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飞生命的天性与潜能 生命潜能

  十月金秋,莫言作为中国第一个本土作家,把诺贝尔奖在中国由神话变成了身边故事,释放出国人郁结已久的诺贝尔奖焦虑与渴望。对于压抑与负载过重的教育,莫言获奖的确触发了太多的渴盼与冲动。
  当下我们诉求创新的教育,当何方寻求创造的源泉?莫言的创作启迪我们,必须牢牢扎根这片大地。我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伟大实践,蕴藏着丰富的创造素材与活力,莫言正是植根人民生活和民族传统的土壤,并从自己的成长背景中汲取素材、获得灵感,从而迸发了巨大的创造力。今天教育的一大症结就是脱离了火热的生活实践,纠结上千年的知识、分数和考试崇拜,硬生生地将生命与大地隔离开来,生命成长何来创新的养料、创造的冲动与奔腾的活力?
  理想与责任,可谓人生前行的不竭动力。莫言与凭借《静静的顿河》获得诺贝尔奖的肖洛霍夫一样,胸怀文学理想,从社会底层进军文坛,他虽没有肖洛霍夫那样出生入死的战斗经历,却有着从小到大受尽饥饿的无情煎熬,并由此历练起一飞冲天的翅膀,自信而沉着地弹奏着特有的主旋律:人岂可无尊严卑微地苟且偷生?人世间的残酷与残暴何以至此?怎样摧枯拉朽又力挽狂澜?这些发乎内心深处的不舍追问,无疑成就了他汩汩滔滔的创作力量。当今教育身陷各种快餐文化、享乐文化、功利文化侵扰,受宠一代必因缺乏生活实践的洗礼磨砺而丧失创造的理想和担当的激情。所谓“苦难励志”“不愤不启”,缺失了理想与责任的人生,何来精神的脊梁与创造的风骨?
  独立思考与勤奋坚守,始成创造的个性。真正的文学不是模仿出来的,不是在书房里冥思苦想出来的,更不是什么“天才少年作家”一夜之间的灵感突发,它决然离不开厚重的体验与历练。莫言从早期作品直白叙述以生动描写和幽默见长,到勇于尝试变换讲述者身份和天马行空般的叙事风格,成为中国“魔幻现实主义”的典型代表,其间不乏坚守的顽强与超越的艰辛。“在趋同和从众已成为时尚和潮流的时代,还能坚守个性化思考与写作,莫言的确值得尊重。”以崔永元眼中的莫言关照教育,不走出从众、模仿、克隆的行为错位,不破除求稳怕险、速成速效的心智怪胎,教育的特色和生命的个性注定只能是奢想和寄望。
  站在人的立场上唤起人性,更是教育的不灭定律。作为“在中国土地里长出来的人民文学家”,莫言作品一直在两个不同的时空展开:一是残酷现实,核心主题是饥饿与不公;一是浪漫世界,关键词是生命与人性。从“为老百姓写作”到“作为老百姓写作”,莫言始终站在人的角度上写人,将揭露罪恶、控诉苦难变奏为力透纸背的反讽,既淋漓尽致彰显时代的严峻,又不动声色赞扬人性的光辉,表现了中国人民的生活和中国独特的文化与风情,描写了广泛意义上的人,从而“超越了地区、种族、族群的局限。”教育如真能回归人的立场,虔诚地敬畏生命和关注人性,彰显全人视野与终极关怀,定能唤起生命的美好天性,放飞生命的个性潜能,赢得共生共享人类文明的价值大同。
  (作者单位:教育科学论坛杂志社,成都 61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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