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尼斯北非皇冠上的明珠:突尼斯软籽石榴

  徜徉在这个国家里,时而让你陶醉,时而让你震撼。尽管有两个词被人用得很俗了,那就是皇冠和明珠,可是在这里,我还是想用它来形容突尼斯。我愿意将它比喻成非洲大陆皇冠上的一颗明珠,因为没有更贴切的词来形容它了。
  
  可能和去突尼斯之前的我一样,大部分人并不十分了解这个国度,甚至弄不清它的具体位置。在来这里之前,我特地去新华书店买相应的导游资料和地图,却空手而归,网上的资料也多言语不详,所以直到从T3航站楼登上卡塔卡航空公司豪华的波音777飞机,我仍不知道要去的究竟是哪里,那里究竟有什么。
  国内没有直飞突尼斯的航班,只能从卡塔尔的首都多哈转机,乘到卡萨布兰卡的航班中转。这给旅行者带来了不便,可也带来了在多哈五个多小时的滞留。旅行就是这样,既要享受风景,也要享受旅途――就像娶太太,你既要欣赏她的美丽,还要承受她的唠叨。多哈机场的免税店不大,东西也不多,却有很多可爱的小宝宝在里面咿呀蹒跚,让我的镜头上一直渲染着喜人的奶香味儿。20个小时的旅途劳顿之后,我们终于坐到了地中海边上的Didon餐厅,喝上了香香的卡布奇诺,看着夕阳把地中海染成金色,才讶然于这个地方的美丽。
  
  没想到突尼斯的风光那么美丽,它既有美丽的海滩,更有广袤的撒哈拉沙漠,还有水天一色风平浪静的游艇码头;没想到它的历史那么悠久,文化积淀那么丰厚,居然一口气有七大世界文化遗产,既有屹立了两千多年不倒的朱庇特神殿,更有非洲最早的建于公元677年至今仍在使用的凯鲁万奥克巴大清真寺,还有保存得比希腊还完好的恢弘的斗兽场和大剧院;没想到它的文明程度那么高,说这里是个非洲国家,其实它更像个欧洲国家,百分之六七十的国民属于中产阶级,它的面积比山东略大,人口却只有山东的九分之一,大部分人以捕鱼为生,旅游是它的支柱产业,一年入境游客多达800万人。从首都到乡下,见不到多少豪车,也见不到多少红绿灯。偶尔也会堵车,人们就从马路中间的花坛上直接把车开到对面车道上逆行而相安无事,毛驴也是常见的交通工具。人们生活得优哉游哉,闲适缓慢。法律规定这里的妇女不可以蒙面纱,可以提出离婚,不管离婚的过错在谁,妇女可以得到至少百分之六十的财产。
  没想到突尼斯人民的生活态度那么积极而友好。他们的住宅一律刷得雪白,门窗漆得蓝汪汪的,蓝白相映,富有情趣,墙外多种上红红的三角梅,如画卷般美丽。他们著名的蓝白小镇,就是一水的白墙配上蓝色的门窗,在蔚蓝的地中海边上,在金色的太阳的照耀下,构成一幅著名的风景画而名闻遐迩。他们的酒店无论是建筑设计还是装饰都是一流的,众多的四星、五星级酒店干净,漂亮,服务周到,只是房间的网络服务有时候还达不到。他们对外国人尤其是中国人非常的友好,这里一年才来七八千中国游客,不过小商小贩几乎人人都会说中文“你好”。他们还会拉着你买东西,并且自豪地告诉你:“These are all from China(这些全是中国来的)!”让你忍俊不禁。
  徜徉在这个国家里,时而让你陶醉,时而让你震撼。尽管有两个词被人用得很俗了,那就是皇冠和明珠,没多少人见过它们,却经常被人拿来形容旅游目的地,可是在这里,我还是想用它来形容突尼斯。我愿意将它比喻成非洲大陆皇冠上的一颗明珠,因为没有更贴切的词来形容它了。
  还有一个没想到的是,我在这里还受到了新上任十天的突尼斯总统的会见。
  在这里,我愿意和朋友们一道,分享这颗明珠动人的光芒。
  
  沙漠篇:
  不知过了多久,天亮了,沙子又变成了奇特的鲜红色,和日落时的深红色完全不同。这真如火星般迷幻。
  梦回撒哈拉
  文图 刘建波
  很多中国人对撒哈拉的了解,与其说是来自地理课本,不如说是来自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三毛在撒哈拉,演绎的是身体与精神的双重历险,而她用丝袜把自己吊死的结局让那么多喜欢她的人透不过气来。女儿刚上初一,《撒哈拉的故事》已读了几遍。在我来突尼斯之前就问很多撒哈拉的问题。现在,我来了撒哈拉,不进去跟她都无从交待。
  
  “我还坐了一架小型飞机,到沙漠上转悠了一圈。它没有传说中的凶险,倒像是一位陌生而新奇的朋友。”
  我们来到了沙漠绿城托泽尔,先到沙漠边缘热了热身。突尼斯的椰枣是它的一大特产。我们在一个叫伊甸园的农场里享用了各种美味的点心之后,又请工人上树为我们砍下椰枣品尝,那个甜,不像是在吃枣,倒像是吃蜜。下午又去骑骆驼,玩沙地摩托,我还坐了一架小型飞机,到沙漠上转悠了一圈。它没有传说中的凶险,倒像是一位陌生而新奇的朋友。
  第二天我们挺进沙漠腹地。首先进入视野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盐湖――吉利特盐湖。这是世界上最大的沙漠盐湖,长120公里,南北宽60公里,总面积达7000余平方公里。盐层硬壳有着神奇的色彩,从银色到玫瑰色或紫色,并且躺在一大片饱含咸水的粘稠的淤泥上。我们下车走在盐湖上,白茫茫一片如同走在初冬华北平原的霜地上。
  路边有卖沙漠玫瑰的摊贩。沙漠玫瑰其实就是盐结晶,呈一种奇特的玫瑰形状,有白的,黄的,红的,蓝的,绿的,五颜六色,煞是好看。一位年轻的摊贩问我有没有电池,他拿了一大块漂亮的沙漠玫瑰要跟我换。他的台子上摆了一台收音机,中国造,应该是东莞某个小厂的产品,没有产地,没有商标,只有一行中文:“撕破概不保修。”数码市场常见的那种不干胶贴。应该是产于上世纪90年代,四个电池两个二号的,两个五号的,都没电了。可惜我来没有带干电池,使得这位渴望着收听空中电波的知识青年大为失望。
  
  “突然想,如果在这沙漠里举办婚礼,在这帐篷里洞房花烛,一定会终生难忘吧……”
  
  4×4越野在沙地上欢快地跑着。我还试开了一段,压着细软的沙子,基本上没有什么感觉。一路上除了司机后舱里拉的汽油洒了,让我们小小担心了一把外,没有什么特别的故事。只是有一队电视台的兄弟忙着拍摄掉队了,我们转上了一辆崭新的头车先走了。开车的是一位很帅的突尼斯中年人,很像是一位意大利明星,有女同车,心旌摇动,给他现场赐名“突帅”。我以为是“秃帅”,想人家头发挺好的啊,怎么也不像是抹章光101的主。我问他:“进沙漠不用GPS吗?”他指指脑袋,说:“GPS在这里。”我当时就心胸狭窄地想,你就吹牛吧。果不其然,第二天他演砸了,这是后话。
  黄昏的时候我们到达了宿营地火星酒店。在大漠的深处,莫明其妙地站着一座高大的石头山,山下一个小伙子正在打鼓,像是在开一个人的音乐会。到了跟前我才明白原来他是在用鼓声欢迎我们。大家立马就鸡冻(激动)了,纷纷跳下车往沙地上奔。远远地看到一圈帐篷围在沙地上,真有点火星的味道。这时候的太阳已经准备休息了,余晖让金色的沙漠变成了漂亮的红色。我们拼命往山上爬,去拍沙漠的落日。镜头中留下的,是一抹奇特的色彩。
  太阳不见的时候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往帐篷的方向奔,鞋里全是沙子,细得像面粉。寂寞的沙丘因为有了串串脚印而仿佛有了温度。
  迎面是一排红酒杯。篝火,歌,火下面烤着馕一样的饼。好香。在沙漠的腹地里,晚餐已经算是很丰富了,不光有红酒,还有牛肉。吃完饭大家继续围着篝火歌舞,讲故事,我摸索着回到帐篷睡觉。我们只带了饮用水,所以没有水洗刷,而且离开火堆冷得要死,根本也不想沾水。摸了两根蜡烛在帐篷里点上,把帐篷用绳扣系上,支起三角架当衣架,缩到被子里打开笔记本电脑看小说。突然想如果在这沙漠里举办婚礼,在这帐篷里洞房花烛,一定会终生难忘吧……虽然很冷,可是那席梦思床却软得让人想掉泪。
  
  “沙子的颜色,由早上的亮红变成了金色,又变成了中午时的白色,不同的视角看去闪着不同的奇异的光。”
  
  早上五点多我就爬起来了。进沙漠的时候我把能带的衣服全带上了,三件保暖衣,外罩一件酒店发的羊毛斗篷。还是冷得牙直打颤。抬头仰望,我抖得更厉害了。那满天的繁星,真个是“天高夜气严,列宿森就位。大星光相射,小星闹若沸。”(苏轼《夜行观星》)更有一钩弯月斜挂在天边。只可惜,忘记带快门线了,相机的T门打不开,星星是拍不成了,只好去拍月亮,帐篷,沙漠的剪影。什么叫静?这才叫静,没有一点儿的声音。我穿着白色的袍子在沙地上穿行,非常担心会遇上人。那个袍子上带着个尖顶的帽子,在阴暗的月光下蠕动,准会吓死人的。我就一个人独享了这份安静。不知过了多久,天亮了,沙子又变成了奇特的鲜红色,和日落时的深红色完全不同。这真如火星般迷幻。
  简单吃过早餐大家继续往沙漠腹地进发。同车的美女、北京广播电台的资深旅游记者刘洋说,晚上一个人睡帐篷,有点害怕,整个晚上她最盼望的,是有人打呼噜的声音。可没有。
  我们这才知道昨天的旅途根本不算什么,今天才是挑战之旅。越野车一路爬行着,吼叫着,过了一丘又一丘,面前的沙包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沙子的颜色,由早上的亮红变成了金色,又变成了中午时的白色,不同的视角看去闪着不同的奇异的光。风儿给沙丘理的发型千奇百怪,让人赞叹不已。时不时看到一些沙柳模样的植被,看上去比较弱小,其实都是几十年上百年的年纪了。给我们开车的司机是位达喀尔赛手,他开着一辆高大的陆地巡洋舰,用各个角度冲沙,一次车也没有陷住过。其他车就不行了,不知道是车的原因还是驾驶的原因,一辆接一辆地往沙里陷。铲沙,拖车……走走停停,终于在午后来到了目的地――一处奇特的沙漠温泉。
  
  “我们就在沙漠里打起了转转。能照明的不仅有车灯,还有空中的星星。反复地陷车,挖车,不断地走回头路……”
  
  午餐有烤肉。那两个突尼斯人不知道忙活了多久才准备了我们这20多个人的饭。虽然不算熟,可是感觉已经很奢侈了。匆匆吃过,我们就往回赶。我回头看留在这的几个当地人,想他们就这样留在这里,没有广播,没有电视,没有电话……他们会寂寞吗?会想念他们的亲人吗?
  导游“小杏仁”说,沙漠只有在冬天才是探险家的乐园,夏天它是属于毒蛇和蝎子的。
  沙子很快又变成了深红色。又一个黄昏到了。我们这才意识到有麻烦了。因为天黑了,方向就会很难辨认,果然,当我们从一个足有70度倾角的大沙堆上冲下来的时候,天黑了下来,突帅的“GPS”就失灵了,领队也因为半个月没有进沙漠而找不到路了。我们就在沙漠里打起了转转。能照明的只有车灯,还有空中的星星。反复地陷车,挖车,不断地走回头路……十几个小时过去了,车上的人大部分都睡了过去,唯有车手们还有不停地打挖车,奔走,辨别方向,找路。到早上三点多的时候,他们也决定放弃了,生起了篝火,准备就地过夜。可大家费了好大劲才弄到一点柴,烧不了多一会儿就会熄灭。为了省油车也不可能不熄火。谁知道还有多远的路要走呢?如果困在沙漠里,连求救电话也打不出啊。就算联系上了外面的人,茫茫沙漠中要找几个人堪比大海捞针。可是没有火,到底会有多冷呢?车停后大家陆续下车了,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有那乐观的同伴又在火边唱起了歌。
  最后还得感谢我们车上的司机。他决定继续走,并且带大家最终找到了营地。二十个小时和风沙为伴,见到“火星”的时候别提心里多高兴了。头天晚上感觉帐篷里冷死人,今天晚上进了帐篷感觉是那么温暖,躺在软软的席梦思床上,这下眼泪真要出来了。在这个安静的地方这么舒服的床,突帅我们爱死你了。
  
  海洋篇:
  坐落在地中海边的峭壁上,西迪布赛的色彩干净而简单。满满一个城,被安达路西亚风格的白屋蓝窗填满。生活不在别处,就在这里。
  西迪布赛,在蓝白世界里撒欢儿
  坐落在地中海边的峭壁上,西迪布赛小镇的色彩干净而简单。满满一个城,被安达路西亚风格的白屋蓝窗填满,浓郁的地中海风情将这里尽情包裹着。穿梭在一条条蜿蜒曲折的巷子中,独一无二的蓝白风情扑面而来,带给人大大的愉悦和满足。
  我就在西迪布赛的蓝白怀抱里尽情地撒着欢儿。
  
  掉进蓝与白的颜料桶
  
  走进西迪布赛,感官上最大的惊艳来自这座北非小镇的颜色。
  满满的一座城,主色调是纯正的蓝与白,鲜见其他的颜色,让人错觉是否掉进了蓝与白的颜料桶。白的房屋,蓝的门窗,纯粹到让人禁不住屏住呼吸。海风拂来,远处蓝色的大海和点点白帆,将蓝白世界发挥到了极致。
  西迪布赛小镇被誉为“突尼斯明珠”,位于突尼斯城以二十公里的地中海悬崖上,从突尼斯乘坐电车或者出租车,约莫20分钟,就能到达西迪布赛。
  小镇曾是迦太基――港口尽端的峡角,当年阿拉伯人征战到此地时,在这里建立了一座防御性城堡。13世纪,小镇上来了一位叫ABOU SAID EL BEJI 的伊斯兰教隐士,死后他成为小镇的精神领袖,19世纪时人们以他的名字命名小镇 ,即 SIDI BOU SAID 小镇。自18世纪起,西迪布赛小镇就成为贵族度假的圣地。
  西迪布赛是突尼斯面对欧洲的门户之一,因此小镇建造在悬崖之上,有着极强的防御功能。时至今日,还能见到小镇高耸的城墙。始建于十三世纪的西迪布赛,大多数居民都是从西班牙迁徙而来,小镇曾经为法国殖民地,这也许解释了这个非洲小镇为什么充盈着浓郁的欧洲风情。
  放眼望去,小镇的房屋清一色的蓝白相间,依山而建,错落有致,宁静而又美好。蓝与白的搭配是典型的地中海风格,西迪布赛的建筑在地中海风格的基础上融合了安达鲁西亚的地方风格,这一点在当地人的大门和铁窗上可以窥探一二。在各家的大门和铁窗上,可以看到许多伊斯兰风格的图案,星星、月亮、弓箭、花卉、藤蔓等等,让人禁不住驻足仔细观看。
  
  这里的男人爱戴花
  
  踩着鹅卵石铺就的路,慢腾腾拐进悠长曲折的巷子里。
  小镇许多人家的阳台上种满了各色的花卉,在地中海阳光的滋养下,五颜六色的花朵热烈地开放着,颜色饱和到几乎失真。
  穿过狭窄曲折的巷子,团团簇簇的花朵从院墙内探出头来,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尤其到了丁香花盛开的时节,满街都是飘香的丁香花瓣。
  在大街上,一位老汉向我兜售当地特有的花束。新鲜的茉莉花朵被鲜艳的尼龙绳扎成颇有艺术气息的花束,花朵被细细的木杆撑起来,七八朵花被仔细安放在大草盘上,被老人顶在头上叫卖,花上1个第纳尔(约合1美元)能买两三束。
  同行的女孩兴奋地和顶着花朵草盘的老人合起了影,老人十分友好的配合着。而在西迪布赛小镇,还有一个令人称奇的发现就是――这里的男人爱戴花,用花枝招展来形容也不为过。在大街上,时常能见到一些年轻的突尼斯男人耳后夹着一朵花穿过人群。当地人介绍,男人戴花在这里是在寻常不过的事情,而在节假日里,一些身着民族服装的老年人也会戴上一朵洁白的茉莉花。
  有时候,男人也会将美丽的花朵送给身旁的女人,满是柔情和浪漫。女人羞涩的接过花,要么拿在手里,要么别在胸前。男人绅士,女人优雅,西迪布赛小镇的居民完美演绎了这里令人艳羡的生活。
  
  坐着草席“品尝”百年时光
  
  西迪布赛小镇的街道两旁有许多贩卖纪念品的商店。有色彩艳丽的陶器、瓷器、纺织品、阿拉伯弯刀、明信片等,购买一些带给家人和朋友是不错的礼物。
  在西迪布赛许多商店的门口,都挂着一个一个的鸟笼。起初,我以为这里的人们热爱养鸟,但仔细观察后发现鸟笼里并没有鸟的踪影。原来,这些颇具阿拉伯风情的鸟笼,大多数被当地人拿来当做灯罩或者是信箱,因此也成为当地最出名的工艺品。买一个带走倒是不错的想法,价格根据大小和材质不同有所差异,中等大小的大约合人民币50元左右。
  在沿街的商店逛了逛,我开始往山顶走去。如果想要欣赏小镇的全景,一定要来到西迪布赛山顶上的CafeSidi Chabaane,又称“草席咖啡馆”。咖啡馆靠近悬崖,对于许多游客来说,这里无疑是小镇最有韵味的地方了。
  通过询问店主得知,“草席咖啡馆”距今已有了600多年的历史。从1914年名画家Mache来此画下《清真寺的风景》之后,咖啡厅就未曾变过,里里外外都保持着原来的面貌。因此,在这里品尝的不仅仅是地道的咖啡,更是几百年的时光。
  “草席咖啡馆”是小镇上接待世界各地的游客光顾最多的咖啡馆,因此常常人满为患。许多游客往往会端着一杯咖啡,沿着台阶上的草席而坐,一边品尝地道的咖啡,一边欣赏蓝白小镇,久而久之,也成为当地的一大特色。因此,“草席咖啡馆”也被称为“阶梯咖啡馆”。
  品尝完地道的阿拉伯咖啡之后,不妨点上一杯当地人最爱的薄荷茶,口感又浓又甜。看看远处的碧海蓝天,慵懒的地中海带来了久违的悠闲。
  此时最浪漫的事情,无疑是捧着一杯咖啡或者薄荷茶,等待夕阳落海。
  
  TIPS
  签证:中国公民可以个人前往突尼斯驻北京的大使馆办理入境签证。突尼斯驻华使馆一般发给自发证之日起一个月有效期的一次入境签证,签证费50元/人,办理签证时间为1周。
  交通:法航、卡塔尔航空公司每周都有数班抵达突尼斯的往返航班。
  最佳旅游季节:突尼斯北部沿海平原及山区属地中海气候,每年 5月至9月是突尼斯的旅游旺季,气温非常宜人。在旅游旺季,需要提前预定酒店。
  货币:突尼斯当地钱币为第纳尔 (1第纳尔=6.5元左右人民币),在突尼斯的大街小巷有许多外币兑换点,可以找家最合算的。信用卡在突尼斯都可以通用。
  
  古迹篇:
  对于突尼斯的印象,始于一张斗兽场古迹的明信片,画面上有着圆形的斑驳墙垣和层级的看台,恢弘的气势,处处彰显着典型的古罗马风格,令我惊讶于这个位于北非的国度。
  古迹无声,历史会说话
  由于地处北非最北端,身处地中海中心腹地,受其特殊地理位置的影响,突尼斯一直被认为是地中海地区最具战略意义的国家之一。这里也就成为了地中海地区各种势力的必争之地。从最初的柏柏尔人,到曾经强大一时的腓尼基人,罗马人,再到汪达尔人,拜占庭人,阿拉伯人以及最近的法国人,都曾在这里留下辉煌的一笔,那些无处不在的古迹,成为各种文明的明证。迦太基、杜加遗址、斯贝特拉遗址、古罗马斗兽场、圣城凯鲁万……那些散落的古迹残痕无声地诉说着厚重的历史。和着风声与海浪,我似乎听到了千百年前战场厮杀的声响。
  
  迦太基遗址
  关键词:帝国之都 艾丽莎公主
  
  俗话说“不到迦太基,就不算来过突尼斯”。迦太基城位于突尼斯市西部20公里处,建于公元14世纪时期。古代的迦太基占地315公顷,是第一个城市国家。相传这样一个奴隶时制强盛帝国的创始人竟是一位名叫艾丽莎的漂亮公主。腓尼基泰尔王国时期,由于权利争夺,王室内部相互猜忌,互相残杀,年轻美貌的艾丽莎公主为了逃避这场纠纷,泛舟海上,长期漂流,历尽艰辛,最后在突尼斯登陆。她向柏柏尔人部落首领求借一张牛皮之地作为栖身之处,轻易获得了允许。然而,聪明的公主却把牛皮切成很细很细的皮丝,并用这些连在一起的细牛皮,圈起了富极一时,曾经统治过地中海广大疆域的帝国之都――迦太基。
  公元前264年起,罗马人与迦太基人发生了三次激烈的战争,公元前146年,迦太基人战败,罗马军队纵火焚烧全城,相传熊熊烈火整整烧了六天六夜。之后,迦太基屡遭战乱和火噬,从古罗马帝国的神圣之光到汪达尔人的全面入侵,从拜占庭得手后得意的笑到阿拉伯人的后来居上,迦太基背负了过多历史的沧桑和厚重。现在,从残存的剧场、公共浴室和渡槽等遗迹仍可看到当时工程之浩大,设计之精美。千年之前的神庙墙基、精美雕刻的大理石圆柱、缺少臂膀但衣襟飘飘的雕像,无一不昭示着曾经岁月的辉煌。1977年12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迦太基列为首批“世界文化与自然遗产”。如今,迦太基剧场已然是国际巨星们相聚的地方,“迦太基国际音乐节”每年会在这里举行,席琳・迪翁、玛丽亚・凯莉、布莱恩・亚当斯……他们的声音都曾响彻在这古老的土地上。
  
  杜加遗址
  关键词:地下古城 保存完整
  
  杜加在迦太基西南的一片肥沃的丘陵上。由于这里有山,石材丰富,土壤肥沃,所以很早就有了人的生活痕迹。约公元前6世纪,杜加城已经矗立起来了。只是好景不长,公元前4世纪起,杜加先后遭受多次战争和沦陷,到公元七世纪,阿拉伯人统治北非后,杜加成为伊斯兰统治的城市。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人们已无从得知了。
  我们到达杜加时,天阴得厉害。当我抚摸着那些残垣断壁,摩挲着那些美丽的罗马文字,唏嘘着这份久远的文明的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我面对的是什么。等我转过一个小小的角门,一步迈入一个空旷的剧场时,我讶然地惊叫了一声。这是一个典型的古罗马剧场,呈半圆形,一排排的观众席像投石激起的水波纹,呈优美的弧线向上方扩散,又被一条笔直的通道从中间分开,使得整个剧场又像一把历经了时光的中国折扇。
  当我们走到剧场的最高处时,风疾雨急起来,仿佛这座几千年的古城在呜咽苍天之不公。从上往下看,花岗石的台阶上的青苔已经变成了暗黑色,说明时光之久远,也说明这里雨水之多。我特地从剧场的西边绕了一圈走下来,一条一条认真地观看那些凝固在地表上的曲线,在惊叹那些能工巧匠们用什么方法将这些巨大的石块运上来,又如何能码放得呈如此完美的弧度。
  整个古城只挖掘了三分之一,可是房屋、市场、广场已完整地呈现在人们的眼前。这里还发现了两个大型的公共浴室,是当时人们社交和娱乐的场所,让人联想到古罗马人生活的精致和繁华。
  
  斯贝特拉遗址
  关键词:棕榈油 马赛克 三神殿
  
  相比于前几座古城,斯贝特拉建造得比较晚,大约始建于一世纪。那天中午,我们在美丽的撒非图拉酒店吃午饭。这是一大片的荒野,孤零零地坐落着一座豪华酒店。我边疑惑着这里为什么要建一座如此高档的酒店,边推开门进入酒店的后院。在蔚蓝的泳池外围,透过一丛貌似围墙的仙人掌,我吃了一惊。眼前是一片延山起伏的荒漠一样的旷野,上面散落着一大片的废墟,一座高大的宫殿入眼可见。问了导游“小杏仁”,才知道这就是著名的斯贝特拉古城遗址。
  “小杏仁”说,罗马人建造城池,有几个必要条件,一个要有石材,二是要有水,三是交通要便利。和前面几座城相比,斯贝特拉除了具备这三个条件,还盛产棕榈油,这使得这座城市迅速繁荣起来。城中随处可见的浴池似乎证明了当时的奢华。这些浴池无一不是用彩石做成的马赛克装饰起来的,有罗马式的,还有拜占庭式的,拼着蛇或者鱼的花纹。最典型的,属呈十字形的基督徒的洗礼池,虽历经近2000年,这些马赛克仍闪耀着迷人的光芒。在城市的东南面,还有一座保存得非常完好的剧场,一排排的花岗石阶梯状座席打磨得水光溜滑,砌得严丝合缝,让人惊叹于当时的工匠们一丝不苟的态度和高超的技艺。
  斯贝特拉古城的标志性建筑是三神殿。三神殿位于城市的北方,一条笔直宽阔的石路通向一道雄伟的凯旋门,这道凯旋门建于公元292年,经过了一千七百年的风雨,两边的墙已经残缺不全了,而整座门却保存得相当完好,在阳光下闪着金色的光芒。凯旋门的后面是一座干净的石头院落,一水的大石头铺地,上面矗立着宏伟的三座神殿。
  五十公顷的城池对我们的双脚来说显然太大了,而且我们的眼晴在各种的遗迹前流连,不知不觉间金乌西沉,时间并不肯为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造访者多停留半刻。蓝天上,有白白的云,古城上时而晴,时而阴,阳光轮番地撒在这些巨大的石头建筑上,撒在哪哪里就像镀了一层金。风起的时候,有些冷,冻僵了拿相机的手。阳光的温暖,风的寒冷,制造了历史,也磨蚀了记忆。我们都是路过,并不曾有半个脚印留下。
  
  埃尔・杰姆斗兽场
  关键词:血腥游戏
  
  斗兽是一种残酷的游戏,说它残酷是因为它是一种不平等的竞争,被俘获的战士能否吃得饱我们不得而知,赤手空拳斗狮虎需要的就不仅仅是力量,还要勇气,最后是生命。但罗马人似乎很喜欢这种血腥的游戏。在突尼斯第二大城市斯法克斯和第三大城市苏塞之间有一座宏大的斗兽场,那就是埃尔・杰姆斗兽场。它可以上溯到公元3世纪初,位列世界三大斗兽场之二,保存得比希腊的斗兽场都好。
  我们到达埃尔・杰姆斗兽场时已经是下午两三点钟了,金色的阳光照在高耸的城堡般的古建筑上,火红的三角梅开得热热烈烈,围绕在高大的石墙下,让人不能不惊叹它的雄伟与美丽。等走进斗兽场,它的宏大与精巧更是折服了每一个人。石头建成的看台很像现代的体育场,而周围一圈包围它的是各种各样的拱状的石门,最大的一洞是国王专用。我们无法想象仁慈的国王陛下在看到猛兽撕咬奴隶时,嘴角的微笑是否伴随着内心的颤栗。那数以万计的观众,是不是也会像看世界杯一样欢呼嚎叫。战争从来就没有休止过,野蛮也从没有真正被文明征服过。一旦有了机会,屠戮就会如遇见氧气的火星一样燃烧起来。
  残阳如血。光却是金的,不管埃尔・杰姆斗兽场曾经发生过怎么的罪恶,时光却赋予了它一顶金冠,直到黑夜又将这顶金冠收走,把一切拥抱到怀中。有星星在空中高悬。
  
  凯鲁万旧城
  关键词:宗教圣城
  奥克巴大清真寺
  
  凯鲁万是地毯王国,距苏塞67公里,在历史上具有崇高的地位,是马格里布的首座圣城,被誉为“50个清真寺之城”,是突尼斯人的精神家园。突尼斯这一国家的伊斯兰教历史,持续了大约三个世纪(7-10世纪),从阿拉伯半岛传入北非,自640年开始,一直到9世纪的阿格拉比王朝,其中奥克巴大清真寺、成为了继麦加、麦地那、耶路撒冷之后的第四大清真寺,相传如果去七次奥克巴大清真寺,就等于去麦加朝圣一次。
  奥克巴清真寺位于凯鲁万城中心,是伊斯兰教在北非建立的第一座最大的清真寺。由伍麦叶王朝驻易弗里基叶总督欧格白・伊本・纳菲尔于公元677年在兴建凯鲁万城时同时兴建,并以其名字命名。该寺由宣礼塔、广场、日晷、礼拜堂等组成,建寺所用石材均从200公里外的迦太基城运过来。严格来讲奥克巴大清真寺是遗迹又不是遗迹,说它是遗迹是因为它有1000多年的历史了,说它不是遗迹是因为它仍在使用。遗憾的是,尽管我们没有获准到寺内的塔上参观。
   编辑 袁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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