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悲剧意识_以悲剧视觉探析女性的生命抗争

  摘 要:《诗经・氓》是古代妇女命运抗争的心声之作,它背后的现实是浓厚的社会文化和意识形态的折射。我们感受着所代表美的女性光辉形象与顽强的生命力的同时,更是唤醒了强烈的个体意识和对现实的超越。
  关键词:女性;光辉形象;悲剧模式
  中图分类号: 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2)08-0009-01
  
  中国传统文化长期处于和谐整体性的框架下,个人悲剧性意识与生命抗争性并不凸显,但是当我们以微观角度聚焦于中国古代那些中下层阶级,会发现他们的命运、生存轨迹、情感追求都负载着浓厚的悲剧意味,彰显了深刻的个人悲剧意识,其中女性的生命轨迹,尤其是爱情悲剧,更是充分证明了这一特殊审美意义。以《诗经・氓》为代表,它以女性的视觉与口吻,诉说着昔日纯真的爱恋,终究沦落于时过境迁的爱情荒芜,字里行间交织着对幸福追求的血和泪的倾诉 ,弥漫着一层悲剧的色彩而又明朗刚毅的格调。本文以它为切入点,来昭示悲剧性人物个体意识的萌发同命运抗争的光辉人格、生命力的顽强,以及这种美学品味所引发的悲剧模式对后代文学的影响。
   悲剧是美丽的东西撕毁了给人看,越是有价值的美的东西在接近毁灭时愈凸显其光彩。所以就中国古典爱情悲剧而言,它的重要而独特的审美意义就在于它凸显了人的光辉人格与顽强的生命力,超越了平庸与世俗而达到了人性的崇高。这种审美意义在《氓》中体现为女主人公的纯真多情、勤劳贤惠、坚强抗争精神,事实上这些光辉形象可以说是古代妇女的整体特征,饱满的人格在封建意识形态下折射出强烈的悲剧效果,达到特殊的审美意味。
   女子的多情赋予爱情以生命力,她们飞蛾扑火的壮烈使得爱情的诗篇苍天可表、惊天泣地。在封建礼制的禁锢下,《氓》的女主人公勇敢追求自己的爱情,即使“子无良媒”,也仍阻止不了她为爱痴狂。即使发觉眼前人的潜在隐患,仍坚持信仰那信誓旦旦的真情,为爱妥协,“将子无怒,秋以为期”。姑娘越是纯真与多情,我们越是不忍弄坏这种美好,可最终仍难逃破碎满地的厄运,这时更是深感早期的幸福原来是负载着隐性的悲与泪。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勤劳是中华民族的光荣传统,更是我国古代妇女对待生活与生存的基本信念与态度,融入骨骼血液里的基本特征。
   阴阳学说将阳刚之美的垄断权给予男性,而女性,流行着一句话,“女人,你的另一个名字是弱者。”在如今,我们可以说这是基于性别歧视的傲慢与偏见,事实上在古代,刚强抗争的女性典范比比皆是。我们倾听着《氓》的女主角悲凉的境地,在那绝望之时,却又听到一个响彻天际的声音,“反是不思,亦已焉哉”,如春雷贯耳划破夜空,给人触目惊心、畅快淋漓的震撼!那份对人格尊严的捍卫,在道德情感与现实理智的挣扎中,作出决绝的价值判断,是需要多么顽强的生命力才可以爆发,又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来选择。
   《氓》不仅仅是体现女性光辉形象、悲剧命运的一个缩影,它所反映的更大的主题是与广大妇女的命运相勾连,反映着中国广阔文化背景下的社会形态,特殊性中表现着普遍性,并非仅仅是个人悲剧。所以这一悲剧跨越了时空民族,在不同的时间地点继续上演,可以归纳为一个基本的悲剧模式:始乱终弃。
   它固定的情节模式主要是一见钟情、信誓旦旦、借故抛弃。这一模式具体表现在女性形象的相似,她们身上闪现出人性的光辉,为悲剧结果埋下伏笔。再次,后世不同的体裁在《氓》的基本框架下,模糊背景中,加以运筹帷幄,进一步梳理文化背景,丰富人物形象,明确是非褒贬,发扬人文价值。最后,在结局的解决方面,一些后世创作者希望能够提供一种更符合作者主题价值观趋向的幻想式结局,在《氓》这种写实主义的基础上添加一些理想性或戏剧性的元素,来充分证明故事的悲剧性效果。这种努力使得后世的戏曲小说对此悲剧模式的继承出现了两种方式:一种是采用悲剧模式运筹全篇 ,全文一脉相承的悲剧氛围。这对唐传奇的故事立意谋篇尤其影响深远,像我们所熟知的《霍小玉传》《莺莺传》,以及《李娃传》,其中的悲剧意味与《氓》最为贴切;而另一种是采用以悲剧开篇以喜剧结尾的形式 ,其开篇的悲剧部分运用悲剧模式,在戏曲中体现的较为典型。
   《诗经・ 卫风・ 氓》是古代妇女命运抗争的代表先声,它所反映的现实是女性命运轨迹的冰山一角。美好事物的毁灭和悲剧性命运,却是对那些美好价值和愿望的称颂和对毁灭美的负面因素的否定,我们在感受美的光辉形象与顽强的生命力的同时,更是展望了对理想未来的盼望。这种理想在后世的文学作品中,所表现的悲剧主题进一步深化、丰富、扩展了最初题材的主题,批判了社会中的现实,引导着人文价值的彰显和社会的进步。
  
   参考文献:
  [1]程俊英.诗经译注[M].上海古籍出版社.
  [2]王晓敏.爱情与婚姻的背弃――对《氓》与《孔雀东南飞》之“弃妇”形象的辨析[J].中国古代文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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