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不同英文译本_《红楼梦》两个英文译本中人名翻译小议

  【摘 要】笔者选取《红楼梦》两个全英文译本中的典型人名作为研究对象,在功能主义、目的论指导下,探讨翻译策略中“归化”与“异化”在具体翻译问题处理时的取舍问题,以期找出翻译策略与翻译目的的实现之间的关系。
  【关键词】人名翻译 翻译策略 翻译目的
  对中国人来讲,人的名字是至关重要的,它并不仅仅是个代号。好的名字可以给使用者带来一生的好运气,反之,坏名字则可能带来霉运。因此中国人,尤其是老年人在给下一代起名字时是相当谨慎的。曹雪芹就为小说中的芸芸众生创造了众多意义非常的好名字。诺德曾经指出(Christiane Nord)名字是文本所在文化的载体。因此译者在处理人名的翻译时必须得下一番力气,译入语文化和目的语文化之间的差异是译者要考虑的重要因素之一。霍克斯和杨宪益先生的这两个《红楼梦》全英文译本在处理小说中的人名时采用了不同的策略,因而呈现出迥异的风貌。
  杨宪益夫妇在翻译人名时主要采用了韦德-吉尔斯系统(Wade-Giles System)中的音译法,如贾政(Chia Cheng),林如海(Lin Ju-hai)等。霍克斯清楚地知道,对英语读者来说,即使是《红楼梦》中众人名的发音已经是一件难事,勿论读者能体会名字中所蕴含的深刻含义并进而记住他们了。并且对目的语读者来说,汉语拼音依然是陌生的。因此霍译本别开生面地采用了多种手段相结合的方式来优化其人名的翻译。一方面为了尽量保持原作的风姿,霍译本按照拼音规则,对《红楼梦》中的主要人物以及贾家成员采用音译,例如译文中的Baoyu, Daiyu, Wang Xifeng等,另一方面对于原作中众丫鬟仆人等的人名翻译,霍译本采用意译即归化的策略,将其内在的含义在目的语中找其功能对等点,例如王熙凤的丫鬟平儿没有直接音译成“Ping’ er”而是按照这一名字所蕴含的人物性格特征将其归化译为 “Patience”, 再如贾母的丫鬟鸳鸯在霍译中作Faithful, 宝玉的大丫鬟袭人作Aroma, 晴雯作Skybright,黛玉的丫鬟紫鹃作Nightingale,等等。音译和意译相结合的翻译方法使目的语读者一眼就可以区分出贾氏家族的主要成员与众丫鬟仆人。
  杨宪益夫妇意识到单纯借助音译,按照Wade-Giles系统来翻译《红楼梦》中众人名有可能导致其深层意义的缺失,因此读者在翻阅他们的英译本时会发现在人名音译之后有个注释,如甄士隐音译为Chen Shih-yin; 杨宪益夫妇又在后面加注:其同音异意词为“真相被隐藏”;又如卜士仁音译为Pu Shih-jen, 加注其同音异意词为“不是人”等等。这是译者为挽救原文信息流失而采取的补偿策略。尽管杨宪益夫妇旨在将中国的文化原汁原味地译入外国,但他们所采用的异化翻译方法并没能很好地实现其翻译目的。相反,霍译本竟然将一些在原作中有丰富内涵的名字在译作中得以重现,下图即可说明这一点。
  了解了《红楼梦》中人名的内在含义之后,我们再来将这两个译本的人名翻译做一下比照:霍译本对原作人名的翻译处理既可尽量保持原作的风姿,让目的语读者得窥中国名著之一斑,又可消除他们对汉语拼音的陌生感,增强了译作的可读性,当然也可扩大读者群。正如霍克斯在翻译之初谈到的,他的翻译是以目的语读者为中心的,要让英语读者读得懂,读得舒服,获得与中国读者相对等的感受。而他所选择的归化策略恰好实现了这一翻译目的。从目的论的角度来看,翻译目的决定了译者采用什么样的翻译策略,而译作的成功与否就看其策略有没有很好地为实现翻译目的服务,实现译者的翻译目的。在作者看来,霍译本成功地将翻译策略应用到译作中,实现了他们的翻译目的,是难得的佳作。
  评价一部译作的优劣应看其译者是否成功再现了原作者的创作意图,是否满足了目的语读者的阅读期望,让他们得到对等的阅读享受。因此译者在翻译过程中选择“归化”还是“异化”取决于他要实现的翻译目的。策略是为目的服务的, “归化”和“异化”仅仅是两个能有助于译者实现其翻译目的的手段/工具。成功的跨文化交际活动呼唤有创造力的译者。称职的译者不应拘泥于任何一种翻译策略,只有能为其翻译目的服务的策略才是最恰当的。但作者并非在给那些毫无限制的“胡译”“乱译”提供借口,因为译者为实现其翻译目的而进行的任何创造都应受到“忠实”或“忠诚”的制约。称职的译者享受的只是相对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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