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建党精神催生的组织优势与中国共产党百年抗疫

罗 晓 婷

(西安交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陕西 西安 710049;

陕西科技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陕西 西安 710021)

2021年7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建党100周年大会上用“坚持真理、坚守理想,践行初心、担当使命,不怕牺牲、英勇斗争,对党忠诚、不负人民”[1]8阐释了中国共产党建党精神的科学内涵。这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首次对其精神原点进行提炼和总结。伟大建党精神是中国共产党的精神之源,为中国共产党争取国家民族解放、建设社会主义和进行改革开放提供强大精神动力。“马克思主义政党力量的凝聚和运用,在于科学的组织。”[2]党的组织优势的发挥是运用建党精神指引党的实践工作的题中应有之义。抗疫工作不仅是重大的公共卫生问题,更是重大的政治问题和组织问题。100年来,在建党精神的指引下发挥出的巨大组织优势保证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一次次赢得抗疫斗争的最终胜利,捍卫人民的生命健康,为革命、建设、改革和发展挽救并储备了宝贵的人力资源,确保了国家安定和社会进步。本文拟厘清中国共产党建党精神和组织优势的相互关系,分析建党精神指引下的组织优势如何在百年抗疫征程中发挥作用,以期总结规律、凝练经验,为新时代将建党精神催生的组织优势转化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有效力量提供新思路。

伟大建党精神形成于中国共产党建党实践之中,有其丰富的科学内涵和逻辑体系,全方位指导着中国的革命、建设、改革和发展。中国共产党的组织优势是指中国共产党组织与其他政党组织相比具有的先进性和优越性。一个组织能否具备优势,与这个组织依循的精神密不可分,建党精神催生出中国共产党优于其他政党的组织优势。

(一) 建党精神的形成过程、丰富内涵与多重功能

1. 建党精神是中国共产党创建过程中形成的精神财富。中华民族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民族,中国也曾经是世界上最强大富庶的国家,传承着5 000多年光辉灿烂的文明历史。时至近代,由于清政府吏治腐败,闭关锁国,坐失世界工业革命发展良机,国力日渐衰落。与西方列强交战数次而战败,签订了一系列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被迫开放通商口岸,割让大片领土,支付巨额赔款,使得山河破败,民不聊生。国难当头,中华民族的优秀分子探寻救国救民道路,建党精神开始孕育。面对任人宰割的国家和同胞,英雄的中国人民始终没有屈服,在救亡图存的道路上一次次抗争,一次次求索[3],试图挽救已经病入膏肓的国家,但这些探索无果而终。十月革命的胜利让黑夜里的中国看到了光明,有觉悟的先进知识分子开始在中国学习并传播共产主义。随着作为独立政治力量的工人阶级在五四运动后登上历史舞台,无产阶级开始领导新民主主义革命,建党精神进一步萌生。1921年7月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庄严宣告中国共产党成立。1922年7月中共二大召开,制定了党的民主革命纲领、通过第一部党章、建立党的中央领导机构,标志着中国共产党创建过程最终完成。这一过程在外在形式上创立了党的组织,在内在思想上形成了伟大的建党精神。

2. 中国共产党建党精神的丰富内涵。

(1) 坚持真理、坚守理想。指坚持马克思主义真理和共产主义理想,是共产党人的思想指引和精神旗帜。(2) 践行初心、担当使命。指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历史责任,阐明中国共产党要做什么、向何处去。(3) 不怕牺牲、英勇斗争。指为了正义事业视死如归、敢于牺牲、不畏强暴、敢于斗争,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人舍生取义的红色基因和英雄气概,是中国共产党不断前进的精神动力。(4) 对党忠诚、不负人民。指无条件地忠诚于党的信仰、组织,坚持党的理论、路线、方针、政策,秉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表达了中国共产党人对党忠诚、执政为民的革命操守。建党精神各个层面虽有其各自特定的内涵指向,但又相互联系,具有严密的逻辑关系:坚持真理、坚守理想属于思想信仰层面,贯穿于中国共产党孕育、诞生和发展过程的始终,是建党精神之魂;
践行初心、担当使命是政治行动层面,激发出广大党员不怕牺牲、勇于斗争的革命气概,对党忠诚、不负人民的价值情怀是建党精神之本;
不怕牺牲、勇于斗争属于风貌风骨层面,是对100年来中国共产党人奋斗历程的精准总结,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人坚定理想信念、牢记初心使命、忠诚于党和人民的政治品格,是建党精神之基;
对党忠诚、不负人民属于价值情怀层面,是建党精神其他3个方面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人的性质宗旨,是建党精神之根。

3. 建党精神的多重功能。“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
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4]207建党精神不仅是中国共产党的宝贵精神财富,也是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强大物质力量,在党的百年奋斗历程中发挥了多重功能。

第一,建党精神引领和支撑中国共产党的精神谱系。习近平指出:“一百年来,中国共产党弘扬伟大建党精神,在长期奋斗中构建起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谱系,锤炼出鲜明的政治品格。”[1]8建党精神对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的锻造和发展具有开创性和奠基性的重要作用,许多红色精神是在建党精神指引下,在完成各个历史时期的任务时所淬炼、铸造、凝结而成的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成果,与建党精神一脉相承,是建党精神的时代庚续和演化,共同构筑起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家园。

第二,建党精神为中国共产党开展救国、兴国、富国、强国实践提供精神动力。精神动力是指“思想、理想、信念、道德、情感、意志等精神因素对人从事的一切活动及社会发展产生的精神推动力量”[5]。在建党精神指引下,中国共产党坚持实事求是,与时俱进,将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不断发展和强大自身,提高治理水平,把救国图强,为民造福的事业推向前进。

第三,建党精神是铸魂育人的精神武器。建党精神蕴涵着中国共产党人的真理追求、精神信仰、宗旨立场,涵养着中国共产党人前赴后继的精神火种,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对全体党员的党性要求,是铸魂育人、固本培元的精神武器,具有鼓舞斗志、凝聚人心、促进团结的作用,激励一代又一代中国共产党人以建党精神的深刻内涵不断锤炼党性,为了民族解放和国家富强披肝沥胆、向死而生。

(二) 建党精神催生出中国共产党强大的组织优势

在建党精神的指导下,中国共产党形成了科学组织思想、崇高组织使命、严密组织体系和严格组织纪律的高度组织化特点,催生出中国共产党组织的思想优势、使命优势、精神优势和价值优势。

1. 坚持真理、坚守理想催生出中国共产党组织的思想优势。中国共产党组织的思想优势是指党组织的指导思想与其他政党组织相比处于优势地位。没有科学的思想指导,就难以完成历史的重任。在中国共产党诞生以前,很多仁人志士都曾探寻救国救民的真理但都以失败告终。中国共产党人伟大先驱在历经新旧思想交锋、探索种种道路后[6],坚定选择以马克思主义真理武装全党,这使得中国共产党成立之初就具备了科学的思想指导。习近平指出:“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完成近代以来各种政治力量不可能完成的艰巨任务,就在于始终把马克思主义这一科学理论作为自己的行动指南,并坚持在实践中不断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7]46“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什么好,归根到底是因为马克思主义行!”[1]13马克思主义行,在于其不仅揭示了人类社会的发展规律和坚持解放全人类的崇高理想,还在实践中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来指导中国具体实践。坚持真理、坚守理想为全党提供了科学的思想引领,催生出中国共产党组织强大的思想优势。

2. 践行初心、担当使命催生出中国共产党组织的使命优势。中国共产党组织的使命优势是指党组织所承担的历史使命与其他政党组织相比所处于优势地位。中国共产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主要标志就在于“过去的一切运动都是少数人的,或者为少数人谋利益的运动。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8]411。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中国共产党自诞生之日起,就将实现共产主义和人的全面自由发展作为自己的崇高使命,“就肩负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使命”[9]11。中国共产党成立后通过的第一个纲领提出:“革命军队必须与无产阶级一起推翻资本家阶级的政权,必须支援工人阶级,直到社会的阶级区分消除为止,直到阶级斗争结束为止。”[10]1中共二大通过的《关于共产党的组织章程决议案》提出:我们共产党“应当是无产阶级中最有革命精神的大群众组织起来为无产阶级之利益而奋斗的政党,为无产阶级做革命运动的急先锋”[10]162,反映出中国共产党以国家富强、民族复兴为己任,为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奋斗终生的使命型政党的鲜明底色。正是救民救国的国家主体意识和民族复兴的使命激发了共产党人的责任心和自信心。

3. 不怕牺牲、英勇斗争催生出中国共产党组织的精神优势。中国共产党组织的精神优势是指推动党组织前进和发展的精神动力与其他政党组织相比处于优势地位。斗争性是马克思主义政党一以贯之的精神。恩格斯评价马克思时说:“斗争是他的生命要素。”[11]1 003列宁指出,党“是战斗的无产阶级的组织”[12]228。毛泽东强调,“我们党的哲学叫‘斗争哲学’”[13]316。中国共产党建党百年来,为了挽救深陷于水火的同胞和民族,共产党人历经磨难,克服千难万险,靠不怕牺牲、英勇斗争的精神力量带领人民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中国共产党人以“大凡新命之诞生,新运之创造,必经一番苦痛为之代价”[14]254的革命精神,与一切维护资本主义制度、反对革命的理论和行为进行英勇斗争[15]。在革命年代,中国共产党人具有“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的精神气魄,赢来新中国的成立;
在和平年代,中国共产党人以“宁可少活二十年,拼命也要拿下大油田”“无我”换“大我”,以“舍得”换“获得”的精神迎来经济总量世界排名第二的富强;
面对腐败,中国共产党人勇于自我革命,敢于刀刃向内,刮骨疗毒,自省自查,清除害群之马,以“老虎苍蝇一起打”的决心换来国家行政的风清气正,获得人民的拥护。

4. 对党忠诚、不负人民催生出中国共产党组织的价值优势。中国共产党组织的价值优势是指党组织所遵循的价值观与其他政党组织相比处于优势地位。习近平指出:“价值先进、思想解放,是一个社会活力的来源。”[16]430对党忠诚、不负人民是中国共产党的价值遵循,构成中国先进价值的代表,是党100年来战胜困难、书写辉煌的根本凭藉。“为什么人的问题”是检验一个政党、一个政权的试金石。建党百年来,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一切为了人民,不负重托、不辱使命,赢得民心民意;
始终坚持一切依靠人民,站稳“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的根本立场,汇集民智民力;
始终坚持以人民之心为心,在为人民服务中体现党员价值,创造人生辉煌,以行动体现对党的无限忠诚,对人民的无限热爱。组织文化理论认为,人在本能上存在很多需要,也寄希望于需要的满足,但个体的人更看重信仰和价值观,并将其视为思考问题的出发点和行动向导,而当人面临抉择时先决条件是信仰和价值观的满足而不仅仅是完全出于物质的需要。[17]14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经受住一次次考验,不断赢得新的胜利,靠的正是千千万万党员的坚定信仰铸就的对党的无条件忠诚、对人民赤子般的热爱。

中国共产党组织的思想优势、使命优势、精神优势和价值优势是一个有机整体。思想优势是基础,只有科学的指导思想才能产生远大的使命优势、昂扬的精神优势和崇高的价值优势。使命优势是政治保证,确保思想优势、精神优势和价值优势的政治性、人民性。精神优势是动力支持,确保思想优势、使命优势和价值优势最终能落到实处。价值优势是归宿,是思想优势、使命优势、精神优势的最终目标。

在百年的峥嵘岁月中,无论外界环境如何变化,中国共产党始终生机勃勃、屹立不倒,究其原因,是由于中国共产党在伟大建党精神的指引下将组织优势转化为磅礴的实践伟力发挥作用使然:组织思想优势激发卓越行动力、组织使命优势确保强大战斗力、组织精神优势形成广泛动员力、组织价值优势产生严格约束力,深刻回答了“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的历史之问。

(一) 组织思想优势激发卓越行动力

行动力在团队层面主要是领导力,是指团队按照策划的战略意图,制定行动方案并发挥自制力,突破个体,做成原本以为力所不及,想做而做不成之事。

中国共产党组织的思想优势能够激发卓越行动力。政党执政地位的巩固,归根到底是要靠自身思想的科学性和先进性激发出的卓越行动力来开展实践并取得成功来获得民心以维持统治。将马克思主义作为指导思想是中国共产党最大的优势,若抛弃马克思主义,共产党“就会失去生存的权利,而且不可避免地迟早注定要在政治上遭到破产”[18]367。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巨大成就都是在组织思想优势激发出的卓越行动力作用下取得的。将马克思主义真理与中国实际结合形成的毛泽东思想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第一个理论成果。在其指引下中国取得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中国人民从此站了起来。邓小平一如既往坚持科学理论对实践的指导作用,大胆实施改革开放和联产承包取得经济飞速发展,正是因为“把工作重心放在经济建设上,没有丢马克思,没有丢列宁,也没有丢毛泽东”[19]369。综合国力实现追赶超越,中国人民从此富了起来。江泽民一再强调“要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武装全党,教育人民”[20]87,提出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在这一思想指引下,党领导国家成功应对亚洲金融风暴、超大洪灾等挑战,使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持续发力,向全世界展现“风景这边独好”的独特景象。胡锦涛指出,要始终把马克思主义作为指导思想,用其立场观点方法审视当今世界和中国,把握时代脉搏,创立了把马克思主义时代化、大众化的科学发展观,取得抗击非典的伟大胜利、迎来百年奥运终梦圆的高光时刻、成功应对汶川大地震带来的影响,让中国经济排名升至世界第二位,军事实力大幅提升,国际地位显著提高。步入新时代,习近平基于对发展21世纪马克思主义的重大理论任务、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世界发展新趋势的时代特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中新的社会主要矛盾的把握进行了一系列重大理论创造和原创性贡献[21],形成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在这一思想指引下各行各业捷报频传, 世界第一颗量子卫星升空、射电望远镜可见距离137亿光年、国产航母“山东号”下水、运20和歼20飞机列装空军部队、全长55公里的港珠澳世界第一跨海大桥通车、高铁里程35 000公里位居世界第一、“海斗一号”全海深自主遥控潜水器深潜10 907米、宇航员在天宫停留6个月等[22],这些成就让国人自豪、世界惊叹。

(二) 组织使命优势确保强大战斗力

战斗力指在困难条件下完成任务的能力。组织行为学理论认为,组织是一群人为了完成共同的使命和目标按照一定的方式相互合作而结成的有机整体,形成单独的个人力量简单相加所不能比拟的整体力量。[17]2可见,任何组织都有其目标和使命。使命最大的作用在于能够给人以愿景的感召,能够激发个体的主动性和积极性,迸发出强大的战斗力去攻克前进途中的一切障碍从而赢得胜利。

中国共产党组织的使命优势确保其具有强大的战斗力。首先,中国共产党组织的使命优势使中国无产阶级自发的斗争成为自觉的政治斗争。中国共产党通过建立具有力量、稳定性和继承性的革命家组织来团结并带领亿万劳苦大众推翻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的压迫,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带领人民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努力奋斗。100多年前,列宁在其经典论著《怎么办》中就阐述了建立“稳定的和能够保持继承性的领导者组织”的重要性。列宁认为,革命家组织拥有“能把俄国翻转过来”[18]121的力量,是保证整个无产阶级运动稳定性的关键。“无产阶级的自发斗争如果没有坚强的革命家组织的领导,就不能成为无产阶级的真正的‘阶级斗争’。”[18]128毛泽东曾深有感触地说:“没有一个革命的党,没有一个按照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理论和革命风格建立起来的革命党,就不可能领导工人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战胜帝国主义及其走狗。”[23]1 853其次,中国共产党组织的使命优势保障党的强大领导力。如果缺乏政治组织的领导和有效的理论表达,无产阶级要成为一个真正的阶级都很难,更谈不上稳定有序地领导革命运动。中国共产党如果不占据领导地位,那么党的组织优势就发挥不出来,强大的战斗力就无从施展,党所肩负的崇高的使命也就难以实现。毛泽东多次强调党的领导的重要性,指出:“我们欲革命成功,必须势力集中行动一致,所以有赖于一个有组织有纪律的党来发号施令”[23]1 852。这是因为,一方面,中国共产党能够引导工人运动从自发转向自觉,保证工人运动的稳定性和目的性;
另一方面,中国共产党能根据工人运动现状、灵活地制定合适的“策略—计划”,从而适应各种快速变化的斗争条件,确保工人运动具有继承性。因此坚持使命型政党的领导,是确保党组织战斗力充分发挥的前提条件。

(三) 组织精神优势形成广泛动员力

动员力是指组织或个人通过专业分工,协调动员社会各阶层、汇集各方力量、实现政治目标、构建严密组织体系过程中表现出的社会影响力。组织行为学认为,个体的工作满意度、工作卷入和组织承诺与组织的精神优势紧密相关。[24]413

中国共产党组织的精神优势能够形成广泛动员力,充分调动最广大党员和群众的积极性。首先,中国共产党通过严密的组织体系使其组织精神优势得以有效传播并形成广泛动员力。纵向到底、横向到边的严密组织体系是中国共产党的经验传承和独特优势。从纵向上看,中国共产党建立了从上至下排列严密、分工明确、具有明显的科层式特点的中央到地方再到基层的三级组织体系;
从横向上看,中国共产党在立法、行政、司法等部门,机关、工厂、农村、街道、社团等都建立了相应的党组织。这种互相交叉、互为影响的组织架构具备严密性和渗透性,有利于组织强文化氛围的营造,使组织成员广泛认同和接受组织精神,并在其鼓舞下汇聚全党力量完成工作、实现目标。其次,每一个支部、每一名党员都是组织精神优势的传承者,一个支部一个堡垒,一个党员一面旗帜,这种影响力能将全党和全国各族人民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形成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各级党委(党组)分级分类领导、组织部门专门负责、有关方面各司其职、密切配合的科学严密的组织体系,构建了一个世界上最庞大的人与人进行连接的“互联网”,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团结多方力量,一起为实现党的目标使命努力奋斗,这是世界上任何其他组织都不具备的强大优势。再次,中国共产党还通过自觉“灌输”的方式传播组织精神优势,提升广泛动员力。列宁认为,人的思想不可能是与生俱来的,先进的思想需要通过后天的学习和培养才能够获得。如果没有有意识地培养,工人阶级就永远无法摆脱资产阶级思想体系的控制、无法真正摆脱受压迫、受剥削的地位,工人运动就永远无法成功。但是,单纯依靠工人个人的力量和认识水平,他们永远无法产生阶级政治思想和社会主义意识。因此,对工人开展革命斗争精神培养,必须通过自觉“灌输”的方式进行。[18]76中国共产党培养了一批有理论自觉性、善于深入群众的优秀分子深入到居民的一切阶级中去宣传、鼓动和组织。“灌输”不是对牛弹琴的“填鸭式”教育,而是遵循传播学规律和学习规律,采用受众所喜闻乐见的方法、组织归纳针对性的内容、创设合适的学习环境,来培养和提升群众的政治觉悟。最后,党报也是中国共产党人广泛宣传党组织精神优势的重要载体。党报发挥着“基线”“脚手架”“鼓风机”的作用,是马克思主义宣传的战略资源,是思想舆论的中控室、理论宣传的主战场、信息传播的主渠道。通过党报的宣传,可以加强马克思主义者的战斗意志,壮大强化无产阶级政党,助力党的广泛动员力的发挥。

(四) 组织价值优势产生严格约束力

约束力指一种限制人们使其言行不越出有关范围的力量。中国共产党的组织价值优势能产生严格约束力。组织价值观能够起到引导和塑造组织成员态度和行为作用,确保组织行动朝着组织价值指引的方向前进。中国共产党通过制定各种法律法规来规范组织价值,确保组织成员始终贯彻遵守组织价值。首先,中国共产党强调民主集中制的建党原则。列宁强调,“加入共产国际的党,应该是按照民主集中制的原则建立起来的”[25]205。中共一大通过的《中国共产党第一个纲领》,对成立委员会、委员推举方法、人数限制等都进行了详细的规定。中共二大通过我党历史上第一个党章《中国共产党章程》,规定了“全国代表大会是本党最高机关”“全国大会及中央执行委员会之决议,本党党员皆须绝对服从之”[10]167等内容,显示了党的组织结构中权力高度集中于中央的要求。其次,中国共产党出台严明的组织纪律向全体成员宣示组织所遵循和认可的原则,并将其视为战胜资产阶级,为无产阶级谋解放的“基本条件之一”[25]3。2014年5月9日,习近平在参加河南省兰考县委常委班子专题民主生活会时特别强调:“我们这么大一个政党,靠什么来管好自己的队伍?靠什么来战胜风险挑战?除了正确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外,必须靠严明规范和纪律”[26]5。再次,中国共产党通过高质量党建来确保组织价值优势的继承与发展。中国共产党制定了严格的组织制度管理党员发展和日常工作。一是严格甄选合格人选入党,关注保障质量。《中国共产党章程》对入党条件、手续进行严格规定。入党申请人要承认党的纲领和章程,需满足严格程序的考察后才批准。二是在党员工作中开展价值观培养和行为塑造,通过正面强化、负面惩罚等措施纯洁党的肌体,加强党员对组织价值的认可和接受。毛泽东在井冈山革命时期就对永新、宁冈两县的党员进行整党活动,经过整顿,虽然党员的人数减少了,但是战斗力却大幅提高。新中国成立前,毛泽东告诫全体党员不要犯绝对平均主义和本位主义的错误,要克服自由主义和个人主义。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再次强调:“我全军对于贪污腐化犯法乱纪情节严重的分子,必须予以惩办,不得姑宽”。[23]1 250。邓小平也提出对党内不完全合格者加强教育,对坏分子加以清洗的思想[27]246。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修订《中国共产党发展党员工作细则》,将政治标准作为考核先进分子的首要因素,赋予党组织的价值标准新的内容。100年来,中国共产党的组织价值优势催生出严格的约束力,清除了害群之马,确保了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

中国共产党组织优势转化的磅礴实践力量在党的百年征程中发挥着巨大作用。卓越行动力推动中国革命、建设、改革和发展的各项事业不断获得突破,取得辉煌成就;强大战斗力助力中国共产党克服前进道路中的一切艰难险阻,所向披靡;广泛动员力汇聚广大党员和群众的力量形成浩浩荡荡的历史伟力,创造了中国新的历史;严格约束力规范党员干部的行为举止,督促其始终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这些实践伟力相互作用、同向发力,实现效应叠加,为不断推进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从胜利走向胜利提供了力量支持。

“一部人类文明史可以说是人类同瘟疫斗争的历史”[28],疫病导致大量人员病亡,阻碍人类文明的发展进步。抗疫不仅是医疗卫生工作,更是全党全国工作的重点。中国共产党组织优势转化的实践伟力在百年抗疫历程中发挥了巨大作用:以卓越行动力确保抗疫工作有效开展、以强大战斗力助力抗疫工作攻坚克难、以广泛动员力形成抗疫共同体、以严格约束力保证抗疫工作有章可循。

(一) 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

1. 以卓越行动力确保战时军民生存和革命战争胜利。“应对战争、争取生存”是这一时期中国共产党抗疫思想的主要内容。中共二大提出工厂应设立工人医院及其他卫生设备的思想。革命根据地建立以后,根据地军民根据毛泽东提出建立红军医院、实施预防措施、中西医要加强合作等一系列抗疫思想积极开展卓有成效的行动。一是建立了纵向和横向结合的立体化卫生机构。1927年红军在茅坪建立了第1个红军医院。[29]321934年苏区政府成立了中央防疫委员会。1942年成立了陕甘宁边区防疫总委员会。[29]1281948年华北军区成立卫生防疫处。[29]50这些防疫机构的设置适应了战时环境的需要,大大提高了救治病员的效率。二是采取科学手段预防疫病。通过服预防药、打预防针、防蚊驱蚊等措施降低疫情感染风险。三是推动中西医合作治病救人。1944年毛泽东指出:“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作用都是要治好病……这两种医生要合作”[13]154,这些行动遏制了疾疫的流行和蔓延,保护了根据地军民的生命健康,为革命战争的胜利提供人力保障。

2. 以强大战斗力克服根据地落后抗疫条件。革命初期,根据地医疗卫生状况极差,多种传染病流行导致军民死亡率极高。中国共产党发挥强大战斗力开展抗疫工作。面对革命根据地缺医少药的状况,广大医务工作人员就地取材,广泛利用当地流传的中医单方和本地生产的草药治疗病员。在抗战时期,陕甘宁边区由于日寇疯狂扫荡和国民党顽固派实施的封锁和禁运,导致边区对外采购药品十分困难。在党中央“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号召下,边区医务人员积极开展医疗设备和药品的研发生产进行自救。解放战争时期,东北战场爆发大规模的鼠疫,各解放区人民政府采取立即成立专门防疫委员会、建立专业防疫队伍、封闭疫区、实行注射预防等措施打响抗疫战争并取得决定性胜利。

3. 以广泛动员力最大程度调动根据地民众参与抗疫斗争。各根据地政府广泛发动群众共同做好卫生抗疫工作。1931年,闽浙赣第一次省党代会通过《苏维埃工作决议案》,指出要通过灌输的方式让广大群众了解卫生常识并注重个人与公共卫生。第二年年初,项英发表《大家起来做防疫的卫生运动》动员民众开展卫生运动。苏区共举办3次为期一月的全苏区卫生防疫运动。中央苏区卫生管理部门还通过在报纸上发表专题文章、印刷通俗读物、上卫生课、张贴宣传标语等形式开展卫生防疫宣传教育。抗战时期,华北各根据地先后举办了60余次丰富多彩的生产和业绩展览会,抗疫是其中很重要的展览内容。1947年东北发生鼠疫后,东北人民政府发动群众开展了清洁防疫卫生运动。[30]180

4. 以严格约束力确保抗疫工作顺利进行。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各方党政领导机关适时颁布了一系列卫生法规或条令来规范抗疫行为。1931年,党的六届四中全会公布《暂行防疫条例》。1932年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人民委员会颁布了《强固阶级战争的力量实行防疫的卫生运动》第2号训令和首个卫生防疫法规《苏维埃区域暂行防疫条例》。红军系统也下达了一系列卫生防疫的决议和条例,如中央军委制定的《暂行传染病预防条例》,军委总卫生部颁布的《暂行卫生法规》和《持久抗战中野战卫生勤务的实施》。各抗日根据地还出台了具体细则,如晋察冀根据地的《关于夏秋季防病问题的训令》,对个人卫生、公共卫生以及疟疾等疾病的预防等进行了详细的要求和说明。[31]425-427

(二) 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

1. 以卓越行动力从政治层面上构建人民防疫体系。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从讲政治的高度对全国卫生防疫工作提出了要求:“必须把卫生、防疫和一般医疗看作一项重大的政治任务,极力发展这项工作”[32]176。在这一阶段,卫生部门在全国广泛开展种痘、注射防疫针等工作,使得疫病的发生率大幅度降低。群众性爱国卫生运动的大力开展在提高了人民健康水平的同时还起到了移风易俗的作用。“赤脚医生”、医疗合作社等制度的推行基本解决了广大农村社员防病治病难的问题。团结新老中西各部分医药卫生工作人员组成巩固的统一战线[33]182-183,共同努力做好抗疫工作。这些行动健全了卫生防疫体系、控制了重大疫情的发生,巩固了新生人民政权。

2. 以强大战斗力迅速补齐抗疫短板。新中国成立初期,医疗资源捉襟见肘,一些偏远地区几乎没有任何医疗卫生机构,药品更是奇缺。中国共产党充分发挥强大战斗力攻坚克难。一是卫生部在半年内就完成了全国范围的卫生状况统计,为日后开展工作奠定了坚实的数据基础。二是建立中央防疫队,充实各地开展疫病防治工作。1950年3月438名中央防疫总队工作人员被派往各地开展防疫工作,为84 000余人注射防疫针,为24万余人接种牛痘[34]。三是培养大量专业卫生防疫人才。至1951年10月,全国共培养了超过6 000名防疫工作者,179 300余名少数民族地区卫生技术干部。这些措施的实施成果显著,1950—1953年短短4年间,鼠疫的发病率降低了90%,天花发病率降低了95%,使自1820年由海外传入我国曾夺取无数人生命的霍乱5年来再无复发[35]。到1956年底,困扰中国人民几百年的鼠疫和天花病毒在中国基本绝迹。

3. 以广泛动员力构建全民防疫体系。1952年初,美帝国主义对我国发动细菌战,为了保家卫国,举国上下在中央的统一领导下开展了轰轰烈烈的爱国卫生运动。以安徽省芜湖市为例,短短1个半月里,广大群众共清除垃圾22 000余担,疏通臭水沟4 400多市尺,还掀起了扑灭“五毒”的热潮。[36]1952年12月,第二届全国卫生工作会议确定了“卫生工作与群众运动相结合”的方针并成立了中央爱国卫生运动委员会。1956年后,爱国卫生运动集中力量除“四害”,各地不仅成立了专门的领导机构,还组成青年突击队、突击组,发动少先队员,挖蝇蛹、捕鼠、扑灭麻雀,取得辉煌的战果。20世纪60年代以后爱国卫生运动的内容是“两管五改”。通过发动群众加入卫生运动粉碎了敌人的阴谋,改善了城乡环境卫生面貌、减少和消灭了地方病尤其是传染病。

4. 以严格约束力助力新中国抗疫事业步入法制轨道。新中国成立后,中央人民政府颁布了一系列规范抗疫工作的通令、指示。1950年2月北京、上海、天津等地爆发多种疫病,军地两级卫生部门联合发出《关于开展军民春季防疫工作给各级人民政府及部队的指示》对抗疫工作作出具体指示。[37]73-74同年12月,卫生部颁布《交通检疫暂行办法》,详细规定了包括鼠疫、天花等10类传染病的隔离、留验等细则[37]124。1955年7月,我国第一部卫生防疫综合性法规《传染病管理办法》由卫生部发布执行[38]732-733。1956年和1957年国家将疟疾、血吸虫病、传染性肝炎等9种传染病分两次纳入传染病管理办法,初步对各种传染病进行分类依法管理。“文化大革命”期间,一些曾经被控制住的传染病又死灰复燃,在周恩来总理的关怀下,抗疫工作得到一定程度的恢复和加强。1973年国家制定了《北方十五省市自治区地方病工作三年规划(草案)》,1975年国务院强调:“要把防治传染病作为卫生部门经常的、重要的工作任务。”[39]74这些举措有力确保了抗疫工作的法制化进程。

(三) 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时期

1. 以卓越行动力推进国家卫生防疫体系不断健全完善。改革开放后,邓小平提出了增加卫生事业经费、将农村及少数民族地区列为卫生工作的重点、中西医共同进步等思想。江泽民多次强调卫生工作要坚持预防为主的方针。胡锦涛强调党和政府要义不容辞地做好卫生工作。在这一阶段,国家加大对卫生事业的经费投入,实现卫生经费投入与其他事业投入按比例发展;
进一步强调中西医事业要共同进步,各级党委为中医的发展与提高创造良好物质条件;
将农村和少数民族地区的卫生工作列为我国卫生工作的重点;
重视医药卫生科技人才的培养,出台医学教师科技人员的职称评审条件。2003年非典型性肺炎(SARS,简称“非典”)疫情结束后,国家着力深化卫生体制改革,采取切实可行措施实现人人享有基本卫生保健的目标。这些行动极大地促进了我国抗疫体系的健全和完善。

2. 以强大战斗力扩建抗疫体系。进入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新环境、新任务和新条件,面对中国共产党发挥强大战斗力扩建抗疫体系。经过不懈的努力,到2000年前后,全国共建设卫生防疫站和各类卫生防疫机构达到5 888个,卫生防疫专业队伍从业人员26.6万人[40]55。至2011年底,全国共有95.4万个医疗卫生机构,这些抗疫机构保障了基层群众不受疫病侵袭。2002年11月非典暴发,中国共产党仅用了8个月时间就获得抗击非典的重大胜利,充分展现了重建后的抗疫体系的强大战斗力。

3. 以广泛动员力在抗疫过程中凝聚人心。改革开放后,中央及地方管理部门加强抗疫宣传,在一次次抗击疫情过程中形成全国人民团结一致、并肩战斗抗击疫情的社会氛围。尤其在非典防治过程中,中国政府充分发挥主流媒体的信息主渠道作用,保持应有的理性和热情,对凡能公开报道的信息第一时间予以公布,暂无定论的内容随时跟进、坦诚相告,积极普及防疫科学知识,这些举措提高了信息透明度,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社会焦虑恐惧心理,营造了万众一心抗击非典的社会氛围,起到了很好的社会动员效果。疫情来袭,全国上下紧急行动,形成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团结互助、和衷共济,迎难而上、敢于胜利的伟大抗击非典精神,鼓舞着全国人民同仇敌忾抗击非典疫情。广东开展爱国卫生运动(参加人数达8 000多万人),全军1 200余名医护人员驰援首都[41],各兄弟省份纷纷调集大批物资,源源不断送往疫区,展现了中国共产党组织强大的动员力。

4. 以严格约束力确保抗疫工作向专业化、精准化方向发展。改革开放以后,中央及地方管理部门根据实际情况不断修订发布新的卫生防疫条令与办法,推进抗疫工作向专业化、精准化方向发展。1979年卫生部修订颁布新的《全国卫生防疫站工作条例》,对卫生防疫站的工作定位、工作职责、工作方法进行明确规定。1982年《中华人民共和国食品卫生法(试行)》获得通过,该法第25条对从事食品生产、经营、销售等工作人员的健康要求进行了明确规定。[42]9991986年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境卫生检疫法》为控制疫病转播,推进国境抗疫工作提供了法律依据。在防治地方病立法方面,相继出台《防治布氏杆菌病暂行办法》《克山病防治工作标准》《克汀病诊断标准》等防治条例。非典疫情和禽流感等公共卫生事件发生后,国家制定公布了《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条例》及《传染性非典型肺炎防治管理办法》。2004年新修订出台的《传染病防治法》将传染性非典型肺炎等疾病归入乙类传染病。2005年发布了详细规定各级疾病预防控制机构设置和主要工作职责的《关于疾病预防控制体系建设的若干规定》,有效规定了疫情防控过程中国家、组织和个人的责任和义务。

(四)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以来

1. 以卓越行动力确保抗击新冠肺炎疫情取得重大阶段性成果。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之突然,传播速度之快、感染范围之广是前所未有的。面对突如其来的疫情,中国共产党发挥卓越行动力,确保疫情在第一时间得到发现和控制。第一,在抗疫过程中坚持人民立场,不惜一切代价兑现“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始终是第一位的”[43]的庄严承诺,不仅相关治疗费用由国家财政兜底,研究出的新冠肺炎疫苗也全民免费接种,兑现“不负人民”誓言。第二,各级党委和政府服从统一领导、采取统一行动、服从统一调度,达到统一协同。坚持“疫情防控全国一盘棋”。第三,从立法、执法、司法、守法等多个环节发力,坚持在法治轨道上统筹推进各项抗疫工作。第四,坚持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与其他友邦守望相助,携手应对。这些行动不仅为亿万人民赢得安全的生存环境,还向世界展现了中国智慧和中国力量,为中国发展创造了良好的内部和外部环境。

2. 以强大战斗力将新冠肺炎疫情造成的损失降到最低。面对新冠肺炎疫魔的肆虐,中国共产党人临危不惧,迸发出强大的战斗力。为了缩短患者确诊时间,医务人员主动加班加点使检测周期从2天缩至4—6小时,日检测量由300人飙升至5万多人。[44]为安置重症患者和危重症患者,用时10天和12天完成建筑面积约11.4万平方米且电力、网络、水系统供应良好的“火神山”和“雷神山”医院[44],此乃挑战人类极限的壮举。为了采取有效措施消灭疫情,医疗科研团队夜以继日开展攻关,在疫情暴发数日后就查明病原体、完成其基因测序。在很短时间内实现了从“人等床”到“床等人”的转变,实现了治愈率从14%到超过92%,仅用1个月就控制疫情蔓延,只用2个月将新增病例控制在个位数,用时3个月宣告湖北、武汉保卫战胜利。面对新冠肺炎对人呼吸系统的感染性、破坏性极强,而且无孔不入、极难防护的情况,广大党员响应中央号召,“我是党员让我先上”响彻在防疫第一线。2 977.1万名党员在一线直击病魔,占党员总人数的76.1%。奔赴湖北的医疗队中有2.4万名党员,占比为56.1%,有2 337名党员、干部在抗疫战斗中感染新冠肺炎;
因公殉职(牺牲)党员、干部396名。[44]无数党员用生命奏响抗疫胜利的凯歌,体现了新时代共产党人听党指挥,临危受命,不怕牺牲的战斗热情。

3. 以广泛动员力在最短时间调集全国资源抗击疫情。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后,国家创新应急科普传播方式,充分利用新媒体技术及时、准确、高效的优势,提升政府社会治理智能化水平。为公众提供急需的疫情防控知识,使广大群众了解了病毒的来源和防范措施,主动服从国家的整体安排。从中央到地方,各行政区划、每个单位、社区,家庭,形成覆盖全国的疫情防控体系,迸发出防疫抗疫的强大合力,演绎了一系列感天动地的生死救援,把最大的组织精神优势转化为强大的动员参与效能。党中央一声令下,2020年除夕夜,3支解放军医疗队火速赶往武汉。随后4.26万名医务人员,965名公共卫生人员,346支医疗队投入湖北、武汉抗疫保卫战,给无数人带来生的希望。461万个基层党支部发挥攻坚克难的战斗堡垒作用,67.7万个建制村、30.2万个社区的基层党组织参与了疫情防控工作。[44]妇联、工会、共青团等人民团体组织积极投身抗疫工作,企业、城乡居民、社会组织、港澳台同胞、海外侨胞等积极捐款捐物,各方力量的凝聚,取得了疫情防控重大战略成果。

4. 以严格约束力确保新冠肺炎疫情依法防控。新冠肺炎2020年1月被纳入乙类传染病,实行甲类传染病管理,《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境卫生检疫法》又将其纳入检疫传染病,后又出台了《关于依法防控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疫情 切实保障人民群众生命健康安全的意见》《关于依法惩治妨害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疫情防控违法犯罪的意见》,地方政府经人大常委会授权可采取应急行政管理措施,这些举措使新冠疫情防控法制化,为国家基层人员开展疫情防疫工作提供了法律保护。2020年2月5日,习近平在中央全面依法治国委员会第3次会议上强调:“疫情防控正处于关键时期,依法科学有序防控至关重要。疫情防控越是到最吃劲的时候,越要坚持依法防控,在法治轨道上统筹推进各项防控工作,保障疫情防控工作顺利开展”[45]。依法防疫,强调制度的“刚性”,打造依法防疫的法律警戒线。

历史和现实充分表明,中国共产党的伟大建党实践孕育了伟大建党精神,构成了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的源头,是中国共产党组织具备思想优势、使命优势、精神优势和价值优势的精神密码。这些组织优势在实践中又转化为卓越行动力、强大战斗力、广泛动员力和严格约束力,成为了中国共产党取得百年疫病防控工作胜利的精神原动力。我们应该认真学习、深刻领悟建党精神,把建党精神催生的组织优势所带来的实践伟力运用到各项事业,不断夺取新时代社会革命的新胜利,为人民创造美好生活,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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