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知视角下句法习得的关键期释解】

  摘 要:二语习得理论中关键期假设(critical period hypothesis)作为早期对儿童进行外语教育的主要依据。该理论认为语言掌握过程中存在某一时期对语言的掌握有关键作用。本文基于幼儿言语发展的考察指出幼儿外语教育过程中句法的掌握既有学习的一面也有习得的一面,在信息加工的框架中两者实现统一。
  关键词:关键期假设;句法习得;外语教育
  随着我国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全球化过程的不断深入,语言作为人们沟通的桥梁其重要性普遍受到人们的认识。因此掌握一门或几门外语已渐渐成为人们的自身发展上的要求。与之相对应的外语教育也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
  儿童在幼儿园接受早期教育的这段时间即为本文所指的幼儿期,即在三岁到六岁之间。Little Wood(1990)指出一般智力的儿童在三岁半到五岁就内化了他们母语的基本结构。[1]而语言作为我们要掌握的最复杂的一种知识,但所有正常的儿童在早期都能够掌握某一种语言。如此快的习得速度让很多人理所当然地认为儿童会比成年人更好地掌握一门外语。幼儿如此擅长学习语言,相关研究也认为存在语言获得的关键期。二语习得是否越早学习效果就一定会越好呢?幼儿家长不惜重金和时间陪同幼儿参加早期外语教育的现象时候就一定值得提倡呢?
  一、关键期研究历史回顾
  关键期首先由Eric Lennenberg 在1967年提出认为存在语言习得的关键期,并且语言应该在青春期以前来学习,在这段时间内大脑的两个半球逐步地特化。如果语言没有再这段时间前习得,他认为语言就不可能学得好。[2][299]在语言学习过程中支持关键期存在的还有Mark Patkowski[3][64]、Johnson and Newport[4][65-67]等人。前者通过对两个年龄组口语掌握的对比分析表明习得的时间决定二语习得效果非常重要的因素之一。后者的研究认为较早的开始学习目标语和其较好的语言能力有很强的因果关系。然而并不是所有的相关研究都支持二语习得中关键期的存在。Snow and Hoefnagel-Hohle对不同年龄段二语学习人员语言能力对比研究认为青少年时期大约在12至15周岁之间是学习二语或外语最快的时期而不存在所谓的二语习得关键期。[5][66]徐中锋[6]等的研究也不认为二语习得中存在关键期之说。
  考虑到语言是由多层面的语言知识组成的复杂的系统,Lightbown and Spada 指出有些学习任务比如句子判断等对于幼儿来讲难度过大,虽然青少年和成年学生或许二语习得的速度很快,但幼儿在接下来的学习中会很快超越他们。[7][64]简而言之,我们认为关键期假设对于母语快速习得,二语习得中语音和部分句法结构的习得具有较强的解释力。但语言的系统性和复杂性加之幼儿认知能力的限制等因素并不能从整个语言系统上来推断二语教育就一定会越早越好。
  二、关于幼儿外语教育中句法习得的讨论
  目前我国外语教育越来越受到人们的重视。即使没有关键期假说方面知识的人们也认为外语教育开始的时间越早效果可能会更好。如Snow[8][66]等人研究告诉我们如果不追求目标语在发音上达到和母语一样程度的前提下,年纪较大的二语学习者由于其认知水平已经发展到一定程度,与之相应的二语学习过程中词汇掌握,句法习得等语言知识的速度要快于幼儿期的外语学习者。
  在外语的掌握过程中学习和习得作为两个重要的概念,习得强调语言掌握的无意识性(unconsciousness),而学习则强调语言掌握过程中的意识性(consciousness),某些语言知识的学习主要依赖目标语学习者的记忆能力。比如以汉语为母语的学生,如果错过了语言习得的关键期才开始接受外语教育的话,一则要付出很多的认知努力同时语音的掌握仅为很像而难得到音系系统精髓。同时在英语发音过程中,我国英语学习者在心理上倾向于用汉语音系系统中的某个或几个音位组合来替代以方便记忆。类似现象在句法的学习过程中,人们通过对听到和见到的句子进行分析,能够感知到其内部蕴涵的句子结构,该结构能够为学习者所记忆,进而能够产生出以前没有听说过的句子。
  在神经语言学方面,随着人脑神经网络系统建构逐步完善,其认知水平也不断的提高。正如赵艳芳(2001)[9]所认为的认知的发展是以大脑的成熟为生物基础,语言又是以认知的发展为基础。在掌握一门语言的过程中,习得和学习在掌握某语言的权重也随着人脑机能的发展而变化。相关研究表明从幼儿期开始习得在语言学习中的权重由80%随年龄逐渐降低,而学习在掌握语言过程中的权重则由20%逐步增加。[10][316]对于幼儿母语掌握而言,习得发挥着主要作用,而学习在母语掌握过程中占的比例较小。一方面这是由于囿于认知能力局限了下意思进行的学习活动,另一方面幼儿周围大量的语言输入刺激,来自父母的言语纠正等都为幼儿习得奠定了前提条件。
  正如Foder(1983)提出的大脑模块说(module),人脑在结构和功能上由高度专门化并且相对独立的模块组成的。这些模块复杂而巧妙的结合是实现复杂而精细的认知功能的基础。[11]从动态时空的角度出发,大脑的可塑性和区位性亦即模块是相辅相成的,即大脑既是可塑的,同时又有功能区位性。这表明大脑言语区具有语言习得的功能潜势。
  结语
  本文通过对二语习得关键期相关研究的历史回溯,本文从信息加工过的角度对语言掌握中的关键知识,即句法知识的习得给予认知视角上的解读。本文认为从认知功能的角度出发对语言系统的生物大脑神经网络基础进行探讨,对句法习得的生理基础进行解释学上的解读,同时语言作为一种社会人工物(social artifact),在基于语言使用上实现句子结构的推理,形成程序性记忆为语言学习者所掌握。(作者单位:云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
  参考文献:
  [1] Littlewood,W.Foreign and Second Language Learning [M].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aching Press,2006:65-67.
  [2] [10] Kosslyn,S.M.& Rosenberg,R.S.Psychology:the brain,the person,the world[M].Beijing:Peking University Press,20004.
  [3] [4] [5] [7] [8] Lightbown,P.M& Spada,N.How Langauges are Learned[M].Shanghai: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2005.
  [6] 徐中锋.试论二语习得中的“低龄优势”[J].沙洋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10(4):15.
  [9] 赵艳芳.认知语言学概论[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9:40.
  [11] 彭聃龄.普通心理学[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70.
  [12] 胡壮麟.语言学教程[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2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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