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对此，中央苏区政府已有清醒的认识：“关税是调节进口货物，促进经济发展的重要武器，又是国家财政的主要收入之一。”(15)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资料文库·政权系统》(7)，江西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643页。“关税是保护苏区经济增加政府财政收入，各县区政府必须用很大力量帮助关税处之建立与健全。”为了杜绝偷税漏税现象的发生，确保苏区民众的利益，中央苏区政府责令县区政府加大检查力度，“尤须责成区县政府，检查偷税漏税分子，使关税处多收款用来供给红军作战，以保护工农群众的已得利益。”(16)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资料文库·政权系统》(7)，江西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646页。关税处的选择关系到关税政策制度的落地效应，为此，中央苏区政府安排中央政府财政人民委员部的工作人员展开实地调研，摸清关税处的具体位置，确立关税征收的大致方位，决定在会昌县、信丰县、寻乌县、安远县、赣县、万泰县、公略县、乐安县、宜黄县、永丰县、南广县、建宁县、汀州关税处以及上杭县设立关税征收点，这些区域几乎囊括了苏区的主要辖区，对确保后方财政稳定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关税处地点确立后，人员就是决定性因素，因为关税制度的落实关键在人。
(二)出台土地税征收细则
征收土地税是中央苏区政府财政收入的主要来源。而土地税的征收事关苏区民众的切身利益，征税的多少可以反映政权的属性，中央苏区政府已清醒意识到这一事情的高度敏感性，在政策制定和实际操作过程中，自始至终把握合理限度，竭尽全力照顾到广大苏区民众的切身利益，让他们的口袋殷实些。在此基础上，建立民众对各级苏区政府的高度认同，“收税一律以实谷计算(每16两秤100斤干谷为一担)，所谓实谷不是凭农民报告……各人分得之田，即照这个标准责成实谷，照税率缴税。”(17)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资料文库·政权系统》(6)，江西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364页。可见，中央苏区政府已注意到税收标准的高度敏感性，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关系到苏区政权的巩固和发展。根据苏区实际情况出台土地税征收细则，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民众的压力，也赢得了民心。谷价是土地税征收的重要参考指标，谷价的高低也会相应地影响税率的高低，“谷价由县苏按照各区某时期市价分别斟酌规定，并由县苏公布之”(18)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资料文库·政权系统》(6)，江西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364页。。对于各级苏区政府征收的税款，中央苏区政府一律实行严格管理，绝不允许擅自挪作他用，“所收税款，应一律缴解上级，如区缴县，县缴省，各级政府未得上级命令前，绝对不能动用丝毫”(19)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资料文库·政权系统》(6)，江西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365页。。把规矩和纪律挺在前面，确保了税收收入的持续稳定增长，这对稳定中央苏区政府的财政收入、提高资金的使用效率以及建设廉洁高效的政府，都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三)建立统一会计制度
税收作为中央苏区政府的主要财政收入，在整个苏区时期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按照有关规定征收的各种税收，金额十分庞大，如何管好这笔资金是摆在中央苏区政府面前的头等大事。对此，中央苏区政府积极探索一套符合当时实际情况的会计制度，对解决这一问题起到了积极作用。当时的情况是：“财政人民委员部自成立以来，即颁布了财政统一的训令，但一直到现在财政还未能彻底统一。”(20)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资料文库·政权系统》(6)，江西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545页。由此看来，建立统一的会计制度是当时的客观形势所迫，是解决中央苏区政府财政统一问题的关键所在。不仅如此，对通过税收收到的钱，管理十分混乱，以至于出现管钱、收钱乃至用钱的均是同一部门，甚至是同一个人，在这种严重缺乏监管的情况下，这就无形当中为各种腐败现象的发生提供了便利条件，而且还存在各项收入与经费不分开、各项会计科目没有统一的名称、簿记单据没有统一固定的格式以及财政交代没有一定手续等问题。在财政管理方面出现的这些乱象，从根本上说，是由于缺乏统一有效的管理模式，没有一整套科学合理的制度监控各种行为。“为确定会计制度彻底统一财政起见：本部特规定暂行国库条例，会计规则，会计科目表，预决算规则，交代规则，并规定各种簿记单据下发。”(21)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资料文库·政权系统》(6)，江西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547页。这就从制度层面规范了各级苏区政府财政工作人员的日常行为，从根本上杜绝了各种消极腐败现象的发生。自此以后，中央苏区政府理顺了财政管理曾经出现的乱象，逐步进入了井然有序的良性循环轨道，中央苏区的财政收入的管理呈现出喜人局面。
税收征管具有高度的敏感性，如果处置不当，就会引起民众的不满，造成严重后果，当时的中央苏区主要领导同志已经意识到了这一问题的严重性。但是，税收征管又是苏区政府财政收入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如何处理好两者之间的关系，就成为那个特殊历史时期最为紧迫的政治任务。税收征管在苏区的实践，没有现成的经验可以借鉴，只能是摸着石头过河。为此，中央苏区政府区分不同对象，制定出一整套契合当时实际情况且富有弹性的政策措施，为中央苏区的经济社会发展注入新的活力。
(一)商业税中的免税办法
中央苏区政府根据当时的实际情况，要求工商业个体户到所在苏区政府备案登记，规定：“凡遵照政府所颁布之合作社的条例组织之消费合作社，复经县政府批准登记的，得由县政府报告各该省政府，许可免税”(22)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资料文库·政权系统》(6)，江西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121页。。这种逐级审批程序的推行，可以防止偷税漏税情况的发生，这对确保税收的公平合理起到了积极作用。而对于盈利比较低的行业一律实行免税，“肩挑小贩及农民直接出卖其剩余生产品者，一律免收商业税”，“商业资本200元以下的一律免税”(23)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资料文库·政权系统》(6)，江西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121页。。在经商过程中出现意外伤亡事故的个体商业经营者，中央苏区政府对其实行免税政策，“商人遇险或遭意外伤害，报告政府经查验证实者德许免税”(24)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资料文库·政权系统》(6)，江西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121页。。这体现苏区政府的人文关怀。对于涉及国计民生的日常生活用品或军需品，苏区政府对其不征收任何税收，即“对于某种必需品的日用商品和军用品，得随时由政府命令公布免税”(25)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资料文库·政权系统》(6)，江西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121页。。
(二)农业税中的减免办法
当时就中央苏区政府而言，“只能定出农业税征收的原则，各省可依据此原则，按照当地情况，定出适当的农业税”(26)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资料文库·政权系统》(6)，江西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121页。。这就充分说明，在实际操作层面，党和苏区政府重视照顾到困难群众的关切。“只征收主要生产(谷麦)的税，副产暂不征税。”(27)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资料文库·政权系统》(6)，江西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122页。这就对征收范围作了明确规定，体现了苏区政府灵活务实的施政理念。“红军家属按照红军优待条例免税。”这对于安抚军烈属家庭和密切军民鱼水情的关系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在血雨腥风的革命战争年代，这一政策措施的实行，意义深远。“贫农收入已达开始征收的税额，但仍不能维持其一家生活的，得由乡苏维埃决定个别减税，或者免税。”(28)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资料文库·政权系统》(6)，江西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122页。可见，党和苏区政府已经充分考虑到了困难群众的承受能力，及时采取减免税收的办法，减轻群众的生活压力，让他们切实感受到党和苏区政府的温暖。“遇有水旱等灾……按照灾情轻重，免税或减税。”(29)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资料文库·政权系统》(6)，江西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122页。天有不测风云，有些自然灾害不可避免，党和苏区政府对受灾群众和遭受白匪迫害的群众实行减免税收的举措深得人心，获得了苏区民众的高度认可，这是得民心的重大举措。“因改良种子，改良耕种，所增加的农业收入免税。”(30)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资料文库·政权系统》(6)，江西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122页。党和苏区政府鼓励苏区农民积极探索改良种子，增加土地亩产量，持续稳定增加农民收入，是一种有益的尝试，客观上调动了农民生产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
(三)工业税中的减免办法
当时的苏区，工业基础十分薄弱，加上国民党政府的封锁与围剿，使得苏区政府工业发展十分缓慢，严重影响了苏区经济社会的发展。为刺激工业的增长，党和苏区政府不失时机地采取了一系列措施，特别是减免税收的举措，为苏区工业的恢复和发展提供了政策支持。合作社是当时苏区工业的一个职能部门，为了支持合作社走上健康发展的道路，中央苏区政府明确规定：“生产合作社，经县政府批准备案的，得由县政府报告省政府，许可免税。”(31)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资料文库·政权系统》(6)，江西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123页。为了促进苏区工业的发展，中央苏区政府逐渐意识到，只有对工业品的出厂税实行免税，才是唯一出路。“在目前为促进苏区工业的发展，暂时免收工业品的出厂税。”(32)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资料文库·政权系统》(6)，江西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1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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