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长城轻声叹息:真武小说作者轻声叹息

  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我们的文化,都是我们的遗产,都是我们家园的一部分……   ――选自1999年《长城史诗》摄影展   我国自秦朝就开始建筑长城:自西向东横跨我国的中轴线,多少年来,默默地守护着我国的疆土。多少中外摄影家们也都看重了这承载着战争与风霜的浓厚主题,却很难将长城背后朝代的更替和岁月的痕迹用镜头展现出来。
  有一个人,他做到了,利用他坚毅的精神和慈悲的心灵,“守望”着长城,终于用镜头呈现出这世界上最伟大的墙,他就是陈长芬。
  结缘长城 情有独钟
  “平和的墙,没有更多的意识形态,也没有政治及经济上的评价。”这是陈老师看待长城的态度,没有硝烟和战争。他说“在60年代拍摄初期,长城还没有具体的概念,只被看成是自然建筑,纯艺术的,实用的工艺,是结合政治、军事、地理、气象、人文、宗教、地域和形象与一体的造型艺术。长城作为谜最早被西方人更多的关注,是横卧在中国土地上的巨大的墙,象征钢铁的精神,后来经过拆、修又演变为国家历史、复兴及形象。”他把长城上的建孔看作是富有节奏感有起伏的音乐。透过镜头,把世界上最伟大的墙,看成是自己与世界对话的载体。通过拍摄与长城脚下的劳动人民沟通,通过相片来表达自己的情感。
  “最初拍摄长城时用的就是一个照相机,一个标准镜头。相机就像一种语言,能够准确的传达真实准确的情感。时间久了,相机就不只是工具,而是人体的器官,触摸到相机,你会觉得能够感受到他的皮肤,血管。跟自己的相机有这样的神交,它能帮你在创作中表达情感和不断的超越。”
  “我更注重长城背后的故事。可以用一个‘关’字来形容。‘关’可以形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文革后我研究过汉字,比如这个关,打开门就是关心,关怀等含义,关上门又是是海关,关卡的含义,这个字是一个提示,既是通道又是障碍,是一个表达对话的墙门。关的精神魅力尽在其中。”
  拍摄长城对他来说是机遇也是起点,像一个自己的任务,怀着对万物平和的态度。
  历经艰苦 尊重劳动
  “每次拍摄基本每天只吃一顿饭,拍摄完一天下山,回到北京要3-4个小时,晚上10点左右才能吃饭。”听他平静的叙述着自己的故事,心里突然变得很平静。“虽然辛苦,但我却比较喜欢极限有度的感受,面临人生重大考验,更能激发我挑战的欲望。不过有时候拍摄一天毫无成果,没有一幅令自己满意的作品,但我不会觉得枯燥,因为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且至少我爬山出汗,加速血液循环,还预防感冒。”可以看到照片中有些是巍峨的堡垒,有些是悬崖峭壁,有些地段只剩下堆砌的石块。“几十斤的器材,有时候找人挑,靠广大农民朋友们帮忙,在雇佣关系中升华为朋友,他们给我讲故事,讲长城两岸劳动人民生活并守卫在长城的故事。使我了解到北京,河北等劳动人民祖先的故事,他们与长城的关系。当政府为开发让他们迁走时,我会站出来帮他们说话。如果长城脚下没有了居民,那就没有了人气。有故事,才有灵气。”外面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很冷,风很大,心里却很温暖。我像一个学生,在听老师传授着摄影的经验及人生的经历。“为了让他们改善下生活,提高经济收入,我给挑夫都是很优越的酬劳,这在我心中也是~种慈善。作为艺术家,我很欣慰。他们缺乏知识,当我是楷模,所以我的行为举止一定要得体,也历练了自己。”
  “在与劳动人民的沟通交流中获得积淀和灵感。感受他们的本分、朴素和诚实的心灵,与城市的浮华形成参照。”通过对话,感受到陈老师是用另外一种眼光来看待长城的,他心中的长城不仅平和,还很慈悲。也许正是通过这慈悲的心灵和对劳动人民的尊重,才能将长城内在的强大表现出来。
  慈悲心灵 人生底片
  “2009年我在秦皇岛拍摄了一位长城老人。当时听放羊的说,有个97岁的老人没有拍过照。一路询过去,找到了她。决定用24英寸的大底片拍摄,怀着对父老乡亲的尊重,拍摄中不自觉的就单膝跪地。这是我第一次因为拍照而感到自豪。”当陈老师说到这个故事的时候还是抑制不住悲伤的情绪。他断断续续的回忆着。
  “那天老人的精神状况还不错,本打算以后每年都来做寿,再拍一个长城老人的纪录片。但是没想到2个月后她就走了。这张照片作为她唯一一张遗像,以作品的名义,存留下来。不仅留下了照片,还留下一种思考,使我充分体会到了摄影中的社会责任感和义务。”
  “还有一个农民的姐姐从长城这边的村,嫁到了长城那边的村,现在已经近80岁了,当年嫁过去的时候还要翻越长城。这就是长城情结,长城两岸都是一家人。没有抵御和征战的概念,他们以故事的形式继续着长城另外的使命。”
  这便是陈老师镜头里所呈现的,彰显着无穷的生命力和无限魅力的人生底片。
  镜头视野 敬业精神
  “原则上镜头中看到的世界与我们凡人肉眼看到的没什么不同。影像是一个概念,更有选择性和归纳性,通过提升和处理,留下一个准确的记忆。影像是一个相对永久的固定形象,比如美国双子座大楼倒了就没了,而影像则会留下,超出人们的记忆。能给后人留下些影像,留下些思考,也是我敬业的原因。“本以为专业的摄影是很复杂的东西,但通过他的讲述,却觉得那么实用,那么的贴近生活。
  “其实航拍更像是一种语言,改变了正常习惯的视觉。就像山,从祖先传承下来是从象形文字开始,本来是仰望45度角。但在飞机上变为“俯视”向下45度角,看到另外的垂直的角度,变成线条。也就是说改变了观念,结果同样发生变化。看人看事,换一个角度,可以给别人多一份理解,改变判断模式,可以使心态更加平和,更加包容和体谅。
  曾以为非常震撼的航拍,在陈老师那里,却没有过多的渲染,而是换了一种思路,包含着对世界万物的理解。也许真正拥有了包容万物的平和心态,才能淋漓尽致的去呈现这世界上最伟大的墙――长城。
  “说到摄影的前期和后期,我认为都很重要,特别是后期。是艺术家对程序的把握。就像磨墨一样,是个构思的过程。我总是亲自做这些准备。在暗房中打坐、静想。这是一种工作状态的转换。把身体和生理调节到适合的状态。我追求自然的转换,不喜欢过分遮挡。修片子过分了就显得生猛,离判了技术本体的东西。把握好了更能够增强作品的艺术效果。就像画家买布,像演奏前需要情感的沟通。最后才能享受到物质与精神合为一体的愉悦。”
  当问起是否用文字记录下这几十年的摄影经历,他说“没有用文字记录,图像也是一种语言,而图像更富有真实性,文字更多描述,我认为不如图像更真实。用图像记录对我来说已经足够,有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意味。这就是他的心态,他的人生,正如他自己所说是极限有度的体验。他说:“没有古老厚重的东方传统文化,是不可能有我这些作品的。”
  陈长芬的摄影艺术我们可以慢慢品味和学习,而这种人生经历不是学历和阅历,是用钱买不来的,非常有意义,很值得。而长城是他一生中最大的话题。
  巍巍长城坚不可摧,而我们轻声叹息的正是那些用双手创造奇伟的人们,我们感叹他们为长城的建造和守护付出的艰辛劳动和他们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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