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生命缺氧,女人四十出轨踏险途]女人四十才成花

  采访蒋文良之前,我颇为犹豫,怕听到的只是基于欲望、报复或者无聊而出轨的故事。几次邮件往来后,发现她以巨大的勇气出轨,只为重建自信、争取认同。待见到蒋文良本人,发现42岁的她有着深陷婚恋困局的沧桑,也有无畏和希冀,就像老房子过火后透出重建的生机。她说过去20年,一直为丈夫和孩子活,现在敢于为自己负责任地活一次。这无畏和希冀,正是拜出轨所赐。
  我惊讶于她对出轨的无悔,更惊讶这种事在一个中年女人身上沉淀出深邃的反应。作为媒体工作者,我担心报道“不负责任之个案”会带来负面影响,于是决心做一次调查。一群像蒋文良这样,受过教育、有过个人追求,却选择为家庭牺牲的都市中年女性成了采访对象。
  我发现,在讲究生活品质的今天,当年退守家庭,如今儿女成人,又面临与伴侣社会地位有巨大差异以及年华老去的中年女性中,一部分人的价值取向正发生巨变,去婚外情里寻找安慰并不悔出轨的绝非个案。作为对此种现象的发现和关注,写就此篇报道。
  恍然问悔做“隐形妻”
  2010年农历七月初七那天,我所工作的大学校园里,洋溢着浓烈的情人节气氛。我也想学年轻人浪漫一回,把自己收拾了下,等待出差回家的丈夫李高全。下午4点,他打来电话,说回到武汉了,但要直接回医院,那里有手术等他。没等我说一句话,他就挂掉了电话。
  那晚我在孤独无眠中度过。身为大医院名医的他一天到晚被人追捧,忙得不亦乐乎。而我,把女儿培养到出国留学,自己却还只是小小的图书管理员。没了孩子,我发现和丈夫之间基本没了交流。他早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望着镜子中面目浮肿的自己,我产生了强烈的恐慌。我突然有了一个决定。我径直去了李高全的医院,用不同的名字,一连挂了好几个他的号。我拿着那些挂号单坐到他跟前,说:“你是心脑血管医生,你老婆患失眠头昏很长时间你不闻不问,你算什么好医生1你为什么不回家,是不是有外遏了?”
  我一连问了许多问题,嗓门越来越大。李高全压低声音说:“你忍忍,有话回家后再说。”这话反而勾起了我满腹委屈。20年来我一直在忍,事事以满足他和孩子的要求为先,现在他不需要我了,就把我当隐形人看了。我将那些就诊号扔到他跟前,说:“我不想忍了,你整个上午都是我的,我把你包了!李高全,你想想,如果当初去读博士的是我,带孩子做饭的是你,那今天在这里丢人现眼的也会是你!”
  我的喊叫声引来许多人围观。李高全十分狼狈,他叫人顶班,连拖带拽将我带离医院。
  回家后,他以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你的理智哪儿去了?你老公是医生,流血、死人之类的见多了,再美的女人看起来也不过是一堆器官,怎么会出轨?医生是高危行业,我要是整天钻研你心里想什么而不去钻研医术,那病人得丢命,你知不知道?”
  我哑口无言。
  我听从他的建议,去接受更年期综合征检查,发现雌激素水平偏低,还有一侧卵巢患有囊肿。2010年11月,我做了左卵巢切除术。李高全又说:“囊肿这种病是心情郁结所致,医生帮你切除身体上的肿瘤,但思想上的肿瘤只能靠你自己切除。丈夫能干,女儿争气,你自己衣食无忧,有什么值得郁结的?女儿走了,你正可以把以前想做而没机会做的事情捡起来,让自己过得充实些,为什么要胡思乱想?”
  我还是无言,因为丈夫说的都是对的。曾几何时,我把他当孩子一样照顾,为何今天他却把我当不争气的孩子一样教训呢?一切不过是因为他比我成功,他现在正春风得意。他哪会知道,一个中年女人,20年里逐渐失去的优势和自信,哪是一场谈话或者一次手术能找回来的呢?
  此后,我的坏心情仍会像暴风骤雨般突然而至。2011年8月,我萌生了徒步走西藏墨脱的想法,我想将自己放到艰难困苦的绝境中,来一次体力和意志的挑战。因为20年前,我也想像蝴蝶那样高飞,是婚姻将我变成蜗行的毛毛虫,现在如果不重新蜕变一次,只怕得蜗行到死。
  让生命的枯槁感无影无踪
  出发前,我跟丈夫开玩笑,说墨脱之旅很容易让陌生人之间发生一夜情,问他担不担心。他国答:“你不会!”我问:“是不是我太老了,连一夜情都没人要了?”他说:“不是。是有我在这儿摆着,一般人,你瞧不起!”我慨叹,岁月积累起来的实力,居然能让丈夫自信我会始终活在他的阴影里,我用什么东西才能撑起我的自信呢?
  从武汉到拉萨,坐火车要40多个小时,多数旅客是看窗外的风景,而我看书,睡在对面的一个男人什么也不看,只静静躺着。快到拉萨的时候,他突然开腔:“你真特别!”我对陌生人的称赞保持警惕,他进而解释:“别人都是尽可能少带行李,你却带了好几本厚书!”我喜欢被人称赞爱书,开始回应他。他感叹:“在图书馆工作真好!”
  这句话重重地落在我心上,将弥漫心际20年的苦闷和渺小冲走,交谈由浅入深。我得知他叫胡承,40岁,父母和哥哥都是武汉高校教授,他年轻时叛逆,高中毕业后坚决不读大学,目前在武昌一个旅游景点开了一家卖热干面的门店,生意不错。
  胡承说,他此行的目的是出来透风。他的妻子五年前息上严重的类风湿心脏病并发红斑狼疮,他坚持自己照顾她,此行不为瞻仰布达拉宫和珠穆朗玛峰,也是去走墨脱的。
  我高兴有了同伴。到了拉萨,我们一起去补充了一些装备。在抢着付钱的过程中肢体碰撞,双双脸红,似乎在遥远的世界屋脊,在他妻子的呻吟声和我丈夫强大的自信逼迫不到的地方,我们骤然变回少男少女。
  墨脱是中国驴友公认的最难走的徒步路线。在雅鲁藏布大峡谷最接近死亡的地带,我们在悬崖上开始了“必须敞开心扉”的谈话。胡承说他不像外人看来那么情深义重,一直很彷徨。家人不理解他的时候,只有妻子起早贪黑地跟着他干,他不能丢下妻子不管。但五年来,妻子一碰就疼,他完全没有夫妻生活,心里压抑得厉害。他不知道该固执地奉献于妻子,还是为自己活一回I望着脚下奔涌的雅鲁藏布江,有那么一瞬间,他茫然而绝望。我生怕他飞身跃下,伸手过去牢牢抓住他,说:“你一定要走稳,不然,死的不光是你。”胡承望着我,脸上掠过感激的神色。
  第二天,我们将穿越蚂蟥谷。一路上,到处都是蚂蟥,它们依附在飘飞的树叶和无处不在的树枝上。尽管我们全副武装,蚂蟥还是无孔不入。胡承因为走在前面开路,手指间叮了三个也浑然不觉,我帮他拽下来了。见他的手血流不止,我心疼不已。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头疼,胡承将我的帽子取下,从头发里找到一只已经吸得浑身肿胀的蚂蟥。我吓得尖叫起来,哭了。这下轮到胡承拽住我的手,连拖带背,一步都不敢停地往前冲了。
  到了墨脱县城,我细数他全身上下的伤口,发现竟有30多处,衬衫和裤子上满是血迹。我晕血般抓住他,说:“……你该对自己好点儿!”有那么一瞬间,胡承想抽出手,但随即像抓住救命稻草那样反抓住我。那晚我们同床而眠。在―个比自己年轻两岁的男人怀里,我感受到了巨大的欢娱,生命的枯槁感无影无踪。
  离开墨脱,我们又结伴玩了几天。在没有手机信号、 与世隔绝的地带,我们同历惊险,也享受快乐。我顿觉跟胡承相遇也是一种缘。尽管这缘跟婚姻格格不入,但在特殊的心境和场合下,它的发生是那么自然而美好。
  无悔为自己活一回
  回程的路上,我们当着对方的面给各自的伴侣打电话,以坚定永远说再见的决心。
  回家后,我感觉到一种快慰,觉得高原上的自己,替眼前忍者龟一样的自己还了一笔债。
  胡承则无声无息。我知道他在尽可能地补偿他妻子,我想替他做点儿什么。于是,我通过丈夫的关系,找专家、找新药,让他带妻子去李高全的医院看病。
  2011年12月,丈夫告诉我,胡承的妻子类风湿心脏病发作,情况危急。我赶到医院,只见胡承痛苦万分,而我丈夫正组织抢救。无奈病情凶猛,三天后,胡妻还是走了。
  事后,胡承悲痛的脸始终在我的脑海闪现,我十分揪心,也理解在对妻子付出那么多后,他为什么还如此悲伤。我觉得活在婚姻里的人有时候也如蚂蟥,要么被人吸,要么吸别人,不管是被吸还是吸人,都已经融为一体,血脉相连,失去后就会万分痛苦。我不断地给他发短信和打电话,鼓励他开始新的生活。胡承在电话里泣不成声地说:“知道吗?从西藏回来后,她说我不一样了,她偷偷不吃药,以离开给我放生。失去她,我才知道她有多好。如果一切重来,我不会再彷徨了,我只要她在。”
  听着胡承的肺腑之言,我泪如雨下。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特别值得尊重,一种是像我丈夫那样的,拼命钻研医术,以科学救人;一种是像胡承这样的,想以巨大的爱去救人。两种人我都有幸遇到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但是就在我跟胡承频繁联系时,丈夫发现了我们的秘密。我在短信中屡次提及的西藏之行,让他感到奇耻大辱:“我们离婚!”
  我不想离,不仅因为20年的婚姻征收了我的梦想和青春,更因为出轨回归后,我发现自己还深深地爱着丈夫、爱着这个家。丈夫狮吼一般朝我怒喊:“做了错事,就应该承担责任。为什么不离了跟胡承好去?那样至少你还对得起另一个男人!”
  此时的我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该怎样活,我说:“我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不承认做了错事。谁都有偶尔为自己而活的权利。在西藏的10天,我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没有忠于你,但忠于了我自己。胡承对亡妻的愧意和依恋,教会我不要彷徨,珍惜拥有。而你,也应该从胡承身上看到你欠我多少,今后该怎样重视我、珍惜我。”
  丈夫错愕。一段时间后,他沮丧地说:“我没有出轨,忙碌和不顾家也是身不由己,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我都还是我,你却不再是你。无论过去你对我多么好,出轨否定了一切。对于医生来讲,坏的东西总应该切掉,而不是留着它化脓。”
  丈夫搬离了家,前些日子他给我寄来了离婚协议。在签协议之前,我思前想后,决定做最后努力。我想找一个可以对话的人,将面对丈夫讲不出来或者无法讲清楚的心路历程详细呈现。我想借记者之笔实现自我解剖,让我那个只懂得用手术刀去解剖病人的丈夫看清楚,我是不是那个该切掉的坏东西。如果仍然得不到原谅,我愿意将我的经历变成一面镜子,以映照出那些如我一般年纪,当初怀着爱选择牺牲,如今被淘汰成家庭负累的姐妹正经历怎样的惶恐和困惑,以求引起她们家人和社会的关注。
  严重的挫败感,让人无法忍受
  采访结束,蒋文良满怀期待地看着我。作为同样是迈过40岁门槛的妻子、母亲,我是理解和同情她的。一个爱读书、也渴望过成功的女子,长久投入家庭而没机会建设自我,最后变得撑不住家庭的舵、划不动家庭的桨,还要等待他人决定她是否可以留在船上,仓皇感可想而知。在这种情况下出轨,不应该是身体和精神的堕落,更像是落水前将带刺的荆条误当成救命的稻草抓住,虽然被刺出了血,却也完成了自救。
  然而,作为记者,我又深知不能拘于性别以及个人之眼界来判断他人,因此想方设法联系到李高全,想在帮助他深入了解蒋文良后,听听他的心声。以下是记者电话采访摘录:
  《家庭》:现在看来,你妻子是因为出轨而变得清醒的,知道人到中年更应该互相珍惜。你还要选择放弃这段20年的婚姻吗?
  李高全:当医生所遇到的最大的遗憾就是人死不能复生。这么多年,奋斗到这个高度,我经受的压力、诱惑,比她多干百倍,我扛住了。为什么?因为我觉得出轨就等于置婚姻于死地。她在西藏寻乐的时候,我在她心里是死了的,怎么可以等她清醒了再来将我救活?20年来,我努力工作,让她有大房子住,出门有车开,女儿可以出国,她可以不跟别人争钱争利,临了,只因为我对她照顾得不周就出轨发泄,像是我只轻轻推了她一下,她就拿刀戳我。我冤,感觉很失败,我没办法面对这种失败!
  我听明白了,之所以不原谅出轨的妻子,不仅在于李高全零瑕疵的私生活拒绝受玷污,更在于他无法接受妻子出轨带给他的挫败感。而整个采访过程中,蒋文良反复强调的寻找自信,在李高全看来,不过是发泄和报复。这是他们最大的分歧。
  《家庭》:你将情感的得失跟做人的成败绑定,才会有这么严重的挫败感。请问你怎么看待女人比男人更容易原谅出轨的伴侣?
  李高全答非所问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不宽容的人会很孤独,但我现在就想选择孤独。”
  我琢磨着李高全最后一句话。他已意识到眼前的孤独源于不宽容,那么当他不习惯孤独了,会不会选择宽容呢?答案不得而知。
  就这样补偿爱
  王梅,中学地理教师,今年46岁。丈夫是一家民营企业的销售总监,常年各地跑。
  一年前,我跟两个好姐妹聚会。大家将孩子送进大学后,都松了一口气。一个人说,转眼就50岁了,咱们结伴去了心愿吧,比如说去一直想去而没去的地方,或者见一个一直想见而没见的人。
  过惯了每天一样的日子,这种提议实在有诱惑。我们决定先去找各自的初恋,不打扰对方,只远远看一眼,看看当初错过的人如今怎样。
  轮到我找初恋时,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他居然就在相邻的城市。电话那头,一个高中同学说:“他迟迟不肯结婚,后来找了一个,打打闹闹的一直不和,要不是孩子小,怕早离了。如今哪儿还有像他这样―根筋的人,始终没有忘记你,又不去找你,才把日子过成这样!”
  在初恋单位门口,我看到下班的人依次走出来,他走在最后,很清瘦,夕阳将他的背影拉得老长。泪水突然就上来了。我要下车,姐妹拉住我,说:“别玩过火了!”我回答:“瞧瞧我这满脸的皱折和黄褐斑,我是要去恶心他。他的心在我这死了才能在家里活!”
  我们就这样相见了。他似乎看不到我脸上的皱折和黄褐斑,做梦一样拉住我的手,这一拉,就将我带回十七八岁的光阴。我觉得近十年来独守空房、有关丈夫的风言风语,以及丈夫跟我说不上两句话眼神就开始放空的冷漠,都变得无法忍受。被姐妹们拉回城后,我又单独去找他,随后,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现在,我们保持一两个月见一面的频率,每次都梦幻般地去做年轻时候做的事。我们想着,与其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离婚重组,不如从现在开始,只争朝夕,享受只属于 我俩的幸福。
  就这样去变“坏”
  张雪梅。43岁,走出大学没多久就成了家庭主妇。
  丈夫开了一家小公司,大男子主义严重。很早前,一次家庭聚会,他拦在弟媳妇前边不让她拿碗摆筷,说:“你是上班的人呢!”从那以后,包括公公、婆婆、弟弟、弟媳在内,大家都认为我这个没工作的人只配服侍大伙儿。
  20年忙活下来,我也想过几天被别人服侍的日子。我家附近有一家五星酒店,很多次路过,都想象住在里边一定很享受。不久前,照例两家人聚会,烟灰缸装满了,他们都懒得倒,要等着我去弄,没有人在乎我高不高兴。吃完晚饭,收拾完碗筷,我揣上银行卡,拎着垃圾袋出门。丢掉垃圾后,我毅然走进酒店。第一天,我蒙头蒙脑地睡;第二天上网,看平时不敢看的东西,说不敢说的话;最后,我决定干一件出格的事,筛选出一个人来一次一夜情。
  回家后,大家很诧异。丈夫自知做生意得罪过一些人,以为我被绑了,所以报了案。得知我不过是在近在咫尺的酒店睡了两天,对我一顿痛骂。我不再低眉顺眼,望着他坦然地笑了。尽管一夜情的过程局促而紧张,但它让我明白,从过别人给的日子到过自己想要的日子。其实路程并不远。
  自我发展,是对家庭最大的滋养
  随着采访深入,有些问题如鲠在喉,却不能追问采访对象。究竟我们该如何看待40岁女人不悔出轨的现象?带着诸多问题,记者采访了相关专家。
  上海社科院社会调查中心雷开春博士说,他们不久前做过一次有关中年夫妻婚姻满意度调查,得出的结论跟上述现象十分吻合。调查中,认为夫妻关系差的,女性有36%,男性只有15,8%。调查还表明,对性生活不满的中年女性的人数比男性多3倍。这些数据说明。比较而言,男人以事业为重,女性多数以家庭为重,她们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关注夫妻关系的变化上,更容易感受到婚姻的危机。面对婚姻质量下降,一部分女性选择宽容,认为年龄大了,没必要较真,得过且过:另一部分对自己期望比较高的女性却开始认真做清算,认为付出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加上生命的短促感前所未有地逼近,所以开始了自我补偿的行动。两种极端都是不正常的。前者是完全泯灭自我,太过消极;后者是从“低自我”爆发出走样的“高自我”,会带来诸多后遗症。唯一正常的解决之道,还是要多沟通。
  著名婚恋专家黄国清则说,中年女性大半辈子淹没在琐碎的家务中,被人爱和尊重的需求尤为强烈,如果长期被忽视,出轨就会成为首当其>中的补偿选择。黄国清还说,尽管女性“爱家”,但她们不能简单地把自己当成家庭的“肥料”,她们应该认识到,不是完全牺牲自己就会对家庭贡献最大,而应该建设自己,让自己充分发展,自我需求充分得到满足,让自己变得更有力量、更自信,才会给家庭、婚姻以最大的滋养。
  编后:海明威说过一句话:“这世界还是美好的。值得我们为之奋斗!”我想套用一下说:家庭和婚姻还是美好的,值得我们为之奋斗!但愿对“40岁女人不悔出轨”的探讨,也能算作维护家庭和婚姻的奋斗。
  责任编辑:张译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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