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亭记》作者考辨:旗松亭

  关键词: 著作权;《旗亭记》;《雅雨堂两种曲》;卢见曾;金兆燕;黄文�;《曲海目》   摘 要:清刻本《旗亭记》以“雅雨堂两种曲”名义刊行,卷首未署名,因此其作者归属颇具争议。勾稽史籍、文集、笔记等并深入考辨后可知《旗亭记》原为金兆燕所作,后经卢见曾润色删改。《旗亭记》在作者归属上的争议,反映了清人著作权意识淡漠的普遍现象,而幕主与幕宾社会、经济地位不对等的主从关系,则是著作权发生争议的关键所在。
  中图分类号: I 207.37
  文献标志码: A文章编号: 1009-4474(2012)01-0047-05
  Authorship of �Qitingji�
  XIANG Xiao-yan
  (Center of Cultural Policy and Theory, Zhejiang Institute of Culture and Art, Hangzhou 310013, China)
  Key words: authorship; �Qitingji; Two Dramas of Yayutang�; Lu Jianzeng; Jin Zhaoyan; Huang Wenyang; �Quhaimu�
  Abstract: The authorship of the version of �Qitingji� (《旗亭记》) in Qing Dynasty has remained controversial as the author�s name was not affixed on the front page when the book was published in the name of �Two Dramas of Yayutang�. After in-depth textual study of relevant historical records, anthologies and notes, this paper holds that �Qitingji� was written by Jin Zhaoyan(金兆燕)and polished by Lu Jianzeng(卢见曾). The argument about the authorship shows that scholars in Qing dynasty were generally indifferent to the right of author, and that the crux of the issue is the inequality in social and economic status between the sponsors and their dramatists.
  一
  传奇《旗亭记》,又名《旗亭画壁记》,分上、下两卷,共36出,今存清乾隆年间雅雨堂刻本。剧叙唐开元诗人王之涣与友人高适、王昌龄旗亭赌唱,乐伎谢双鬟慧眼识才,与王之涣私订终身。后双鬟在安史之乱中破贼立功,王之涣考中状元,两人乃奉旨完婚。其本事见《集异记》、《唐书》、《通鉴纲目》等。《曲海目》、《今乐考证》、《曲考》、《曲录》等并见著录。
  《旗亭记》清刻本首载乾隆二十四年(1759)署名“山东伧父”之序,宁都卢端臣跋,《旗亭记凡例》、《旗亭记事迹》及沈德潜题词。卷首未署名,是以其作者问题众说纷纭,颇具争议。据笔者所知,有三种说法:第一种据传奇集名认为是卢见曾作。《旗亭记》与另一传奇《玉尺楼》以“雅雨堂两种曲”名义刊刻行世,而“雅雨堂”是乾隆年间两淮盐运使卢见曾的室名,因此将《旗亭记》归入卢氏名下。卢见曾(1690~1768),字抱孙,号雅雨、雅雨山人,又号澹园、山东伧父等,山东德州人。康熙六十年(1722)进士,历官长芦、两淮盐运使等。著有《雅雨堂诗集》、《雅雨堂文集》、《出塞集》等,主持刊刻前人著述数十种成《雅雨堂丛书》,多为世间罕见珍本,校勘精审,享有盛誉。最早著录“卢见曾作《旗亭记》”的当数成书于乾隆中叶的黄文�《曲海目》,此说一度颇为流行,焦循《曲考》、王国维《曲录》、卢前《明清戏曲史》等皆因袭之。第二种说法认为其真实作者是金兆燕。姚燮《今乐考证》最早著录,但该书至20世纪30年代始被发现,是以此说流传不广。20世纪80年代初,严敦易先生作《关于〈旗亭记〉的作者》与《金兆燕的〈旗亭记〉》两文进行考辨,认为系卢见曾攘夺所致,仍归于金兆燕名下�①。《中国昆曲大辞典》亦依之。第三种说法认为该传奇是金兆燕原作,卢见曾修润。庄一拂《古典戏曲存目汇考》、齐森华等主编的《中国曲学大辞典》及郭英德《明清传奇叙录》皆主此说。
  应该说,第一种说法(即作者为卢见曾)已为现代学者摒弃,而后两种说法之分歧,在于卢见曾是否参与了《旗亭记》的创作。对此学界见仁见智,仍未达成一致。然则黄文�《曲海目》是否张冠李戴,记载有误,诚如今人所说,“剥夺了金兆燕的著作权”〔1〕?近日笔者翻检张其锦辑录的《凌次仲先生年谱》,该谱乾隆四十六年(1781)条下所附“扬州删改戏曲词馆同人”名单中,金兆燕赫然在列。换言之,金兆燕参加了是年扬州删改戏曲词馆主持的戏曲审查活动。作为此次校曲活动的总校,黄文�事后将自己寓目的自金元以来以迄清中叶的1113种戏曲(其中不乏当时曲家的作品)记录了下来,其总目即是《曲海目》。金兆燕与黄文�友情甚笃,两家亦颇有交往,何以黄文�竟将《旗亭记》归入卢氏名下?更令人费解的是,金兆燕本人为何对此亦无疑议?金兆燕、卢见曾与《旗亭记》究竟有何关联?他们之间又是何种关系?这些问题都值得作进一步考辨,才能得到明确的答案。
  二
  在勾稽史籍、文集、笔记等基础上,笔者掌握了确凿的材料,足以证明《旗亭记》的原作者应为金兆燕。而卢见曾非惟对金氏《旗亭记》初稿做过润色删改,而且自始至终地参与了传奇的整个创作�过程。
  首先,关于《旗亭记》的创作缘起及具体情形,署名“山东伧父”的卢见曾在序中论述甚详:
  全椒兰皋生衿尚风雅,假馆真州,问诗于余。分韵之余,论及唐《集异记》旗亭画壁一事,谓:“古今来贞奇侠烈,逸于正史而收之说部者,不一而足,类皆谱入传奇。双鬟,信可儿,能令吾党生色,被之管弦,当不失雅奏。而惜乎元明以来,词人均未之及也。”兰皋唯唯去。……经年,复游于扬,出所为《旗亭记》全本于箧中。余爱其词之清隽,而病其头绪之繁,按以宫商,亦有未尽协者。乃款之于西园,与共商略。又引梨园老教师,为点排场,稍变异其机轴,裨兼宜于俗雅。间出醉笔,挥洒胸臆,虽素不谙工尺,而意到笔随,自然合拍,亦有不自解其故者。�②
  从中可知,传奇《旗亭记》的创作背景是:某次金兆燕向卢见曾讨教诗文,闲谈中卢氏萌生出创作一部以表现乐伎双鬟的“贞奇侠烈”为思想主旨的传奇,因此《旗亭记》的构思立意实源自卢见曾;金兆燕完成初稿后,第二年复来扬州面呈卢氏,因头绪繁多,宫商未协,卢见曾征召梨园老艺人排演,并亲自修改,大至排场结构,小至曲文词句,无不介入,但显然更多地是从适于场上搬演入手修改,以便其雅俗共赏,事实上已经起了戏曲导演的作用。换言之,卢氏修改定稿后的《旗亭记》与金兆燕原作已有文人案头剧和舞台演出本之区分,但又迥然有别于纯粹的梨园演出脚本,文学性无疑更强些。
  其次,金兆燕创作《旗亭记》一事,在乾隆时人诗文集中多有记载。姚燮《今乐考证》注录《旗亭记》为金兆燕作时,其下即引王昶说法作证,“棕亭工院本,在扬州作《旗亭画壁记》,卢雅雨运使刻之”�③。王昶诗文集中更是多处提及这一事实。除姚燮前引说法见于《湖海诗集》卷三十一外,其《送金钟越归扬州》诗中亦有句:“图传周小史,曲记杜秋娘。”旁注云:“钟越有《侍史定郎小影》,又撰《双鬟画壁》传奇甚工。”�④“钟越”、“兰皋”是金兆燕的字和别号。乾隆二十年(1755),王昶和金兆燕同在扬州安定书院求学,此后皆入两淮盐运使卢见曾幕府,交情深厚,因此王昶的记载当确切可信。《清史列传》卷七十一《文苑传》亦袭其说。此外,李调元《雨村曲话》云:“金椒兰皋所撰《旗亭记》,为诗人争价。词虽欠老,亦乐府中之一大楔子也。”〔2〕按,“金椒”应为金兆燕之籍贯全椒之误,亦可为佐证。吴梅《中国戏曲概论》亦依之,作“金椒作”。
  最后,《旗亭记》卷首未标明评点者,但从其语气可判定为卢见曾。眉批中不乏精妙之评论,足见评点者乃为深谙戏曲规律之行家。评点者对传奇颇为赞誉,甚至以元人许之,如“清空如画,自是填词上乘”,“小曲亦自清新,不入俗套”,“轻清之笔如不经意,直得元人神髓,非但王家可儿句虚话入妙也”�⑤。从这些评语不难看出,评点者显然与作者关系甚为密切,若非曲家友人,即为曲家自托。笔者推断这个评点者为卢见曾,根据就是卢氏修改过剧本。又如该传奇第十出《叹月》,【雁鱼锦】曲眉批云:“此步《长生殿・尸解》京韵,作者偶戏为之,曲成漏下三鼓,为进巨觞”,“作者偶戏为之”云云,可见评点者详察作剧情形;“为进巨觞”之句,据其评点语气,俨然以作者自居。笔者乃据此判定评点者为卢见曾。
  严敦易先生在《金兆燕的〈旗亭记〉》文中指出:“与序言‘间出醉笔’云云相合,岂此曲竟出卢手耶?”显然也推断评点者为卢氏。该剧《凡例》云:“‘黄河远上’一诗,康熙间曾听友人之歌高唱入云,极抗坠抑扬之妙。今按【仙吕天下乐引】度腔,意致索然,而原谱已佚,更于我辈中能歌者求之。”�⑥此语应出自卢见曾之口。按:金兆燕生于康熙五十七年(1719),是时方在孩提之间,“康熙年间听友人之歌高唱入云”,于情于理都不合,而卢氏生于康熙二十九年(1691),又通音律,与此述极吻合。笔者以为,此为卢氏写作《旗亭记凡例》的重要�证据。
  根据以上三条,笔者认为《旗亭记》应为金兆燕作,再经卢见曾润色、修改。
  三
  既然《旗亭记》由金兆燕作,再经卢见曾润色、修改,何以较长时间内,人们竟会误以卢见曾为《旗亭记》的作者?在考察过程中,笔者发现,金、卢两人关系有些微妙,颇有探讨的必要。
  金兆燕起家原本寒素,父亲金榘长年授馆在外,幼时即携其奔走四方。兆燕弱冠后家中常无半岁之储,为生计所迫,一方面辗转谋食于扬州、芜湖、苏州等地,一方面积极应试,却场屋蹭蹬,怀才不售,时抱孙山之叹。而时任两淮盐运使的卢见曾风流好士,隆倡风雅,实为东南一带的文坛盟主。乾隆二十二年(1757)由他发起并主持的“红桥雅集”,参与诗人多达7000余人,诗歌编次得三百卷,可谓声势浩大。卢氏幕府中人才济济,俊彦如云,著名文人、学者如厉鹗、全祖望、惠栋、戴震、王昶、金农、郑燮、高凤翰、沈大成等皆为座上客。与清代许多幕主一样,卢见曾广为延揽文士,本意固然是出于助其佐理盐务笔墨的考虑,但亦不乏自抬身价并提高自身文艺修养之用意。金兆燕欲在高手如云的卢幕中谋得一栖身之地,实非易事。乾隆二十三年(1758)春,金兆燕在多次投谒后,终于凭借一部《旗亭记》传奇跻身卢幕,直至乾隆二十七年(1762)秋卢见曾致仕返乡,前后供职时间长达四年。金兆燕夙称聪慧,才思敏捷,提笔成诗,有“神童”之誉,与张鹏�齐名。其过人才情颇受幕主卢见曾赏识。据《扬州画舫录》记载,在盐政使署中,凡园亭集联及大戏词曲,皆出自金兆燕之手。《旗亭记》传奇的创作、上演、付梓即在这一时期。
  金兆燕《棕亭诗钞》中现存唱和诗7首,依稀可见两人的交往踪迹。卷五《读戴遂堂先生与钱香树司寇、卢雅雨都转平山堂登高之作次韵二首》中有“都转能留客,秋官最好文”�⑦句,明显流露出干谒之意。卷八《呈卢雅雨都转》:“企脚暂眠徐孺榻,窥园遂傍仲舒帷。浮云飞絮原无着,慷慨登楼欣有托。幸舍栖迟春复秋,逢人便道此间乐。官梅亭畔百花妍,戏谱新词付锦筵。剪烛尹班常永夕,披襟孔李竟忘年。”�⑧可知斯时主宾谈笑皆欢,甚是相得。卢见曾告老返乡之际,金兆燕更是赋诗《送卢见曾都转归德州》四首:“几载南楼对月圆,共然官烛检吟编。搜罗轶事存风雅,商略新词付管弦。”�⑨极富感情地描绘了两人共商作曲的情形。诗中不乏阿谀美化之言,盖卢氏高居两淮盐运使之职,兆燕屈沉下僚,谱曲以供清娱,诚属无可奈何之举也。
  从卢序中“点排场”、“稍变异其机轴”、“间出醉笔,挥洒胸臆”等语,可知卢见曾对传奇《旗亭记》多有改动,且颇为自负。在他看来,所改之笔“自然合拍”,乃得意神助之笔,在金兆燕则有委曲迁就、“�忍含垢”之憾。乾隆三十年(1765),他为友人程廷祚传奇《莲花岛》作序时,回忆起与程廷祚同在卢幕的情形,云:
  兆燕少无学殖,日抱简牍为诸侯客,以糊其口。戊寅冬,与先生(按,指程廷祚)同客两淮都转之幕,先生居上客右,操椠著书。而兆燕不自知耻,为新声、作诨剧依阿俳谐,以适主人意,主人意所不可,虽缪宫商、拍度以顺之不恤,甚则主人奋笔涂抹自为创语,亦委曲迁就。盖是时老亲在堂,�无储粟,非是则无以为生,故�忍含垢,强为人欢。�⑩
  金兆燕自叙昔年创作《旗亭记》的情形,语意显得颇为愤激。盖是时卢见曾已致仕返乡,因此金兆燕表达可自由适意,无所顾忌,从中也流露出康乾盛世中贫寒落魄士子寄人篱下的无奈心情。如前所述,金兆燕创作《旗亭记》本是卢见曾授意而为,据剧本眉批云:“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此《旗亭记》之所为作也。”卷首沈德潜题词亦云:“特为才人吐奇气,�雏卑伏忽飞骞。科名一准方干例,地下何妨中状元。”可见金兆燕创作《旗亭记》本意并不在抒写男女之恋情,而是借他人之酒杯浇自己之块垒。当时金兆燕五应会试,均铩羽而归,因此,他一方面借写才子佳人之遇合,抒发怀才不遇之意,以解心中郁结之苦,慰藉失意的心灵,另一方面也借此向卢见曾这位风雅教主干谒,以谋晋身之阶。此种不为人察知的微妙处境使金兆燕在《旗亭记》的署名问题上保持了缄默,甚至为巴结逢迎卢氏,不惜委曲求全。
  事实上,卢见曾对《旗亭记》确实极为用心,视若己作。无论是题材的选择,还是文字的润色、结构的调整与音律的审订,他都悉心参与,倾注了不少心血。因此,其友人沈德潜《旗亭记题词》中有“官阁填词韵最清”之句,隐然指《旗亭记》为卢所作,卢氏也未辨正。此后卢见曾出资将剧本付梓,刊成《雅雨堂两种曲》之一,命家乐搬演,并组织文人观摩品评,客观上扩大了《旗亭记》的影响。乾隆二十六年(1761),《旗亭记》传播到昆曲老家苏州后,浙江归安籍曲家朱�乘着醉意大加涂抹,正其谬误,卢见曾闻知后非但不予计较,还慧眼识才,礼贤下士,具礼延致。正因为此,在《旗亭记》的署名问题上,一方面是卢氏确实“涂抹”甚多,其身份地位又远远高于金兆燕;另一方面,为求得卢氏的援引和扶持,金兆燕默许既成事实,这样《旗亭记》就顺理成章地归到了卢见曾的名下。
  弄清《旗亭记》的作者归属问题,前面黄文�《曲海目》的著录问题就可以得到合理解释了。金兆燕与黄文�交好,两家亦颇有交情。乾隆五十二年(1786),金兆燕为黄妻张因的《绿秋书屋吟稿》作序,云:
  淑华夫人为吾友黄子秋平之配,于诗无所不工。或以秋平之贫为叹,而谓夫人之命适穷于诗,余曰是何言也?秋平学古人之学,其子无假年甫志学而读书等身,诗文皆惊其长老。瓜牛庐中,父子夫妻更唱迭和,肃如雍如,似集良友。扬州城中丰屋�家持梁刺齿肥者,有一能如是者乎?��B11�
  金兆燕不仅称许张因于诗无所不工,而且甚赞黄氏诗礼传家,父子夫妻迭相唱和,其乐融融。因此作为好友的黄文�对金兆燕的《旗亭记》具体创作情形料应熟稔,但却将其归入卢氏名下,足见时人对此已经习以为常,连金兆燕本人也并不反对。
  四
  对于《旗亭记》等曲的著作权纠纷,陆萼庭先生指出:“似与卢见曾当年刻印两剧时不明白标出作者之名,有意模糊处理有关”〔3〕,邓长风先生则认为“这当然是因为朱、金二人皆曾入两淮盐运使卢氏幕下,二剧亦皆由卢氏付刻之故。其实卢氏本人倒不一定有攘为己作之意,他在为《旗亭记》所作序中,便明确记述此剧是‘全椒兰皋生(即金兆燕)’的作品”〔4〕。
  这一著作权问题,其实涉及清人幕主与幕宾间的关系问题。幕主的喜好对幕宾而言,无疑十分重要,因为贫寒士子干谒、入幕的动机,无非是为了获得经济资助和政治上的援引。经济、政治地位的不对等,自然使士子无法获得人格的独立性。为保生计,他们往往以笔墨娱主,这正是著作权出现争议的关键所在。正如尚小明先生在《清代学人的游幕与其学术活动》中探讨著作权问题时所指出的,清代学人一般无著作权意识,因此,弄清著作的编纂者往往不是一桩容易的事情。《旗亭记》的作者问题正是一个生动的例子。
  注释:①
  见严敦易《元明清戏曲论集》,中州书画社1982年出版。
  ②见《旗亭记》卷首卢见曾《旗亭记序》,清乾隆年间雅雨堂刻本。
  ③姚燮《今乐考证》“著录十”,收入《续修四库全书》集部1759第664页。
  ④王昶《春融堂集》卷七,收入《续修四库全书》集部1437第415页。
  ⑤见卢见曾《旗亭记》眉批。
  ⑥见《旗亭记》卷首金兆燕、卢见曾的《旗亭记凡例》。
  ⑦见金兆燕《读戴遂堂先生与钱香树司寇、卢雅雨都转平山堂登高之作,次韵二首》,收入《续修四库全书》集部1442第139页《棕亭诗钞》卷五。
  ⑧见金兆燕《呈卢雅雨都转》,收入《棕亭诗钞》卷八,第162页。
  ⑨见金兆燕《送卢见曾都转归德州四首》,收入《棕亭诗钞》卷八,第166页。
  ⑩见金兆燕《程绵庄先生〈莲花岛〉传奇序》,收入《续修四库全书》集部1442第336页《棕亭古文钞》卷六。
  �B11�见金兆燕《张淑华闺秀〈绿秋书屋吟稿〉序》,收入《棕亭古文钞》卷五,第331页。
  参考文献:〔1〕
  杨 飞.乾嘉时期扬州剧坛研究〔D〕.上海:华东师范大学文学院,2007:171.
  〔2〕李调元.雨村曲话〔C〕∥中国戏曲研究院.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八).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82:27.
  〔3〕陆萼庭.读《曲海总目提要》札记〔J〕.文学遗产,2003,(1):76-77.
  〔4〕邓长风.二十九位清代戏曲家的生平材料〔C〕∥邓长风.明清戏曲家考略三编.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309.
  (责任编辑:武丽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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