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峥VS王宝强,囧人囧事囧滋味|王宝强和徐峥主演的电影

  《人在途》之后,最无相似度的徐峥和王宝强竟然成了一对绝配。一个正气凛然不苟言笑有中产阶级严谨精致趣味,一个傻了吧唧开口先笑一脸无产阶级根正苗红。这次,他们再度联手,还带上了史上最怪咖金马影帝黄渤,
  一起到泰国“”了一把。这次对话的主题,自然也是他们这一路走来的人事滋味。
  到泰国学习“”生活
  徐峥把自己的导演处女作放在了泰国:因为,那是一个幸福指数颇高的国度,人们慢吞吞地说话、做事,平实善良与人为善,相较之下,惯于把生活划分成一条条死线的我们则显得有点“”,那种不能回归本真的尴尬。
  王宝强:《人在途》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好玩,没头发,有意思。咱俩玩得也挺好。后来你跟我提到《泰》的故事,我就觉得挺好,对很多观众来说国内的旅行都没什么新意,到泰国还是能给观众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徐峥:你光记得欢乐了,这地方可不是随便选的。
  王宝强:跟你拍这个戏之前我也去过泰国,最直接的感受就是这儿挺轻松的,到处都是随意的,不会让人感觉到特别忙乱。
  徐峥:你说对了,泰国是个有信仰的国度,它的经济从成为亚洲四小龙后就没有特别大的飞跃,人们停在那里,生活节奏比我们慢,他们更善良更平实更与人为善。起初跟他们在一起工作我有点受不了,他们总是说“慢慢来”,我说你们难道不知道我这里很紧急吗?但换位思考一下,真有什么事那么着急吗?我们有一个体系,把我们放在一个精确的位置,这个位置告诉你,如果你不能在某个时刻之前完成某件事你就无法对自己负责对其他人负责,我们被这个糟心的模式锁住了。后来我就想,《泰》可以来阐述一个主题:一个习惯了快的中国人在泰国经历种种磨难,对灵魂是一个洗礼,当他什么都没有了,也许就“境由心生”,你慢我也慢了。
  王宝强:但我拍戏的时候还是吃了不少苦头的。拍漂流那场戏拍了一整天,我一直在水里扒树枝,衣服都没干过,水力还特别大,我被冲来冲去,前胸后背撞着石头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为了避免伤着膝盖就用小腿躲,结果小腿上也好多伤��还有那回跟黄渤开着车对台词,前面忽然开过来一辆车,一个急拐弯我们俩差点翻车,幸好没大事,完了我特别后怕。
  徐峥:其实我已经很手下留情了,没让你们去尝试更刺激的。主要是我心里不喜欢拍那种场面戏,比如飞车、打斗,我最喜欢拍的就是几个人说说话、心理层面的东西多一些。所以《泰》里我削弱了很多炫技的东西,镜头语言、美术、造型都往朴素的方向走,观众对朴素已经很饥渴了,只是一直没有人去喂饱他们。
  王宝强:你说造型朴素,可我觉得戏里我的造型真潮啊,一开始觉得不适应:黄头发,刺猬包,后来越看越喜欢。手上还得一直端着个仙人球,虽然我知道这是个重要的道具,在电影里有重要的意义,但必须要说,它没少把我的手扎肿。
  徐峥:之所以给你做这个造型,我是觉得,不能再把一个民工拉出来说他是个草根了。我希望让大家看到一个新青年,他活在当下,有自己的审美,也许有一点混乱,但并不妨碍他内心是充满阳光的。我碰到过那样的人,看着他的造型根本不能接受,但听了他的故事后觉得这个人其实很干净,我希望把你的角色塑造成那样的人,他是新一代的丝。
  是一种幸运
  王宝强自以为是个细腻的人,却总是在旅途中丢三落四;徐峥自以为是个不爱玩的人,却在一段时间内连连在不同场合遇到同一个人。这两位给“”做了详细的定义:就像吃饭的时候被泼了盆水,没有大伤,只是需要麻烦一下。所以有时候“”值得庆幸,因为你只是小小尴尬,却并没有伤筋动骨。
  王宝强:我觉得是《人在途》拍完这个“”字才真正大肆流行,这是个挺时髦挺潮的词,意味着一个人要走点霉运,而大家都喜欢看事看别人出洋相。
  徐峥:我其实很讨厌这个字,因为它是个网络词,说得太多了就烂了,容易造成反感,但我愿意在这个系列的电影里把它的含义放大,人生不就是一场途吗?你会碰到很多不尽如人意的、尴尬的、糟心的事儿,但这又是必须的。
  王宝强:还好我运气不错,遇到的事不多,但时不时地发生一回就很叫人郁闷,譬如一大早起来去机场,到了三号航站楼发现自己应该在二号;还有一回我要去香港,却发现没带港澳通行证,只好又买了机票回北京;有时候还会出门忘了带钱。我平时算是个细致的人,这种事按说不应该发生,但一旦发生我就觉得自己怎么这么糊涂,做人太失败了,总是关键时刻掉链子。
  徐峥:我觉得遇到事儿是一种幸运,因为“”是无伤大雅、吓你一跳,把你整得挺尴尬,有点狼狈,就像吃饭的时候被泼了一盆水,你没有受什么大伤,只是需要换一下衣服、有点麻烦而已,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王宝强:你最近遇到的最的事是什么啊?
  徐峥:最近一段时间因为朋友过生日什么的,我有时到夜场玩,其实我不想被别人看到,但好几次在不同场合碰到同一个人,我说,你肯定以为我天天在外面玩,其实我不是这样的人;他说,其实我也是这样的!咳,这也挺的。
  王宝强:这次去泰国,见到人妖的时候也挺的,因为我一开始真没看出来,就咱们剧组从本地找来的那个,后来我仔细看了看,觉得还是有男人那一面,比如脚丫子和手掌都很大��
  徐峥:哈哈,其实这个细节还给我了一个启示—我一个朋友看了咱们那个电梯里议论人妖的预告片,他说这是一个自以为是的2B 和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2B的故事,而我是前者。其实拍的时候我没有意识到这个角色身上的自以为是,但这个朋友让我看到了。这也是咱们俩能成为一个组合的原因:相似之处太少,站在一块就有一种讽刺意味,这是喜剧的先决条件。
  王宝强:你看起来很正,我看起来很二,这就是我们俩的化学反应。
  徐峥:我还真想过这事儿:咱俩在一块,你肯定是不可替代的,也许有人能替代我,但他未必能像我这样意识到咱俩的微妙关系,还能把它体现到故事情节里——所以我来做导演了。
  王宝强:做导演感觉怎么样?
  徐峥:做导演的好处就是能够彻底去表达,茶几什么样子,摆在什么位置,都由我来决定。拍完了,海报和宣传片的主题是什么,我可以来定位。这是做导演最爽的部分。但是同时我也告诉自己,人得知足,话语权不能泛滥,最好还是给自己一个定位。当导演,最重要是要有表达的欲望,因为这个环节很多链条很长,你的能量释放得非常厉害,如果没有一个特别想表达的冲动支撑着做完,中间会有太多困难让你放弃。所以如果再做导演,我得先让自己到达“非说不可”的状态,否则我都怀疑自己能不能做完。   王宝强:我觉得吧,你是个聪明的演员、智慧的导演,虽然是第一次做导演,但很早就具备这个能力了,在片场把很多导演的工作都学会了,能一点一点进步,变被动为主动,这是智慧。
  小人物的悲喜
  这两位都曾经被定型为小人物+喜剧演员,最初的压力过后,他们发现没有必要把自己框入别人给的那个“型”,“你要带着观众走,而不是被观众带着走”,这是王宝强在面对那个“框”时发下的豪言,他离做到不远了。
  王宝强:咱们俩之前还有个共同点,就是老演小人物。小人物就是不被人所关注的人,在你身边最容易被忽略的人。我曾经是个小人物,但小人物往往有大智慧,它拥有很大的发挥空间,能以小博大;而大人物往往直接被定型了。
  徐峥:小人物,就是喜剧片里不那么成功的人,他更接地气,有生活的质感。正因为他不是大人物,不能翻云覆雨、掌握自己的命运,所以要通过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戏就在这些努力中。像我们这种出身的演员,从底下演起,通过努力取得成绩,本来就是小人物,演起小人物会更加容易一点;可能对演员说,演大人物更难,因为你不知道如何揣度出他的状态,演一个领袖、一个历史人物,都是很有挑战的,需要很多的阅历积淀。
  王宝强:之前我也着急过,觉得自己阅历太少,后来我想明白了,人都得这样一岁一岁长过来,有时候你看着把某个阶段跳过去了,后边还得补上,慢慢来,都会经历的。
  徐峥:现在总是把演员抬到一个好像很高的位置,其实对演员没好处。我很讨厌把演员说成“艺人”,每天排“通告”,演员最终的诉求是奔着艺术家去的,得有基本的对艺术的判断,一旦没有标准没有诉求,就变成大家都一样,只要演下去就行了。艺人的标准只有“红”和“不红”,但演员不是用这个来界定的。
  王宝强:本来就是啊,丝干嘛非要把自己搞成高富帅?本来是演员更没必要把自己搞成艺人。
  徐峥:就跟所谓的“定型”似的,我也一度为被定型为喜剧演员而苦恼,后来想想也没什么,等机会吧。那时我知道如果在一个严肃电影里演一个严肃人物,我也能演得很好,但没有导演来找我,等到忽然有了一个机会,肯定有人说我要转型了,其实不是“转”,而是我本来就有。
  王宝强:定型不是什么坏事,但不能让观众把你定型了,要带着观众走,而不是跟着观众走。我也有过这方面的压力,但我觉得没必要把自己限制住,比如最初我演傻根、许三多,就有人说王宝强只能演那样的角色;后来我演了另外的角色,就有人觉得王宝强变了,没有以前真诚、朴实了,别在意,变了只会越来越好,我不能满足每个人的想法,不如让自己开心,只要有一条不变就行,那就是“真”,我演坏人是真坏,我演快乐也是真快乐。前段时间我演树先生,还有人说我演了个神经病,可我觉得懂电影懂生活的人会知道这部电影的魅力,何必跟另外的人去较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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