谐趣 名人的谐趣

◎有“南沈北于(右任)”之称的沈尹默高度近视。一次他告诉黄苗子说:“朱骝先(家骅)劝我练习目力,多看远处,自然视力恢复。有一天,骝先进我家的门,就大声问:‘尹默,看见我了吗?’我实在看不见,只好说:‘哎,听见是你了。’”◎胡适曾开玩笑说:“我是肖兔的,内人肖虎,当然兔子见了老虎就要怕。”胡适不仅把怕老婆当作一句口头禅,而且喜欢收集世界各国怕老婆的故事和有关证据。一次,一位朋友从巴黎捎来10枚法国铜币,上面铸有“P.T.T”的字样,谐音恰为“怕太太”,于是胡便将铜币分送朋友,作为“怕太太会”会员的证章。◎一次,梁实秋给冰心画了一幅梅花,冰心回信说:“画梅花有什么了不起,狗也会画。”◎1929年,南开女中部第一届学生毕业,校长张伯苓幽默地说:“你们将来结婚,相夫教子,要襄助丈夫为公为国,不要要求丈夫升官发财。男人升官发财以后,第一个看不顺眼的就是你这个原配夫人!”◎于右任行事风趣,一日去行政院办事,其属员正在翻阅一些关于性史、性艺之类的书籍,因为于右任来得太突然,众人都来不及藏匿,窘极不堪。于却莞尔曰:“血气未定之少年,不能浏览此等之书,容老夫去闭户读之。”说罢将书揣在怀中,扬长而去。◎北大国文系主任马幼渔的女儿马钰考入北大政治系后,被全校学生公推为校花,不少男生背地里便称呼马幼渔为“老丈人”。◎赵元任在给朋友的信中说:“要是你收不到这封信,请你赶快通知我,我好告诉你是什么时候付邮的。”◎1936年2月,郁达夫应福建省政府主席陈仪之邀来到福州,妻子王映霞和孩子仍在杭州家中。其时,郁达夫只身暂住南台青年会宿舍。青年会有规定,楼上男宿舍谢绝女性进入,且在楼梯边上立一木牌为示。一天,郁达夫刻意取木牌所示戒律为背景拍了一张个人照,那一行字照得很清楚。照片冲印出来后,他让同事猜拍摄此照之用意,同事百思不得其解,郁达夫诙谐地自揭谜底:“寄回杭州给女人看,好叫她放心。”◎郭沫若、郁达夫为文热情奔放,郁好于文中连用“啊啊”二字,郭则善用“哟”字。吴稚晖笔调甚辣,亦有一习惯,喜于文中连用“呸呸呸”三字,读时遂益觉声容并茂。有好事者乃作一诗调侃三公,末二语云:“各有新腔惊俗众,郁啊郭哟稚晖呸。”◎梁实秋的手很笨拙。一次清华的手工课上,老师周永德让每个同学做一个木制的方锥体。梁实在做不好,就用同学徐宗沛的成品交了上去。徐的手工做得很好,周先生给他打了90分。梁拿同一个作品交上去,先生仅给了70分。梁对此极为不满,找到周自己把真相说穿。周大怒,说他不该借用别人的作品。梁说:“我情愿受罚,但先生判分不公,怎么办呢?”周被他逗笑了。◎在清华教书时,金岳霖与陈岱孙同住在清华学务处。校长梅贻琦一次外出,委托陈岱孙代理校事。一日,金岳霖准备上厕所,发现手纸没了,他不赶紧去找,反而坐下来给陈写了张纸条递过去:“伏以台端坐镇,校长无此顾之忧,留守得人,同事感追随之便。兹有求者,我没有黄草纸了,请赐一张,交由刘顺带到厕所,鄙人到那里坐殿去也。”◎柳亚子作书极草率,不易识别。一次,柳写信给曹聚仁与张天放,信尾注明:你们读不懂的话,隔天见了面,我再读给你们听。◎胡适因兴趣过杂,精力分散,一些代表性著作如《中国哲学史大纲》、《白话文学史》等皆有始无终,仅成上卷而无下卷,因而被称作“上卷博士”。一日,黄侃借此在中央大学课堂上调侃胡适道:“昔日谢灵运为秘书监,今日胡适可谓著作监矣。”学生不解其意,问何出此言?黄侃回答:“监者,太监也。太监者,下部没有了也。”学生忍俊不禁,这才明白原来是在讽刺胡适的著作没有下部。◎潘光旦脾气好。1949年秋,清华社会学系的迎新会上,有个余兴节目:让大家举出世界上一件最美或最丑的事物,一时众说纷纭。忽然一男同学站起来说:世界上最丑的事物是潘先生的牙齿(潘的牙齿不仅东歪西倒,且因多年吸烟斗,满口牙齿黄得发黑)。潘听后非但不生气,反而笑道:“我的牙齿的确不雅观、很难看,可是比喻成世界上最丑的事物,可能还有待商榷。”惹得一干师生哄堂大笑。◎鲁迅在厦门大学任教期间,一次到一家理发店去理发。理发师见其一身灰布旧袍,便草草地剪了一通了事。鲁迅随便从口袋里抓了一把铜元交给理发师,比牌价要多出几倍。过了一段时间,鲁迅又去那家理发店理发,这次理发师理得特别细致。理完之后,鲁迅看了一眼牌价,如数付款。理发师忍不住问:“先生,这次怎么不多给些了?”他答道:“上次你胡乱地剪,我就胡乱地给;这次你认真地剪,我当然就认真地给了!”◎慧心者多口吃,冯友兰口吃。叶公超每次遇见冯,便会佯装忘记了冯家的地址,很郑重地问冯家门牌,冯必“二二二二……二号”,七八个“二”乃止。冯讲课时念“顾颉刚”的名字时,“咕唧咕唧”良久也念不出“刚”字;念墨索里尼,也必“摸索摸索摸索”许久。◎王国维在清华国学研究院做导师时,满口的海宁土话,全班学生中只有吴其昌一人能完全听懂。课后,谢国桢问吴:“王先生讲课常说‘呒啥’,这‘呒啥’是什么意思?”吴答:“没什么。”谢又问:“‘呒啥’怎么讲?”吴仍答:“没什么。”最后谢国桢急了:“我问的是‘呒啥’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吴笑了说:“‘呒啥’就是‘没什么’。”◎王敬义每次从梁实秋家离开时,总要偷偷在梁家门口留下一泡小便才去,梁一直装作不知。有一天,王居然很神气地自动招出来,他说:“每次我都撒泡尿才走,梁先生知道吗?”梁微笑道:“我早知道,因为你不撒尿,下次就找不到我家啦!”◎辜鸿铭生在南洋,学在西洋,二十几岁回国后才开始系统学习中国传统文化,所以时常写错汉字。有次讲《晏子春秋》时,辜把“晏”写成“宴”。经同学指出后,他很尴尬。一边纠正一边自语:“中国汉字真讨厌,‘晏’与‘宴’不过把‘曰’字的部位换一下而已,字义就不同了。英语中就没有这样调皮捣蛋的。”有个好事的学生指出英语中也有,比如“god(上帝)”倒过来就成了“dog(狗)”了。辜鸿铭听后一耸肩一摊手,一笑了之。◎傅斯年在昆明联大任教时,担任北大文科研究所所长,郑天挺任副所长。有人来访时,北大文科研究所的传达人员总是先问:你找傅所长,还是郑所长;傅所长是正所长,郑所长是副所长。来访的客人总被问得一头雾水。◎1945年,漫画家廖冰兄在重庆展出期间,经人介绍,结识郭沫若。郭对廖的名字十分好奇,便问:“你的名字为什么这么古怪,自称为兄?”廖冰兄告诉他,因为其妹叫廖冰,所以他叫廖冰兄。郭听后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我知道了,那邵力子的父亲一定是邵力,郁达夫的妻子就是郁达了!”◎苏曼殊饮食无度。一次去易白沙处做客,一顿饭总共吃下炒面一碗、虾脍二盘、春卷数枚,额外还有许多糖果。易白沙以为他手头拮据,多日挨饿,才致如此,便热情邀他明日再来赴宴。苏却连连摇头说:“不行,吃多了!明日须病,后日亦病。三日后当再来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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