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路古道上的洛阳籍使者] 丝路古道

  [摘要]王玄策是中印文化交流史上一位值得纪念的人物,他曾四次出使印度,对中印文化交流做出了重要贡献。本文运用传世文献及考古资料,对王玄策四次出使印度的经历及在印度的活动情况作了系统梳理,以此来印证王玄策在中印文化交流中做出的突出贡献。
  [关键词]中印文化交流;佛教艺术;王玄策
  [中图分类号]K820.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3115(2012)22-0053-04
  一
  在中原与西域交通历史上,洛阳人王玄策是一位值得纪念的人物。王玄策一生曾四次翻越喜玛拉雅山出使印度,从而谱写了中印文化交流史上熠熠生辉的一页。
  有关他通使中印的事迹,学者们依据古籍文献的片段记载,大体勾勒出了一个系统的履历梗概。
  玄奘至印度摩伽陀国,国王尸罗逸多(印度戒日王)在贞观十五年(641)遣使上书中国,唐太宗命梁怀璥持节慰抚。尸罗逸多复遣使者随入朝。太宗又命李义表为正使,王玄策为副使,送其使还国。此为王玄策第一次奉使赴印,时间是贞观十七年(643)三月,同年十二月到摩伽陀国。至十九年(645)正月二十七日,王玄策等于耆阇崛山刊碑立铭,同年二月十一日又于摩诃菩提寺树碑纪德。此行约于贞观二十年(646)归国。
  贞观二十一年(647),王玄策为正使,蒋师仁为副使,第二次奉使印度。此次抵达印度时,适逢戒日王辞世,国事动荡。其大臣阿罗那顺篡位自立并发兵劫掠唐朝使团,王玄策遁返吐蕃请兵击败阿罗那顺并擒之。贞观二十二年(648),将其献俘于长安。
  显庆三年(658),王玄策第三次出使印度。四年(659),至婆栗阇国。五年(660)九月二十七日,再抵摩诃菩提寺,十月一日离寺归国。关于此次奉使行迹,近年考古发现又有珍贵史料可以为后人了解这段历史提供难得的信息。
  龙朔年间(661~663),王玄策奉唐室敕令赴天竺追高僧玄照入京,这是王玄策第四次奉使印度。玄照归国后,曾于洛阳龙门石窟西山万佛洞前庭造像一龛。
  作为一个洛阳籍的外交使节,王玄策在中、印交通史上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然而,由于历史资料的散佚和匮乏,以致造成这一历史人物一段精彩涉外遗事的隐晦。本文依相关史籍之记载,对王玄策西域行迹作一大致回顾。
  二
  在王玄策通使印度的过程中,以下几项文化活动尤其具有重大的历史价值。①
  内典记载:“唐显庆二年(657年),敕使王玄策等往西国,送佛袈裟……”②
  又有记载“依《王玄策行传》云,西国瑞像无穷,且录摩诃菩提树像云,昔师子国王名尸迷佉拔摩(原注:唐云功德云)楚王遣二比丘来诣此寺,大者名摩诃諵(此云大名),小者优波(此云授记),其二比丘礼菩提树金刚座讫,此寺不安置,其二比丘乃还其本国……王使至彼,请诸僧众。及此诸使人,至诚殷请,累日行道忏悔,兼申来意,方得图画,仿佛周尽。直为此像,出其经本,向有十卷,将传此地。其匠宋法智等,巧穷圣容,图写圣颜,来到京都,道俗竞摩。”③
  史籍中关于与王玄策一同赴印且摹写菩提树下释迦牟尼坐像的美术匠师宋法智的记载,成书于垂拱四年(688)的《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记其事迹曾谓:麟德元年(664)正月二十三日玄奘卒前,“又命塑工宋法智于嘉寿殿竖菩提像骨”。④
  王玄策出使印度的历程中,最富有文教宣传意味的是其在佛陀故乡两大历史遗迹上刊勒汉文碑铭的活动。
  内典依王玄策《行传》载云:“粤以大唐贞观十七年(643年)三月内,爰发明诏,令使人朝散大夫行卫尉寺丞上护军李义表、副使前融州黄水县令王玄策等,送婆罗门客还国。其年十二月至摩伽陀国,因即巡省佛乡,览观遗踪,圣迹神化,在处感徵。至十九年(645年)正月二十七日至王舍城,遂登耆阇崛山,流目综观,旁眺罔极,自佛灭度千有余年,圣迹遗基,俨然具在,一行一坐,皆有塔记。自惟器识边鄙,忽得躬睹灵迹,一悲一喜,不能裁抑。因铭其山,用传不朽,欲使大唐皇帝,与日月而长明;佛法弘宣,共此山而同固。其辞曰:‘大唐出震,膺图龙飞,光宅率土,恩覃四夷,化高三五,德迈轩羲,高悬玉镜,垂拱无为,其一。道法自然,儒宗随世,安上作礼,移风乐制,发于中土,不同叶裔,释教降此,运于无际,其二。神力自在,应化无边,或涌于地,或降于天,百亿日月,三千大千,法云共扇,妙理俱宣,其三。郁乎此山,奇状增多,上飞香云,下临澄波,灵圣之所降集,贤懿之所经过,存圣迹于危峰,伫遗趾于岩阿,其四。参差岭嶂,重叠岩廊,铿锵宝铎,氛氲异香,览华山之神踪,勒贞碑于崇岗,弛(驰)大唐之淳化,齐天地之久长,其五。”⑤
  同年翌月,王玄策另在摩伽陀国摩诃菩提寺亦有勒碑之事实:“此汉使奉敕往摩伽陀国摩诃菩提寺立碑。至贞观十九年(645年)二月十一日,于菩提树下塔西建立,使典司门令使魏才书。昔汉魏君临,穷兵用武,兴师十万,日费千金,犹尚北勒阗颜,东封不到。大唐牢笼六合,道冠百王,文德所加,溥天同附。是故身毒诸国,道俗归诚,皇帝悯其忠款,遐轸圣虑,乃命使人朝散大夫行卫尉寺丞上护军李义表、前融州黄水县令王玄策等二十二人巡抚其国,遂至摩诃菩提寺所。菩提树下金刚之座,贤劫千佛,并于中成道,严饰相好,具若真容。灵塔净地,巧穷天外,此乃旷代所未见,史籍所未详。皇帝远振鸿风,光华道树,爰命使人,届斯瞻仰,此绝代之盛事,不朽之神功,如何寝默咏歌不传金石者也。乃为铭曰:大唐抚运,膺图寿昌;化行六合,威凌八荒;身毒稽颡,道俗来王;爰发明使,瞻斯道场。金刚之座,千佛代居;尊容相好,弥勒规模;灵塔壮丽,道树扶疏;历劫不朽,神力焉如。”⑥
  王玄策第三次赴印时,于该寺又有刊碑勒铭的行为。唐人段成式据王玄策《西域记》载曰:“菩提树出摩伽陀国,在摩诃菩提寺,盖释迦如来成道时树,一名思惟树……唐贞观中(627-649)频遣使往,于寺设供,并施袈裟。至高宗显庆五年(660年),于寺立碑,以纪圣德。此树梵名有二:一曰宾拨梨婆力叉,二曰阿湿曷咃婆力叉。(王玄策)《西域记》谓之卑钵罗,以佛于其下成道,即以道为称,故号菩提。”⑦   关于此事,宋人修史亦有相关的记载:“摩揭它国,一曰摩伽陀,本中天竺属国……贞观二十一年(647年),始遣使者自通于天子,献波罗树,树类白杨。太宗遣使取熬糖法……高宗又遣王玄策至其国摩诃菩提祠立碑焉。”⑧
  王玄策在佛国名胜耆阇崛山和摩诃菩提寺刊石立碑的行文,引人注目者有如:
  欲使大唐皇帝,与日月而长明;佛法弘宣,共此山而同固……大唐出震,膺图龙飞,光宅率土,恩覃四夷,化高三五,德迈轩羲,高悬玉镜,垂拱无为……道法自然,儒宗随世,安上作礼,移风乐制,发于中土,不同叶裔……驰大唐之淳化,齐天地之久长。
  皇帝远振鸿风,光华道树,爰命使人,届斯瞻仰,此绝代之盛事,不朽之神功……大唐抚运,膺图寿昌;化行六合,威凌八荒;身毒稽颡,道俗来王。
  作为一国使人王玄策,如此奉命之篇什,碑文中无不浸透着大唐帝国雄视九域的王化情结。我国封建时代专制体制之下的对外宣传,从来未曾走出“天朝夸饰”、傲视群类的套路。
  王玄策后来在摩诃菩提寺还有“广兴荐设”的法会行事。如当年赴印高僧义净记康国人僧伽跋摩事,为其“少出流沙,游步京辇……以显庆年内(656-660年)奉敕与使人(王玄策)相随,礼觐西国,到大觉寺,于金刚座广兴荐设,七日七夜,然灯续明,献大法会。又于菩提院内无忧树下雕刻佛及观自在菩萨像,盛兴庆赞,时人叹希。后还唐国……”⑨
  三
  王玄策历次西行的归来,同玄奘游历印度相仿,每将异域奇珍移植于华夏。
  王氏《西域志》云:“王玄策至,大唐显庆五年(660年)九月二十七日,菩提寺寺主名戒龙,为汉使王玄策等设大会,使人已下各赠华氎十段并食器。次申呈使献物龙珠等,具录大真珠八箱,象牙佛塔一,舍利宝塔一,佛印四。至于十月一日,寺主及余众僧饯送使人,西行五里,与使泣涕而别曰:‘会难别易,物理之然,况龙年老,此寺即诸佛成道处,为奏上于此存情,予修当来大觉之所。’言意勤勤,不能已已。”⑩
  玄奘《西域传》云:
  迦毕试国“古王寺有佛顶骨一片,广二寸余,色黄白,发孔分明”。至大唐龙朔元年(661年)春初,使人王玄策从西国将来,今现宫内供养。11
  ……使既西返,又敕王玄策等二十余人随往大夏,并赠绫帛千有余段。王及僧等数各有差。并就菩提寺僧召石蜜匠。乃遣匠二人、僧八人俱到东夏。寻敕往越州,就甘蔗造之,皆得成就。12
  (东都)敬爱寺,佛殿内菩提树下弥勒菩萨塑像,麟德二年(665年)自内出,王玄策取到西域所图菩萨像为样。巧儿张寿、宋朝塑,王玄策指挥,李安贴金。13
  王玄策第二次出使印度时,有“东天竺王尸鸠摩送牛马三万馈军,及弓刀、宝璎珞。迦没路国献异物,并上地图,请老子像” 。14
  王玄策第四次出使印度之见闻,“具存《西国志》六十卷内。现传流行,宰贵共知” 。15
  《西国志》六十卷,国家修撰,奉敕令诸学士画图,集在中台,复有四十卷。从麟德三年(666年)起首,至乾封元年(666年)夏末方讫,余见玄策具述此事。16
  王玄策在印度期间,以汉使的身份观摩了当地的人文生活,其奉使纪事中亦有相关的记载:
  唐贞观二十年(646),西国有五婆罗门来到京师,善能音乐、咒术、杂戏,截舌抽腹,走绳续断。又至显庆(656~661)已来,王玄策等数有使人向五印度,西国天王为汉使设乐,或有腾空走索,履屐绳行,男女相避,歌戏如常。或有女人手弄三仗刀槊枪等,掷空手接,绳走不落。或有截舌自缚,解伏依旧,不劳人功。如是幻戏,种种难述。17
  王玄策《西国行传》云:王使显庆四年(659年)至婆栗阇国,王为汉人设五女戏,其五女传弄三刀,加至十刀,又作绳伎,腾虚绳上,著履而掷,手弄三仗刀楯枪等种种关伎,杂诸幻术,截舌抽肠等不可具述。18
  《西国志》云:中印度在赡波西南,山石洞中有修罗窟,有人因游山修道,遇逢此窟,人遂入中,见有修罗宫殿处,妙精华卉,乍类天宫,园池林果,不可述尽。阿修罗众既见斯人稀来到此,语云:“汝能久住此否?”答云:“欲还本处。”修罗既见不住,遂施一桃,与食讫。修罗语言:“汝宜急出,恐汝身大,窟不得容。”言讫走出,身遂增长,形貌粗大,人头才出,身大孔塞,遂不出尽。自尔以来,年向数百,唯有大头如三头瓮。人见共语,具说此缘,人悯语云:“我等凿石,令汝身出,其事云何?”答云:“恩泽!”人奏国王,具述此意。君臣共议:此非凡人,力敌千人,若凿令出,倘有不测之意,谁能抗之!因此依旧,时人号为“大头仙人”。
  唐国使人王玄策已三度至彼,以手摩头共语,了了分明。近有山内野火,烧头焦黑,命犹不死。《西国志》六十卷,国家修撰,奉敕令诸学士画图,集在中台,复有四十卷。从麟德三年(666年)起首,至乾封元年(666年)夏末方讫,余见玄策具述此事。19
  可惜这一珍贵的历史文献并未像玄奘《大唐西域记》那样保留到今天。
  四
  王玄策交通中、印的历史事迹,近年以来的考古实践亦有重大的发现。
  (一)西藏吉隆阿瓦呷英山口王玄策《大唐天竺使出铭》的发现
  1990年6月,西藏吉隆县阿瓦呷英山口发现了王玄策出使印度路过此境留下的摩崖题刻。题刻内容尚存文字如下:20
  大唐天竺使出铭(额题篆刻阳文)
  记录人刘嘉宾撰□记录人(下残)
  人□抉□粤书 贺守一书(下残)
  维显庆三年(658年)六月大唐驭天下之(下残)
  圣□(轨?)系叶重光玄化法于无空(下残)
  □□方道格□穹□三五以(下残)
  及踵贯(匈?)之国觇风雨而来(下残)
  逾山海而(输)(赉?) 身毒近隔(下残)
  □□序□皇上(纳?)(陻?)(転?)念濡(下残)
  大□□左骁卫长史王玄策宣(下残)
  刘仁楷选关内良家之子六(人?)(下残)
  之方□□□边之术于是出(下残)
  声超雪岭指鹫山以遒鹜(下残)
  年夏五月届于小杨童之西(下残)   时水□方壮栈□斯乃权(下残)
  山隅□则雪□拥□□□白云(下残)
  回拥墨雾而□□西瞰连峰(下残)
  箭水总万壑之□流寔天(下残)
  险也但燕然既迩犹刊石以(下残)
  铜而□□况功百往□路□(下残)
  之□猷默皇华之□(下残)
  小人为其铭曰:
  懿皇华兮奉□天则骋輶(下残)
  穷地域勒贞石兮灵山侧(下残)
  使人息王令敏□使姪(下残)
  这一交通碑刻的发现,除了让人们了解到显庆三年(658)王玄策出使印度过往于“小羊同”这一喜玛拉雅山峡谷地带外,更让人们知道使团一行中另有他的儿子、侄子充当其随从。这是玄奘游方印度之外,另一处显示古代洛阳人往来印度的珍贵史迹。它与佛传记事相映比照,让后人知道王玄策家族一门数人对中、印文化交流做出的贡献。
  (二)唐蕃古道上炳灵寺石窟中的王玄策纪行遗迹
  王玄策经由唐蕃古道往来中、印之际,曾于河州石窟(今炳灵寺石窟)功德捐资、发愿造像。1963年,北京大学阎文儒先生在考古调查中发现,炳灵寺石窟第54号龛内有造像题记文曰:“大唐永隆二年(681)/闰七月八日,陇/右道巡察使行/殿中侍御史王/玄□(策)敬造阿弥/陀佛一躯并二/菩萨。”21
  (三)王玄策在龙门石窟的佛教造像艺术
  另外,20世纪70年代,龙门学者李玉昆先生考古调查发现,龙门宾阳南洞西壁有王玄策造像龛一铺,龛高100厘米、宽52厘米、深20厘米。龛侧造像记文曰:“王玄策□□□□/□□□下及法界/众生,敬造弥勒像/一铺。麟德二年(665)九/月十五日。”22
  按此龛像主王玄策者,应即唐初时代声名远播中外的那位洛阳籍赴印大使。据学者们研究,自贞观十七年至麟德二年(643~665)22年间,王玄策曾经四次途经唐蕃古道,往返于中原、印度间,对沟通中、印两国文化交流做出了突出的贡献。23
  王玄策于故乡播植印度佛教艺术之事迹,美术文献已有珍贵的记载。如前引《历代名画记》记载:“敬爱寺,佛殿内菩提树下弥勒菩萨塑像,麟德二年(665)自内出,王玄策取到西域所图菩萨像为样。巧儿张寿、宋朝塑,王玄策指挥,李安贴金。”24从中可看出王玄策于家乡一带的文化行为。
  而中原一带摹绘玄策携回内地之美术样本,据前引王玄策本事相关转述“依《王玄策行传》云,西国瑞像无穷,且录摩诃菩提树像……又金刚座上尊像……王使至彼,请诸僧众。及此诸使人,至诚殷请,累日行道忏悔,兼申来意,方得图画,仿佛周尽。直为此像,出其经本,向有十卷,将传此地。其匠宋法智等,巧穷圣容,图写圣颜,来到京都,道俗竞摩。”25可以确定来自印度的美术样本对中原佛教艺术样式的影响。
  考虑到龙门唐初造像多见秣菟罗美术的遗风,因而,我们有必要结合龙门另一些造像行为审视一下这一文化现象的相关背景。今由历史文献、田野石刻上述之记事可以看出,龙门石窟唐代造像中的一些印度艺术因素正与王玄策等若干洛阳人士的采撷传摩有着密切的联系。
  五
  作为初盛唐之际一位频频通使印度的中原人物,王玄策的人文事迹堪称中国封建社会繁荣阶段一项重大的历史财富。在弘扬祖国一切优秀人文传统的过程中,人们自有必要对这一历史人物沟通中外文化交流的丰功伟绩给予充分的发掘和研究,从而以此历史感受为动力,激发人们热爱人类文化交流与合作的向善之心与实践精神。
  [注释]
  ①详见冯承钧:《王玄策事辑》,《西域南海史地考证论著汇辑》,中华书局1957年版,第102~128页。
  ②道世:《法苑珠林》卷16《敬佛篇》,《大正藏》第53册,新文丰出版公司1983年版,第405页。
  ③⑤⑥11道世:《法苑珠林》卷29《感通篇》,《大正藏》第53册,新文丰出版公司1983年版,第502~503页、第503~504页、第503页、第497~498页。
  ④慧立、彦悰:《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10,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 221页。
  ⑦段成式:《酉阳杂俎》卷18《木篇》,中华书局1981年版,第176页。
  ⑧欧阳修、宋祁:《新唐书》卷221上《西域传上》,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6239页。
  ⑨王邦维:《大唐西域求法高僧传校注》卷上《康国僧伽跋摩传》,中华书局1988年版,第93页。
  ⑩道世:《法苑珠林》卷39《伽蓝篇》,《大正藏》第53册,新文丰出版公司1983年版,第597页。
  12道宣:《续高僧传》卷4《玄奘传》,《大正藏》第50册,新文丰出版公司1983年版,第454页。
  13张彦远:《历代名画记》卷3《记两京外州寺观画壁》,人民美术出版社1963年版,第67页。
  14欧阳修、宋祁:《新唐书》卷221上《西域传上》,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6238~6239页。
  15道世:《法苑珠林》卷55《破邪篇》,《大正藏》第53册,新文丰出版公司1983年,第703页,台北。
  1619道世:《法苑珠林》卷5《六道篇》,《大正藏》第53册,新文丰出版公司1983年版,第310页。
  17道世:《法苑珠林》卷76《十恶篇》,《大正藏》第53册,新文丰出版公司1983年版,第859页。
  18道世:《法苑珠林》卷4《日月篇》,《大正藏》第53册,新文丰出版公司1983年版,第296页。
  20西藏文管会文物普查队:《西藏吉隆县境内发现〈大唐天竺使出铭〉》,《考古》,1994年第7期,第619~623页;霍巍:《〈大唐天竺使出铭〉及其相关问题的研究》,《东方学报》,1994年,第66册,第253~270页;次林梅村:《〈大唐天竺使出铭〉校释》,《汉唐西域与中国文明》,文物出版社1998年版,第420~442页。
  21甘肃省文物工作队、炳灵寺文物保管所:《中国石窟·永靖炳灵寺》,文物出版社/平凡社1989年版,第243页;林梅村:《〈大唐天竺使出铭〉校释》,《汉唐西域与中国文明》,文物出版社1998年版,第423页。
  22李玉昆:《龙门石窟新发现王玄策造像题记》,《文物》,1976年第11期,第94页。
  23有关王玄策交通中、印之史事,可参见:列维(S.Levi):《王玄策使印度记》,《亚洲学报》(Journal Asiatique),1900年。伯希和(P.Pelliot):《玄奘翻老子为梵文事考证》,《通报》,1912年;同人《六朝同唐时的几个艺术家》,《通报》,1923年。冯承钧:《王玄策事辑》,《西域南海史地考证论著汇辑》,中华书局1957年版,第102~128页。季羡林:《玄奘与大唐西域记》,《大唐西域记校注》,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1~138页;陆庆夫:《论王玄策对中印交通的贡献》,《敦煌学辑刊》1984年第1期,第100~109页。孙修身:《王玄策事迹钩沉》,新疆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
  24张彦远:《历代名画记》卷3《记两京外州寺观画壁》,人民美术出版社1963年版,第67页。
  25道世:《法苑珠林》卷29《圣迹部》,《大正藏》第53册,新文丰出版公司1983年版,第502~503页。

推荐访问:洛阳 丝路 古道 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