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种文学网诗歌_文学火种不可泯灭

  在我的文集即将付梓之际,我情不自禁地还想袒露一下心迹,说说心里话。   我的第一个集子《书之慨》出版于1997年,是我在《长江文艺》工作的第24个年头。其中萦情卷收录了我发表过的散文,弛思卷收录了我发表过的评论、随笔。本是两本书的量,为了节约出版成本,我提议合成一本,因此《书之慨》的体量自然就比较大了。由此,引发了一位朋友“书崇拜”的话题。老实说我很钦敬这位朋友,却不能同意他的“书崇拜”说。我虽然看重出书,但实在没有故意把书弄大弄厚壮大门面的意思。在《长江文艺》漫长的24年间,我把主要精力用于编辑,为作者做嫁衣,长时间把自己创作和出书的事撂在一边,准确地说我不是搞自己的“书崇拜”,而是搞“作者崇拜”――爱作者去了。今天,这样的编辑大概不会很多了,但我当年确实是这样的一个。今天,再有烛光精神、再有功底的编辑,倘若自己不写点东西,大概不会有多少人从心之深处认为你果真是一个棒实的编辑。一些编辑后来轻编重创或转身专事个人创作,某种意义上说,是编辑地位式微使然。
  在我的文集里,我尽可能地标明某篇作品发表于何媒体,为的是记住幕后工作的编辑们。其实,编辑的奢望很简单,只要有人能客观地念记便欣慰莫名了。编辑最见功夫的是在长期工作中发现、培养有潜力而又一时没有显山露水的作者。发现和培养一个这样的作者远比遇见一位著名作家或撞上一个偶尔送上的所谓名篇要困难十倍。编辑是为作者编制花环的人,作者是佩戴花环的人。社会上只注目佩戴花环的人,并不注意编制花环的人。佩戴花环的人,在风光之时能认可并念记编制花环的人,更是不多。在鲜花和掌声簇拥的时候,回忆文章往往说,儿时掉进水塘或坠入山涧之类。话外之意:不下心,险些陨落了一颗文学之星。在这里,我这位老编辑向默默奉献的编辑们致敬,为他们诉说几句,也算为他们说句公道话。
  这次出版我的文集,距《书之慨》出版有15年之遥了。她来得太晚了!文集有五卷,小有阵势,是不是又一次有“书崇拜”之嫌呢?但愿朋友再不会产生这样的误解。如果说从事文学编辑和宣传、文化交流工作39年,才出版这么点作品还冠以“书崇拜”,那么我这个崇拜者未免崇拜得太不“给力”了。我最赞同最能接受的是聂震宁学兄在总序中说的“这显然是耀仑兄一番动静不小的文学与人生的回顾。”知我者,震宁也。此说,让我心悦诚服。在不几年即要退休的人生季节,对旅程进行一次比较认真的回望,梳理,总结,并回馈于社会,就教于朋友,就是我这次结集的出发点和落脚点。
  这套文集照例收录并增补了散文、评论随笔,同时还收录了从未入集但也大多发表过的纪实文学、小说、诗歌、对联。我绝不敢把这些作品视为优秀文化或先进文化的范畴,但我敢说总体属于健康文化的范畴。哺育我的祖国和人民以及职业道德,让我从骨子里崇尚真善美,挞伐假恶丑。在源于生活、反映生活、倾注感情的笔耕生涯中,我没有遗忘抒写为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做出杰出贡献的知名人士和平凡岗位上做出不平凡贡献的人士,因为他们堪称民族的脊梁。窃以为作为一位文化工作者,不应该把所有的笔墨囿于小我,而要放眼于大我,要有一份更深远的担当和奉献。褒奖推动历史进步的民族脊梁,追寻他们的思想情感轨迹,弘扬民族精神,才是从根本上弘扬民族文化。一个精神强健的民族,才是永不衰朽不可战胜的民族。在物欲横流的世界,我们尤其需要点亮精神的灵光!
  细心的读者浏览文集,可能会发现在我调离《长江文艺》后的十几年的时段里,几乎中止了原来尚有的编辑工作之余的文学写作。的确也曾有文友认为我在写作上偃旗息鼓了。我衷心感谢中国作协、湖北省作协、黄冈市作协仍然把我视为家里人,不停地寄赠刊物、报纸,不时请我参加文学活动。调到新单位后,我全力投入了宣教工作和另一个刊物的创办及其主编工作。工作超出想象的繁忙,我以本职工作为重,毅然放弃了个人的文学写作。在年富力强的创作盛季我做出这样的抉择,不能不说是我个人的一种牺牲,对新单位的一种奉献。我无怨无悔。我毕竟得到了新的历练。在新单位我仍然秉笔工作,但写出的东西绝大多数都不是文学作品。即便某些作品含有文学品质,我也不能视为个人的作品,因此永远不能收入我的个人文集。所以说《刘耀仑文集》只是相对而言,并未收全全部作品,其实叫文选才更接近实况。
  聊以自慰的是,在新单位即便工作再忙,我的文学火种并未从心底泯灭,炉膛里还保留着一股温热。只要有一点空隙,我还要看书,还要思索,还在图谋日后在文学上小有动作。我想在退休之后,集中时间多写些作品。在长时间中断文学写作之后,有宽裕的时间(时间是最宝贵的财富)自由驰笔,对于我是一个藏之已久的渴望。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希望这套文集仅仅是个前奏,还有后续的文集在不远的将来接踵而来。
  我祝愿自己身心康健,今后能写出更多更好一点的作品。我力求老实地贴近生活,融入社会,亲密大众,做到言之有物,有感而发,而且将继续不断学习,不断思考,不断磨砺,不断进取。
  文学创作,永远是一条无止境的路,且充满艰辛。这一点我十分明白。同时我也明白,比起学养丰厚的艺术大师,比起才华横溢的青年才俊,我的作品平淡,甚至平庸。文集中稍许可阅的大概是散文、纪实文学和评论随笔。至于小说和诗歌,我非常力弱,读者朋友如果能浏览一下便是惠顾了,大可不必耗费太多时间。说这话并不是作秀谦虚,而是勿谓言之不预也。
  令我非常欣慰非常感动非常感谢的,出版《刘耀仑文集》幸运地得到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帮助!幸运一:时下大力倡导文化强国,着实坚定了我出书的意念;如果说我这文集是艺苑中的一株小苗,那么天作地合般地迎上了春风化雨。幸运二:自萌动编纂这套文集始,一直便得到出版社、出版社负责人向阳先生、昌荣先生真诚而热情的呼应,面对这份富有胆识的极其宝贵的鼎力支持,我自然不二考虑地决定了合作。幸运三:在全国出版界、文学界具有“腕”级影响力的七位学友、文友盛情地为本文集作总序或分卷序,使得敝著生辉。聂震宁、高洪波、朱晶、聂鑫森、李发模、野莽、高晓晖诸友均在百忙中挤出宝贵的时间为我阅稿,悉心撰写序文,而且鑫森、发模二位是在身体不适的情况下抱病完成的。朋友们的这份深情厚谊我一辈子不能忘怀,永当铭谢!在我看来,他们的这份鼓励和关爱,既是赐予我的,也是奉予文学事业、出版事业――文化事业的,是一份难得的珍贵纪念。这组序文美轮美奂,是知人论文切中肯�的文学佳品,是文集中最堪品赏咂摸的芳茗。幸运四:文集的出版还得到了宋一村、马廉亭等朋友的热诚关注和鼓励。天助我也,地助我也,人助我也,我幸运之至!我由衷感激给予我帮助的这一切!
  跋语里我最想说的话是四个字:感激!感谢!
  朋友们,聂震宁尊兄在总序中这样评价我――“最强烈的感觉便是作者自得其乐的生活态度,自由活跃的思想情感,自由自在的文学感觉,自觉向上的精神状态。”此话把我拿捏得极其精准。今后,我仍将坦然地如此这般。
  
  责任编辑 易 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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