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旺达奇异婚礼亲历记】卢旺达币兑换人民币

   战乱后的卢旺达政府向中国政府请求,派遣技术人员到该国帮助因战乱而停产的唯一的一家水泥厂恢复生产。就这样,我作为中国技术组的成员来到了卢旺达。    卢旺达虽是非洲的一个小国,但却因1994年爆发的那一场种族之间的大屠杀而令全世界震惊。因为战乱的原因,卢旺达的人口中,百分之七十都是女性,由此该国允许一个男人娶四个老婆。在这个国家,性观念十分特殊,男人对女人只要有好感,就在对方手心上搔一搔,女的如同意,也在对方手心上搔一搔,俩人就可以随便找个地方性交一番。妓女在这个国家是公开化,路边的一些小商店里都有卖淫的。
   我在卢旺达工作期间,结识了本厂一个当地的姑娘,她名叫卡娅斯。十月的一天,卡娅斯邀请我参加她姐姐卡西斯的婚礼,我正想了解当地人的一些风俗,便一口答应了。卡娅斯没想到我这个外国人会欣然答应,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我们约好星期天的早上,我在住处的大门口等她来接我一同前往。
   星期天一大早,我按中国人的风俗用红纸包了礼金,并用简单的卢文附了祝词。当我来到大门口时,她果然站在那里,看得出她等了很长时间。在路上,从她的手势和简单的卢、汉、法三国结合语中,我知道了这儿的人性格开朗、特别好客。她并且不好意思地比划道:这儿的男女对性很开放,到时不要介意。我也笑着比划:我是中国人,你们不会对我太过份的!
   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的蜿蜒山路,才看到了卡娅斯所住的村庄。老远我就看见了欢乐的人群。孩子们眼尖,光着屁股打着赤脚飞奔而来,他们用非常好奇的眼光打量我这个外国人。我拿出预备好的糖果分发给他们,孩子们高兴得大喊大叫:CHI-NA,您好!(人人都会用标准的中国话说这句问候语)。我被孩子们推拉着来到卡娅斯的家。
   她家的墙上用红色的泥巴粉饰一新。她姐姐卡西斯打扮得朴实漂亮,头上戴着用红白两种纱巾做的花帽,上身穿件雪白的长袖衫,下身是一条非常亮丽的长裙(其实就是一块花布。卢旺达的女子一般都有三块不同颜色的布,在家时裹一块像超短裙式的浅色花布,出门办事再加一块齐膝盖长的颜色较鲜的花布,若是做礼拜或是赶集市就在外面再裹一块齐脚脖的非常漂亮的花布),光着脚穿双塑料拖鞋站在门口。她看见我时脸上露出一种幸福的微笑,我朝她掬了一躬,拿出礼金送给她。她惊喜的读着上面的祝词:愿你俩像鸟儿一样比翼双飞。全场爆出一阵热烈的欢呼,人们举起手伸着大姆指齐声大喊:CHINA,CHINA……
   我作为女方的代表和卡娅斯一起伴着新娘卡西斯走向神圣的殿堂。新郎官站在教堂的台阶上迎接新娘,当他看见我时,露出非常惊异的神情。我见他头带法式礼帽,里面穿着圆领衫,外面罩一件黑色的西装,鲜红的领带像红领巾一样扎在脖子上,下身穿一条黄色的长裤,裤管卷在小腿处,光着脚穿一双非常高级的皮鞋,一看就知是意大利名牌。那样子特好笑,但我极力地忍着。和我们一起来的人中有人在新郎耳边嘀咕了几句,他高兴得大声叫着跑过来,拉着我的手一起走进法式建筑的教堂。两位新人一左一右挨着我,好像我是新郎官。我红着脸执意退出并将他俩的手放在一起,卡娅斯拉着我到前排坐下。
   牧师冗长的祝福结束以后,他俩向神圣的玛妮娅圣像(当地人信奉圣母玛妮娅,传说圣母玛利娅有十个孩子)再次祈福,人们齐颂赞歌,那歌声既整齐又悦耳。然后来到教堂外一个用土垒的台上。有人开始用手拍打小鼓,众人围着土台跳起欢乐的摇摆舞,整个场面热闹非常。
   中午,每个人用手抓着盐水煮的牛羊肉边跳边大口的撕咬,男女老少喝着自酿的闻着有股青气的白色水果酒。有头脸的人蹲在台前喝本国造的啤酒,同样用手抓盘子里的牛羊肉,这是用盐水煮过之后再油炸的,在卢旺达亦属高级食品。卡娅斯不知什么时候帮我削了一双非常粗壮的筷子,她拿过来放在我的手上,我笑了:这哪里是筷子,完完全全两根棍子。卡娅斯还笑着比划:中国人不用手,用筷子。周围的人围过来看我怎么用,我笑了笑把“棍子”放在旁边,也学他们用手抓。一陀油炸的牛羊肉有拳头大小,我拿了一个最小的放在口边用牙咬,可是根本就咬不动,只好用牙齿撕扯,费了好大的劲才撕下一块,再看手上剩的那半块里面还在流血水,心里真想作呕。我趁他们不注意吐在了手帕里……
   下午四点多钟仪式才结束,我准备赶回厂,但卡娅斯不让走,她比划道:要我把姐姐送到男方家里才能走。我只好随着他们一起到男方所在的村落,其实并不远。这儿又是一片欢乐的人群,人们同样用惊奇的目光看着我,把我捧为最珍贵的客人。
   在酋长带领下我们来到新房,这栋新房是用红泥糊甘蔗杆盖的。门前一前一后燃着两堆炭火,门口还有一道很粗的红线。我不知道这都是干什么用的,卡娅斯比划了半天,我才明白:新郎必须趴在第一堆火上,由新娘家的人牵着她的手从新郎的背上走过去,这是表示丈夫对妻子的尊重,也表示将来的生活无论多么艰辛困苦都不畏惧,甚至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这是一种原始的爱情表达方式。然后娘家人再抱着新娘跨过第二堆火,把新娘交到新郎手中。这是表示妻子对丈夫忠贞不渝的爱情的诺言,当她被亲人送进丈夫的家门后,将把一切邪恶拒之门外。至此,娘家的任务才算结束。这个光荣的任务,卡娅斯非要我来完成不可,我拼命的摇头摆手……众人也不管我的窘迫,把新娘推到我面前。她那乞求的眼神使我难以拒绝。
   新郎很快脱去衣服,悬空趴在还在燃烧的火堆上。我赶紧脱去鞋子,新娘也甩掉拖鞋,我拉着她湿湿的手从新郎的背上小心翼翼地踩了过去,人们发出一阵欢呼。新郎站起来拍拍微微发红的胸脯,穿上衣服从第二堆火上跳了过去,站在门口朝我招手。新娘大概有一百来斤重,我正犹豫是否抱得动她,抱起来了能否跳过去。卡娅斯把我的鞋子拿来示意我穿上,我明白她的意思,万一跳不过去踩在火上可不好玩的。但当地的风俗是不能穿鞋的。我朝卡娅斯笑笑表示感谢,然后把鞋丢在旁边,全场又发出一阵欢呼,卡西斯的脸上笑得如花似朵。她高兴得跳起来亲了我一口,就双手勾着我的脖子,我顺势把她抱起来,咬着牙使出吃奶的劲跳了过去,正好落在红线画的门坎后面。随着人们的欢呼声,我把新娘轻轻地放在新郎的怀中。
   新郎欣喜的抱着新娘走进洞房。几个有头脸的长辈和亲属推着我来到新房里。泥巴墙刷得雪白,正面墙上挂着卢国总统的肖像。靠里面的地上栽了四个木桩,桩内的地上铺着甘蔗叶,上面摊着一床凉席,叠放着一条质地非常好的毛毯,看商标像是英国货。“床”上挂着典型的中国蚊帐。进门的左手靠墙也栽了四根木桩,上面放着木板箱。墙上钉了很多小木桩,用来挂衣服和日杂食品,点燃的蜡烛放在上面,照得室内一片通明。
   这时卡娅斯又比划着交给我一个更为奇特的“任务”,要我从她姐姐的下身处拿出一块布来放在那儿,她用手指着床。我绯红着脸使劲推辞,这时酋长走过来对我叽哩呱啦,卡娅斯将酋长的话比划着告诉我:这件事应该是男方最有威望的长辈来作,一般是酋长,因你是远方来的贵宾,又是中国人,才要你来做。我心里马上明白了,这就是非洲早年试婚形式的延续。
   我实在不好推脱,便低着头红着脸走到新娘身旁,人们全都退到门口,新郎也退到门边紧张的看着我。我发觉新娘的脸色也很紧张,越发感到尴尬,不知所措,便用眼光求助卡娅斯,见她也用手捂着眼,心里猛然一紧:此事一定很重要!新娘发觉我神情慌张,便主动地将身上裹着的两层围布打开,并把里面的小围布撩起,口里小声喊着:“归罗,哈苦(卢语:过来,取下)。”我飞快地瞄了一眼,在她微黑发亮的小腹处有一根细线当腰带,有一块很窄的红布条兜着下身。我赶忙抬眼看着别处,伸手将布条拉了出来。
   红布条上还留着新娘的体温,散发着她的青春气息。我见新娘扎了围布也用手蒙住双眼,人们似乎都停止了呼吸紧紧地盯着我,一时万籁俱寂,只有蜡烛燃烧发出的嘶嘶声,我越发慌乱,拿着红布条不知放哪儿好,床上是甘蔗叶,木桩上又不干净。我想了想,便抬手把布条放在了挂蚊帐的横竹杆上。
   “呼�,呼�……”突然爆出的欢呼声把我吓了一跳,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冲进来的年轻人把我抬到门外往天上抛,口里不停的喊:CHINA,比萨(卢语:伟大)CHINA,比萨……我被他们抛得晕头转向,好半天才醒过神来。卡娅斯口说手划地告诉我:把红布条拿出来可以确定女人的好坏和前途。若是坏女人就把红布条丢到地上或门外,若是好女人就放在床上或木桩上。你把它放在了蚊帐上,那是极有身份和地位的女人才有的最高荣誉。我真没想到在慌乱中还做了一件这么伟大的事。新郎跑过来抱着我拼命摇摆,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我看得出他非常感动。新娘也感动得泪花直流……
   晚上六点多钟我与他们分别时,所有的男女老少都依依不舍地为我送行,新娘在新郎的挽扶下哭得像个泪人儿,她的妹妹卡娅斯长长的睫毛上也挂满了泪珠,在火光中闪闪发亮……
   他们派了七八个年轻人,一直把我送到我的住处才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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